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舒蕾,你也認為我這樣做不值得嗎?」
舒雷一臉慎重地搖頭否認,頓了一下,才說:「因為你做的事我從不覺得哪些是值得的。」
聞言,任熙言氣極地斜睨著她,咬牙切齒叫道:「舒蕾……」
舒蕾乾笑兩聲趕緊翻開另一張牌。
「世界逆位,也就是說你們兩人目前處在膠著狀態,就差那臨門一腳,所以呢……」她故作神秘地停住了。
任熙言緊張得手心都在冒冷汗。
舒蕾看向她,眼珠子轉呀轉地,笑得好神秘,好半晌才緩緩開尊口:「勝利就在你面前了,任熙言,你不能再得過且過。」說著,她還以一副長者之姿將手搭上她的肩。
任熙言這才再次露出鬆了口氣的表情。
「別高興得太早,你們還有隱藏問題沒解決。」
任熙言還不及咧嘴開心大笑,舒蕾立刻澆上一桶冰水,冷得她直打哆嗦。
「是月亮正位,也就是說,你們遇到的問題會像朦朧月光那樣不清不楚,你們有可能是因為心裡的恐懼而卻步,甚至是對目前
情況的不滿足,卻又不願去面對將來的挑戰。「
任熙言同意的頻點頭。「難怪我一直覺得他平時看來一點也不怕我,可是當我一靠近他,他似乎又很怕我。」
「你個性那麼直接,大家都怕你好不好?」舒蕾沒好氣地說著。「只差大夥兒沒有說出來而已。」
「跟這個不同啦!是韓天愷有一點搞神秘,我……算了!」任熙言急得想解釋,偏偏那種感覺說不上來,她只好選擇不說,可心底竟莫名地湧起一股焦躁。
「最後一張,來看看你們的結果吧!」
任熙言緊張得瞇緊丹鳳眼。
「正位太陽,充滿活力和勇氣,是你力量的源頭,所做的事情將成功,也就是你光芒四射的時候。」
「哈哈……」任熙言開心的大笑,煩躁不安的心情旋即得到平撫,重拾起信心。
「先別開心,找到韓天愷比較重要。」
「我知道。」任熙言點著頭,愉悅地拍了拍舒蕾,唇角逸出一聲悶笑,細緻娟秀的俏臉漾起莫測的笑壓,纖手一揚。
「這種事難不倒我!」
如何利用自己的美色去賺取男人的信任與女人的不屑,這一點她十二歲那年就學會了。
舒蕾翻了翻白眼,水眸不客氣地瞪向她。
「我要打個電話。」任熙言嘻笑地說。
舒蕾比了個0K手勢,隨即動手整理塔羅牌。
「喂……張先生嗎?」
(是!請問你是哪位?)電話那頭的男子應答著。
「你好,我是任熙言……想請問上回麻煩你幫我問的事,如何了?」任熙言笑說著,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喔……是這樣的……)
聽著電話那端傳來的消息,任熙言忍不住揚起甜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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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熙言瞇著眼睛緊緊瞅著眼前的白色建物,口中喃喃自語。
「我怎麼會忘了這裡呢?」
據可靠的消息指出,韓天愷這些日子都在這裡!
「怎麼進去呢?」
任熙言又跳又四處張望,就是不知道該怎麼進去,沒有門鈴、對講機,透過小小的信箱口,連個人影也見不到。
「上回能進去算是幸運的了……」她洩氣地咕噥著。「這下好了,只有等他自己出現。」
倚著牆面,她不時地望著大門,最後百般無聊地打呵欠。
突地,一陣轟隆的哈雷機車發動聲,將昏昏欲睡的任熙言驚醒,見著藍色大門由內緩緩打開,她立即快步上前擋下車子,坐在機車上的果然是韓天愷。
一見是他,莫名的氣憤油然而生,讓任熙言忘卻了這些日子以來的思念與擔憂。
「你這幾天躲到哪裡去了?」她霸氣十足地對韓天愷說。
韓天愷摘下墨鏡,黑眸迎向她,冷瞅著她數秒不語。
他鬍子沒刮,一副熬夜過頭的頹廢樣,但凌厲的目光與猙獰的神情,依然充滿了壓迫感。
任熙言胸口湧起一陣痛楚,強烈地感受到他所散發出來的陰鬱,倏地倒抽一口氣。
她斂起憤怒的表情,擔憂地問:「你……還好吧!你看起來好像很疲憊……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任熙言關心的話使得韓天愷眸裡的冰寒瞬間退去。
「你找我?」韓天愷的眼睛充滿強烈的吸引力,在黑眼珠的深
處,燃燒著熊熊火焰,語氣裡含著滿滿的期待。
「對啦!」
「你找我?」他感到不可思議地再問,臉上有一閃而過的驚喜。
任熙言狠狠地再回瞪他一眼,「你幹嘛表現得那麼驚訝!」
韓天愷從容地將眼鏡再度架回鼻樑上,不僅炙熱的艷陽讓他感到有些刺眼,也怕自己在她面前透露出一丁點情緒。
任熙言無力地兩眼一吊,心知眼前人又要逃避了。
「上車。」
「去哪裡?」
他沒回話,只是將安全帽遞給她。
看看他,又看看安全帽,任熙言不發一語地撇過頭,拒絕他的邀約,直接走人。
開玩笑,她可不是那麼好商量的人!她暗忖著。
韓天愷蹙起眉頭,還不習慣女人的善變,也不習慣開口請求,只有滑著車跟在她身後。
他的沉默,讓任熙言再也受不了了,忍不住轉過身朝他大吼:「不要跟著我!」
韓天愷則是一臉無辜望著她。
狠睨了他一眼,任熙言甩過頭繼續往前行;而韓天愷依舊跟隨在後,仍是沒出聲。
再也受不了二人之間這種低氣壓,她轉過身指著他的鼻,瞇起眼說:「不是跟你說了,不要跟著我嗎?」
她的脾氣還真不小,嚇得路旁躲在草叢內的小動物們四處躲竄。
「這邊叫不到計程車。」韓天愷好心提醒。
「你很煩耶!」任熙言丹鳳眼一瞇,氣極地大叫。「我就是想走路不行啊!」
「陪我。」
任熙言從他口中聽到她以為不可能聽到的話。
「咦?」她不確定地盯著他,俏臉上佈滿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