「你想到哪裡去逛?」藍寧兒看了看炎熱的太陽,微皺眉頭,從包包中拿出一頂防紫外線的白色漁夫帽,上頭還有條藍色的流蘇,更襯她的淑女氣質。
「百貨公司週年慶,我們去看看有什麼好康的可A。」芬芬拉著藍寧兒穿越馬路來到人擠人的活動廣場。
看到這一群人,藍寧兒的眉頭始終沒有展開;其實她很討厭和人群接觸,她的笑容只有家人看得到,在外面,她總是用冷漠把自己和人群隔開。
不過,她並沒有說出來,以免壞了芬芬的興致。
「寧兒,那裡有人在畫畫,我們也去排隊。」
不字還沒說出口,藍寧兒就被動的被拉著跑,等芬芬放開她的手,她們已經站在排隊的人潮中。
「是衛紫濤耶,寧兒,你有沒有聽過他?」芬芬用崇拜的語調說著,聽說衛紫濤是當代最具藝術美感的男人,所有繪畫的技法他都會,甚至每一場他舉辦的美術展,只能用爆滿來形容,政商的賀籃更是擺到會場外,沒想到他居然會應邀來參加百貨公司的週年慶,可見百貨公司砸下不少資金請到他這個重量級人物;最引人樂道的是,衛紫濤還不滿二十八歲,在衛家長年的藝術薰陶下,他年紀輕輕就嶄露頭角、才華洋溢。
聽到芬芬的話,藍寧兒的眼睫毛扇了扇,讓她水靈靈的眼睛更多了分嫵媚;也因為她的出現,現場有不少男孩正蠢蠢欲動。
藍寧兒在心裡暗笑,衛紫濤是嗎?她何止聽過,她還和他熟得不得了,這世界上,和他最親密的人恐怕只有她。
「還好我今天穿了白色襯衫,寧兒,你覺得我要畫梅花,還是荷花?」
「你喜歡就好。」藍寧兒的語調始終沒有變過。
排了近半小時,奸不容易終於輪到她們倆,而在她們身後還有一大排長龍,不曾稍減,因為衛紫濤揮筆很快,只是在每人的身上稍微點綴了幾下,並不是讓每個人都擁有一幅畫帶回家;也因為這樣,不少貪心的人總是重新排隊,好讓衛紫濤畫個花團錦簇,而面對這種人,他通常是停筆不理人。
「我要梅花。」芬芬想了許久,終於下決定。
戴著墨鏡的衛紫濤並沒有出聲,只是拿著畫筆,醮了些許顏料;須臾,一朵傲梅直挺立在芬芬的襯衫上,看來很搶眼。
雖然只是畫了幾筆的功夫,可梅花的神韻幾可亂真,若一旁有蝴蝶,恐怕也會被他的畫給騙了過來。
「謝謝。」芬芬高興得不得了地站到一旁。
「你想畫什麼?」
俊朗的嗓音,引來眾人的錯愕,沒想到衛紫濤居然開口問人,這還是活動至今未曾有過的事。
觀察稍微仔細的人,甚至可以看到他的薄唇上有一抹淺笑。
「我沒有衣服可畫。」藍寧兒輕搖頭,事實上,她也不打算給他畫。
「不介意我畫你的帽子吧?」衛紫濤站了起來,親手折起她的帽簷。
哇哇哇!這下,現場驚歎聲不絕於耳,大名頂頂的衛紫濤不但開了口,竟然還站了起來,伸手對那個美麗女孩的帽子拿捏角度。
「萬一你畫得不好看,那我怎麼戴?」藍寧兒皺眉質疑的說,這帽子是她最鍾愛的一頂,早知道今天會碰到他,她就不戴了。
一連串的倒抽氣,從藍寧兒的身後傳出,生怕她惹毛衛紫濤,後面的人就別想畫了。
「寧兒,不會啦,你看他把梅花畫得多美。」芬芬趕緊打圓場,她也很怕大師會不悅直接甩頭就走。
「如果我畫得不好看,無條件依你。」
天哪,這……根本是情人間的對話。
後面的人一個比一個眼睛睜得還大,眼珠子差點沒滾下來。
「你說的,不准反悔。」藍寧兒開始想著對他的各種懲罰方法。
「送你兩株幸運草,讓你明天考試順利。」
「沒有幸運草,我也一定能過關。」藍寧兒眨眨眼睛,不服氣的說。
衛紫濤的反應,更讓後面的人群跌了一大跤。
他竟然笑了,雖然他戴著墨鏡,可那俊朗的風辨還是迷倒後頭一大票的少女和婆婆媽媽們。
「乖乖別動。」衛紫濤拿起畫筆,仔細又認真的在她反折的帽簷上繪下兩株可愛的幸運草,以後只要她把帽簷折起來,大家都可以欣賞到這不凡的畫作,只有她有權利選擇隱藏還是公開。
他安穩的氣息,一如往常混入她的呼吸中,藍寧兒清冷的表情,不由自主地滲了一絲溫柔。
「好了。」衛紫濤放下畫筆,退回椅子上。
「謝謝。」藍寧兒和大家一樣,和他道聲謝。
「這麼客氣!」衛紫濤調侃的語氣搭配挑高的雙眉,和他向來給人的沉穩氣質不搭。
這話只有藍寧兒聽得出來,他在嘲笑她,哼!笑吧,她這次可是給他面子,不然她早就掉頭走人了。
藍寧兒含瞠的瞪了衛紫濤一眼,芬芬看了,不敢置信地直呼著。
天哪!這兩人到底認識多久,有多熟了?
所幸她是最近的觀眾,僅她看得出二人之間的曖昧。
而藍寧兒離開後,衛紫濤還是一一為客人上畫,當中也有人說要畫幸運草,不過都被他拒絕,他的理由很簡單。
「幸運草不適合你。」
這種架子也只有大師擺得出來,要是尋常老百姓,早就被踢得滿地找牙;不過,誰也不敢對這國寶級的藝術家動手,就怕一動手便被政府請吃免費牢飯。
可見衛紫濤的地位之高、之尊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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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居市中心最高級地段,一棟二十層的豪華大樓聳立於此,由於這裡一坪要價上百萬起,所以除了戒備森嚴的保全措施外,還有不輸帝王皇室般的頂級享受,庭園裡的一草一木,都是經過高人指點而種植,就連磁磚的顏色與設計,也是經過專家特別設計的。
可以想見,住在這裡的人非富即貴,也只有政商名流才花得起這麼大把鈔票買進一棟比一座小島還貴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