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改天改天,我們走吧!」僵硬地推著洪妍往大門走,洪淳回頭以唇語朝烈焰說了句再見,揮揮手道別。
立於原地看著她們的身影消失在門板之後,不自覺的笑容始終掛在烈焰性感的薄唇上,腳步輕盈地回到車座,黑色轎車在夜色中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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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般的情侶一樣,烈焰與洪淳之間的戀情,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而愈漸甜蜜熱烈,半個月以來,溫馨接送外加晚餐約會,即使無法見面也免不了電話熱線,讓他們在短短時間裡從陌生到熟悉。
這期間,烈焰很上道地明白得拜碼頭,正式認識了洪淳的妹妹洪妍與手帕交——彭姿培。
對洪淳來說,他這麼做無疑代表了對她的重視,尤其他愛屋及烏地一反平日的冷漠霸氣,對她們也親切以待,這令她感到倍受珍寵,滿滿的踏實和安全感彷彿將她整個人浸在蜜桶裡,每天都過得好不聿福。
第一次談戀愛,第一次滿心滿眼讓一個男人所佔據,她覺得一切都變得好美……全都是因為有他存在!
然而,當一切都完美得無可挑剔之際,彭姿培這一天突然帶來的消息卻使她美夢幻滅,從雲端狠狠地跌下——
「事情不好了,你快看看!」甫踏進門,彭姿培便拎著一本雜誌雞貓子喊叫。
「怎麼了?瞧你大驚小怪的。」嗤笑搖頭,她的激動與洪淳的平靜形成強烈對比。
「等你自己看清楚就知道了。」將雜誌塞進她懷裡,彭姿培滿臉忿忿不平。
狐疑地蹙眉,洪淳看了看憤慨的彭姿培,再將視線挪到雜誌上,斗大的標題和圖片瞬間攫住她所有注意力——
烈氏總裁與緋聞女發連思藩流連夜店,舉止親暱。
咦?眼花了吧?洪淳眉間皺褶加深,垂下頭拉近與雜誌的距離,難以置信地將圖片看得更仔細。
那……是烈焰嗎?
看得出拍攝者是在未經允許的狀態下進行偷拍,但在這樣的情況中還能取到如此清晰的角度,一是功力下弱,二是烈焰與那位女星並無避諱,才能讓人輕易拍到角度曖昧的照片。
原來,他除了她,還有其他的交往對像?
烈焰剛剛才送她回家,甚至和她討論著假日出遊的計畫,他們擁抱、他們吻別……他們沒有異樣啊!
還是說,她才是介入別人感情的元兇?在她之前,那位叫連思藩的女星早已存在?
那麼,他提出的交往、他對她的好,算什麼呢?
洪淳渾身僵硬,溫暖甜蜜在轉瞬間撤去,惶惑傷心的感覺逐漸啃蝕著她,苦澀的滋味侵佔著喉間,心情蕩到了谷底……
「你看吧!叫我怎麼不大驚小怪!還以為烈焰和宇文煜那痞子是完全不同的人,誰知道是物以類聚,一樣花心到令人唾棄!」看見洪淳恍神的模樣,彭姿培義憤填膺地怒斥。
「烈焰不是這樣的人吧……」洪淳呢哺著,口氣很虛弱,似在說給彭姿培聽,又像說給自己聽。
「那不然你說這照片是怎樣?」彭姿培氣得臉紅脖子粗,心疼好友的感情被騙。
「……」看著圖片中的女人巧笑倩兮地靠烈焰好近,洪淳咬著下唇,無話可說。
「你……還沒被他……那個去吧?」別看她一臉的泫然欲泣,彭姿培擔心地壓低音量問道。
「嗄?什麼?」洪淳錯愕地反問,不解地眨著美眸。
「那個呀!」投以曖昧的眼神再配合上動作。
果然單純,連統稱「那個」都不懂!
「噢!有……」了悟地大幅點頭,洪淳又羞又惱地酡紅滿瞼。
「有?!」彭姿培拔聲大叫,一雙眼睛瞪得如銅鈐大,「啊,虧大了虧大了!」她反應誇張地垂下雙肩,一副大勢已去的模樣。
只是接過吻,有那麼嚴重嗎?
「只是『那個』了而已……」洪淳囁嚅著,不明白姿培為何一副好像天要塌下來了的樣子?
「而已?!噢!My Good!」彭姿培受到刺激地撫額。「沒想到你看似保守,實際上卻這麼Open耶!半個月就被人吃乾抹淨了?!切,那姓烈的,手腳真快!」她激動地怪叫著。
「等一下,你說的『那個』……到底是指什麼啊?」愈聽愈古怪,洪淳不禁怯怯地舉手發問。
彭姿培目瞪口呆地愣了下,突然覺得自己可能會錯意。
「款,就是上床、相好、嘿咻、做愛……懂了嗎?」她索性說明白,免得雞同鴨講。
「哦——」瞭然地拖長了尾音,洪淳臉頰瞬間而起的火苗幾乎足以引發森林大火,「沒有啦,我們還沒進展到那裡。」雖是好友,但談論到那檔子事還是很令人難以啟齒的。
唉!就知道洪淳的理解能力有問題!彭姿培翻了翻白眼,白激動一場。
「沒怎樣就好,現在知道烈焰和宇文煜屬於同一掛的花心大蘿蔔,保持距離比較好。」她做著良心建議。
想起宇文煜就有氣,這些天彷彿鬼擋牆般,去哪裡約會都會好死不死地遇上他,他換女伴的頻率和她換男伴的頻率一樣高,活像要「ゃ丫ゎ」上似的,搞得她半點約會心情都沒有!
「他和宇文煜是不一樣的。」烈焰穩重多了,沒有宇文煜那麼輕浮啊!洪淳下意識地為烈焰說話。
「你才認識他多久?能保證瞭解他嗎?」彭姿培一口就反駁,對花心男絕不枉縱。
瞭解?洪淳怔仲了。
姿培說的沒錯,她才認識烈焰不到一個月時間,的確稱不上是瞭解他!
他的生日、喜好、習慣、過去……她全都一無所知,她只知道他很喜歡她……忽然之間,這因素也變得好薄弱,她覺得茫然極了,陷入更深的怔忡之中。
又或者,是她從沒有思考過信任不信任的問題,只曉得真心以對,因此當這事毫無預警地發生,強迫她不得不面對時,讓她不禁感到很惶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