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好了,今天我就是特地來謝謝你的。」她向身邊的如意使了個眼色,如意馬上 拍拍手掌,只見一個個侍女走了進來,排成一列,每人手上各捧著不同的東西。
「這是我一點心意,請你務必要收下。」
乖乖隆的咚!
朱小霞往前一看,差點沒把眼珠子給瞪了下來。
這叫一點點心意?少說也價值連城。
侍女手上有如黃豆大的珍珠,還有珍貴的翡翠,甚至有黃澄澄的黃金,這麼貴重的 東西,她豈敢收下。
「蘭郡主,我不能收。」無功不受祿,而且,可以醫治好她的病,完全是意外。
「你是嫌太少,還是不喜歡?」薛蘭兒著急的問。
「不是,你別誤會,我只是承受不起。」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怎會承受不起?你若不收下,就是看不起我。」
「蘭郡主……」
「小霞姊姊,你就收下吧!這可是蘭郡主的一番心意。」如意也加入說服的行列。
「好吧!」反正等她回到未來,她也帶不走這些東西,到時候又會物歸原主的,就 當是暫時保管好了。
「朱姑娘,我可以跟如意一樣稱你小霞姊姊嗎?」
「如果你不嫌棄,我當然樂意。」
果真如她所願,她們很快就建立了良好的友誼關係。
雖然薛蘭兒貴為郡主,但她一點也沒有嬌生慣養的跋扈個性,相反地,她十分平易 近人,王府上上下下都很喜歡她。
她帶著朱小霞參觀王府的花園,還吩咐侍女在涼亭準備了許多精緻又可口的點心請 她品嚐。
「蘭郡主,你平時都做什麼消遣?」朱小霞對她們古代女子的生活習性十分好奇。
「消遣?」
「呃,我是說興趣。」只要稍稍用詞不當,很容易變成雞同鴨講的。
「我大部分都在學刺繡,彈琴,偶爾會看看書。」
「就這樣?」簡直是無聊又單調,這是人過的生活嗎?「難道沒有動態一點的興趣 ?」
「偶爾撲撲蝴蝶,以及玩玩捉迷藏。」
殺了我吧!朱小霞簡直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
古代女子的生活何其苦悶,毫無意義啊!
別說刺繡了,朱小霞的家事課全是仰賴母親的幫忙,否則只有得鴨蛋的份。
彈琴那更不用提了,她根本沒音樂細胞,一見到豆芽菜就舉旗投降,不過,她倒是 很會哼哼唱唱。
而叫她去撲蝴蝶,那她寧可睡覺,萬一不小心弄死了蝴蝶,豈不成了濫殺動物,阿 彌陀佛,善哉,善哉。
「小霞姊姊,你呢?你的興趣是什麼?」
「我喜歡運動,我擅長踢足球,也會游泳,有時也打打籃球、網球,還有玩計算機。 」
她每說一樣,薛蘭兒和如意,以及旁邊的一些侍女就張大一點口,最後,每個人的 嘴巴都大得可以塞進兩隻雞腿了。
「足球是什麼?」
「籃球是什麼?」
「游泳是什麼?」
「網球、計算機又是什麼?」
朱小霞完全被打敗了!
突然,她靈機一動。
「不如我教你們,除了計算機,其它的球類運動應該沒問題。」
「好啊!一定很好玩。」薛蘭兒十分有興趣的大表贊同。
「那還等什麼,乾脆就從踢足球開始。」這可是她的拿手絕活,她有信心可以讓這 票古代女子也成為頂尖的足球隊員。
第五章
昭南王府中的女人就像脫了韁的野馬,全都玩瘋了。
也許是感染了朱小霞的活力,在蘭郡主的帶領下,個個踢起足球居然有板有眼。
因為沒有真正的足球,所以,朱小霞就地取材拿繡球來充當,當然,也稍稍改變了 玩的方式。
剛開始,所有參與的女孩都礙於禮教根本不敢嘗試,然而,在朱小霞一再的鼓勵以 及示範下,從開始的忸忸怩怩,到後來個個竟撩高裙擺,拼了命的在踢球,踢到高興時 還不禁大聲尖叫,大聲的笑。
在二十世紀,沒有人會對她們的行為感到側目,反而會稱讚她們活潑、好動。
然而,在這保守的年代,她們的行徑便成了驚世駭俗,於是,開始有人對她們指指 點點,但是因為薛蘭兒是郡主的身份,所以沒有人敢出聲阻止。
最令朱小霞意外的是薛蘭兒。
原以為她長得纖弱,又貴為郡主,一定無法接受這麼激烈的運動,但是,她非但接 受,而且還玩得興高采烈。
圍觀的人愈聚愈多,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居然開始有人在一旁加油助陣,甚至還 有人私下賭注。
中國人好賭的個性,此時展露無遺。
場面愈來愈熱鬧,加油聲也由零零落落轉變成大聲的吆喝。
這是昭南王府內從未發生過的景象。
☆☆☆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薛洛和祁雷才一下馬,貼身的小廝馬上慌慌張張地迎了過來。
「出了什麼事?是不是蘭郡主又發病了?」這是祁雷所關心的,但才一說完,馬上 就察覺到自己的表現太過明顯。
薛洛對祁雷的反應並不感到奇怪,祁雷自小進了王府,與他雖是主僕之分,但私底 下,他們的感情就像兄弟般。
所以,祁雷關心薛蘭兒並不足以為奇。
「小三仔,出了什麼事?」
「是郡主……還有……朱姑娘……」小三仔的話還沒說完,只見薛洛和祁雷兩人已 不見蹤影。
薛洛和祁雷循聲到了後花園,由於所有人的注意力全被薛蘭兒和朱小霞給吸引住, 居然沒有人發現薛洛的到來。
朱小霞和薛蘭兒更不可能發現他們兩人。
「王爺,要不要我──」
薛洛使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打斷了祁雷想說的話,他非但沒有制止的意思,反而 興致勃勃地看著神彩飛揚,幾乎玩瘋的朱小霞和薛蘭兒。
原本繡球是被薛蘭兒所控制,然而一個閃神,朱小霞便輕易地將球給抄走,只見她 輕輕地將繡球一踢,原以為可以得分,豈知突然吹起一陣風,將繡球吹離了軌道,不偏 不倚地朝薛洛所站的位置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