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哥,你完蛋了!」朱小佩突如其來的冒出一句。
「怎麼啦?小佩?」他不明白。
「要是我姊漂亮的臉蛋毀了容,留下疤痕,你就要對她負責,看來,你跑不了囉! 」
「小佩,少瘋言瘋語的!」朱小霞真恨不得手上有膠帶可以將她的大嘴巴貼住。
「我又沒說錯……」她終於在朱小霞嚴厲的眼光下噤聲。
「我要回家了,你要跟我一起走,還是要留下來?」
朱小佩不笨,當然選擇第二項,要是選擇了第一項,只怕要為剛才的口不擇言而付 出代價。
「我要留下。」
「那我先走了!」她對朱小佩發出一個「少給我胡說八道」的警告。
「我送你。」
「不用了!」她看了已毀壞的畫像,突然萌生起一個念頭,「既然畫像被我不小心 給撕壞了,不如讓我帶回家去將它黏好再還給你,可以嗎?」
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突然想這麼做。
原以為薛燦宏會拒絕,出乎意料,他竟點頭答應。
☆☆☆
朱小霞帶著畫像離開薛家,才步出大門,突然刮起一陣強風,在她還來不及反應時 ,強風竟然將她手中的畫像給吹走。
今天是怎麼回事?好像諸事不順。
她連忙追了過去,終於在小公園內發現了畫像。
這個小公園平時就人煙稀少,現在更顯得有些荒涼。
在平時,朱小霞並不是一個膽小的人,但今晚小公園內的氣氛顯得十分詭異,再加 上剛才那陣莫名的強風,致使整個小公園內有股陰森的感覺。
原本就老舊的公園路燈,在此時竟也湊熱鬧地一亮一滅的閃著。
「喵、喵。」
咦……朱小霞懷疑的眼光向四處搜尋著,她聽到了什麼?
「喵!」
是貓叫聲!
若在平時,她會不以為意,畢竟公園內一定會有流浪的貓狗,但今晚──她想起白 雪。
會是白雪嗎?
以前,她會好奇地尋找答案,但現在──在遭到兩次攻擊後,她失去了對「貓」的 好奇心。
她彎下腰想撿起掉在地上的畫像──「喵!」
隨著叫聲,白雪已出現在她眼前。
黑暗中的白雪有如一頭敏銳的豹,正犀利地看著獵物,尤其是它眼中透出的光芒像 一把銳利的刀,像隨時會致人於死地般……不,一定是自己的錯覺。
白雪只是一隻貓,沒有她所想像和感覺的那樣可怕。
但僅僅一秒鐘的時間,她立刻後悔了。
白雪逼近了她,那種氣勢不該是一隻貓所散發出來的,她像人--「喵!」
它張牙舞爪的樣子,令朱小霞打了個寒顫。
它又想攻擊她了,是嗎?
她屏住呼吸,大腦內警鐘大響。
突然,白雪向她撲了過來,由於來不及防備,朱小霞被撲倒在地上。
白雪銳利的爪子像人的手般緊緊地掐住她的脖子,力道愈來愈重。
朱小霞奮力地掙扎,她不相信她的力量會鬥不過一隻貓,除非它不是貓。
然而,她高估自己的力量了。
她無法戰勝白雪,在黑暗吞沒她前,她聽到的是教人寒徹心肺的尖笑聲……
第三章
東朝昭南王府王府內人聲沸騰,燈火通明。
「抓拿刺客!」這四個字在沉寂的夜裡聽起來格外的驚心動魄。
王府內的戒備一向森嚴,不要說是刺客,就連一隻蒼蠅也不容易飛進來。
然而且密仍有一疏,一名武功高強、身手俐落的刺客竟然混進王府,行刺已就寢的 昭南王薛洛,幸虧薛洛的警覺性一向很高,即使在熟睡中,若有一絲的風吹草動,都會 讓他有所防備,才未遭到刺客刺傷。
反倒是刺客在與薛洛交手中,被薛洛所傷。
王府內的衛兵猶如天羅地網,負傷的刺客是插翅也難逃。
只是,已過了半個多時辰,居然都沒有刺客的蹤跡。
難不成這個刺客會飛天遁地不成?
「稟告王爺,不見刺客的蹤影。」侍衛兵統領祁雷面帶愧色的前來報告,今晚王府 闖入刺客,對他這個衛統領而言,不啻是一項恥辱。
「繼續搜查,我相信他一定還在王府內。還有,吩咐下去,盡全力保護府中的女眷 ,小心防範,以免刺客驚嚇或傷害到她們。」薛洛對自己的安危並不憂心,反倒是憂心 年邁的祖母,以及他的妹妹蘭郡主。
「是,小的遵命。」祁雷退下。
薛洛實在想不出是誰如此大膽,居然敢向他行刺,從剛才的交手中,他發現對方的 武功也相當高超,要不是對方突然向地灑出迷魂香,他相信他一定可以將刺客制伏。
迷魂香只是一種迷藥,雖沒殺傷力,但是一旦不小心吸入鼻中,便會使人短暫昏迷 ,所以,他就是為了避開迷魂香,才使得刺客有了脫逃的機會。
但是,從交手當中,他已獲知對方是個女流之輩,她臉上蒙著的黑巾幾乎已被他扯 下,由於使勁過重,他相信她臉上一定留有他的抓痕。
只差一瞬間,他就可以看見她的長相,然而,還是被她給逃了。
「砰!」一聲巨響打斷了薛洛的沉思。
在他尚未完全回過神時,只聽見叫喊聲此起彼落--「抓到刺客了!」
☆☆☆
朱小霞如同被捲入了黑暗的漩渦般,不斷地往下墜,往下墜……忽然,她整個人被 重重的摔下,身上的一百零八根骨頭像全散了似地疼痛,令她不得不睜開眼睛。
當她睜開眼睛之後,馬上被眼前所見到的景象給嚇得又將眼睛迅速閉上。
她一定是在作夢。
剛才白雪對她的攻擊八成只是噩夢一場,否則,為什麼白雪不見了,卻變成了一大 堆凶神惡煞的陌生人瞪著她看?
「來人,把刺客綁起來,帶到王爺面前去定罪。」突然有人大喝一聲,然後朱小霞 的手腕便被用力的扣住,硬將她拖了起來。
朱小霞迅速地睜開雙眼,難以置信地瞪著這一群身穿怪異服裝又面目可憎的野蠻人 。
從手腕上傳來的疼痛感覺,她已可以明白確定她不是在作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