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一個關卡,心靈的堡壘,赤裸裸的自我分析與告白,若想通行應該有堡主的許可或邀請函,鴻博選擇做一個闖入者,但是他是否能夠接受那些分析與告白呢?他在尋得內幕消息後,是否能做有效運用,來個敗部復活呢?還是會受不了這真實的內幕,反而在傷了自己的心後,為了保護自己,延續惡性的循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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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看完日記之時,鴻博才發現原來自己早已失去她了。
「不!」內心的吶喊,他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尤其是這個消息是藏在她心中堡壘的內幕。
醉了,為何都會再醒來呢?一想到她日記中的種種,再想到那天他看到的那一幕,覺得自己的尊嚴已被踐踏得不成形了。
為何自己老婆的愛情竟不是屬於自己?
為何那份刻骨銘心的愛,自己不曾擁有過?
為何在她的世界裡,自己竟不是她的全部?
這些哀傷,在看到從醫院回來的瑞英時,情緒上又再掀起另一波的翻騰。
「怎麼捨得回來?在醫院裡度假,不是頂好的嗎?還有情人相伴呢?而且還不是普通的情人,是那位你心中一直掛念的人。」
「鴻博,你看到了什麼?」她實在不願再增加他的誤會。
「怎麼?現在才在緊張,難道以前上課時,老師忘了教你一句非常重要的話嗎?沒關係,我教你好了,那就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懂嗎?」
醉醺醺的鴻博看著瑞英,她的確是蒼白了些,但依舊美麗動人,看見她回來,其實心中有說不出的高興,因為畢竟這樣的家,誰願意回來?但是偏偏出口的話,竟是如此傷人,他沒有辦法控制自己啊!
「事情不是像你想像中那樣,我們真的已經分手了,信或不信,看你自己了。」她實在不知道要如何解釋,但是若真的要因此而猜疑一生,無疑的是將兩個人同時送入人間的地獄。
「是分手?很傷心的分手,還是難分難捨啊?老婆。」
不願再說出任何言語,因為她瞭解這冰窟是自己挖掘,這場風暴是自己引發的,這些均是自己要承擔。就算在交往的過程中,鴻博縱有千錯萬錯,但也罪不至此。看著與酒交心的他,有股令人說不出的心疼,因為他不曾讓酒成為他的最愛,更不曾看見他如此的消沉過,而這一切似乎全都拜她所賜。突然間有股「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的感覺。
看出她的訝異時,心中竟揚起一陣快感,但更快取而代之的是如浪潮般的憤怒,他不要她可憐……
「怎麼?為我的墮落感到悲哀?不用了,收拾起你那份遲來的仁慈吧!」他討厭她那種表情,突然間,他的表情轉為猙獰且具威脅性地靠了過來,「我再怎麼墮落,依舊擁有我的王國,而你呢?至少了還是在我的王國內——我的統治的範圍中,哈!哈!哈!」
第7章(2)
這些話聽了好教人難過啊!瑞英除了轉身上樓外,她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一個人在某方面已明白完全失去後,才會與權力、名利相互結合去彌補不足,也唯有這樣才能證明自己的存在;若自己認為那是一種光榮,其實還不如說那是一種悲哀啊!
然而在踏入房間後,雙腳好像被釘在原地無法動彈。本本日記隨著風的吹動而翻開了。天啊!他偷看我的日記,這幾個頓時閃入她腦海中的字,將僅有的血色自臉龐褪下,然而這些微的變化均收在斜靠著房門的鴻博眼底中,更可恨的是他竟然還洋洋得意並且毫不客氣地評論著——
「文筆不錯喔!要不要我幫你出版,書名可取為『變色的青春』,好替你這些年來的戰果展示一下,這樣也可順便以顯示我的度量、我的力量。」
「你變態,我這一生中最討厭也最無法原諒的就是未得到當事者同意時,就侵犯別人隱私的人,你不是不清楚,謝鴻博你太過分了。」瑞英忿忿地說,再多的言語也無法形容此時的心情。
「沒錯,也只有變態的老公才能接受像你這樣不貞的老婆。」
「你——好,既然你已看過日記,你應該知道所有的過去——」她試著跟他說理,雖然是那麼的難。
鴻博根本不想給她任何機會解釋一切,所以他截斷了瑞英的話,並且激動地說:「沒錯,我清楚在你心底,我只剩下老朋友這個地位了,但是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我不會答應你離開的,也不會允許的,你是我的,懂嗎?」雖然他明白的知道,失去她已經不是何時發生的問題,而是一點一滴隨著歲月的腳步而所形成的,而且更殘忍的是若不是因為孩子的出現,他們之間可能連這樣的婚姻都沒有。但是令他不服的是,竟然輸給這樣條件的對手,他不願意服輸,也不甘心。
「孩子,對,孩子。」,突然間他想到了,既然孩子可以綁住她,那他也要用他們的結晶來拴住她,這樣的想法讓他很得意,酒醉的迷糊更加深了用這方式得到她的想法。
他藉著酒醉,緩緩的靠近她,將她往床上一拋,管不得她口中的抗議,他脫了衣服欺身上前。在她的抗拒中,不顧一切地要了她……
情況真的是每況愈下,先前不理智的態度再加上這件事錯誤的作法,讓瑞英有了不再回頭的決定,且是永不回頭的決定。
醒來的時後,繁星已佈滿了整個天空,屋裡卻似乎空無一人,此時的他才總算真正清醒過來,這一、二個禮拜難得的清醒。突然間回想起之前一切的反常作法,自己對待瑞英豈是無情、絕情、過分這些形容詞所能描述,而且這樣的行為及話語可能早已將她傷害得體無完膚了,她在哪裡?天啊!
「瑞英,瑞英,你在哪裡?」屋裡只剩下自己聲音迴盪時,鴻博不禁再度亂了方寸,心中一直安慰自己:「不會的,她絕對不會離開我。」雖然如此,他還是拚命的追尋所有跡象,真的完了,因為日記及私人證件全都不見了,其它什麼東西都沒少,偌大的一間房屋裡只多了一張短箋,不祥的感覺又再度襲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