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的辦公室裡也有機關。」席簧苡愣愣地道。
紹律齊輕笑了聲,也沒說什麼。公司創辦之初,為了能更快上軌道,他日以繼夜的在公司工作,幾乎沒有回家;那時候他就是在這個房間休息,裡頭還有浴室、廚房,設備齊全。
「你先睡一下,時間到了我再叫你。」
「你都不累嗎?」席簧苡一見到床,忍不住打了個呵欠,所有的瞌睡蟲都跑出來報到。
「我現在還不累,累了我會休息。」紹律齊看著她滿臉的倦意,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臉龐。
「那我要先睡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她踢掉鞋子快速的爬上床。這一星期來她真的累翻了,頭一沾枕便睡著了。
紹律齊也瞭解這一星期來,不管多晚她都執意陪他加班,他是感激在心,對她的愛更是在短短一星期內倍增,甚至讓他決定放棄外頭花花綠綠、糜爛奢侈的生活,專心愛著她。
他坐在床沿看著席簧苡甜美的睡容,伸手撥開遮住她大半臉龐的秀髮;看著她細緻的五官,整顆心無比的滿足。
紹律齊打了個呵欠,也許他也應該休息一下。席簧苡身上的瞌睡蟲似乎全都跳到他身上來作怪了。
他脫掉身上的衣服,把席簧苡拉入自己的胸懷,讓自己的肌膚溫熱著她的肌膚,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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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睡了多久,席簧苡一覺醒來,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幾點了,仍有著濃濃的睡意,而她之所以醒來,是由於睡姿不良讓她極為不舒服。
她換了個姿勢,眼眸半睜半掩間,矇矓的對上一堵赤裸裸的性感胸膛,她霎時清醒過來。
「啊──」席簧苡尖叫出聲,用力的推開他。
紹律齊被席簧苡的尖叫吵醒,睜開惺忪睡眼,不滿地咕噥道:「真吵。」隨即又倒頭大睡。
「你……你怎麼睡我旁邊?」他不是說不累的嗎?就是因為他說不累還不想睡,所以她才會大膽的爬上他的床,想不到……
她所有的瞌睡蟲全部被嚇跑了,氣呼呼的把他踢下床去。
砰的一聲,紹律齊的身體直接與地面做了最親密的接觸,他從地上爬起來,睡意都被她一腳踢醒了。
他大言不慚地道:「這有什麼好人驚小怪的?」都已經是男女朋友了,同睡一張床本來就很正常嘛!真想不懂她在那裡哇哇叫什麼。
「什麼?」席簧苡跳了起來,往前一抓,粗暴的揪起他的手臂:「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說什麼?不過就是你跟我在同一張床上睡了一覺,就這麼簡單。」紹律齊被席簧苡一把扯起來,還是那張睡眠不足的臉,但說出來的話卻充滿戲謔。
「你……你……」什麼叫作就這麼簡單?她氣得幾乎快說不出話來,「你」了好半天就是說不出下文。
紹律齊大手一拉,把她拉回床上,硬是將她壓在身下;席簧苡愈拚命掙扎,他就愈用力將她壓住。
「放開我!」席簧苡又氣又羞的吼道。「你這樣壓著我,我快喘不過氣來了啦!」她的臉一片通紅。
「為什麼?我們睡都睡過了,為什麼還要放開?難不成你還在不好意思?」紹律齊邊偷笑邊促狹地道。
「你……」席簧苡覺得好委屈。
這個可惡的傢伙竟然趁人之危對她……
她難過得眼淚瞬間奪眶而出,枉費她對他已經有那麼一點點改觀,他還是原來的那個痞子。
紹律齊見她眼淚撲簌簌而下,心頓時一揪,為此深感痛心與自責。他輕輕地擁著她,擦掉她不斷滑落的眼淚。
「別哭了,我們什麼都沒做,不過就是你太累,我怕你睡不安穩,所以抱著你睡而已。」
席簧苡擺明不相信的睨了他一眼,眼淚仍不聽使喚的滑落。她才不相信哩!雖然她的衣服還很完整,可是他脫得只剩一條四角褲,都這樣了還說什麼都沒做!
天啊!這個男人的臉皮到底厚到什麼程度!
「我可以發誓,我們真的什麼都沒做。」紹律齊伸出手。既然她不相信,那就只有發重誓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囉!
席簧苡睨了他一眼,像他這種厚顏無恥的男人發的誓可以相信嗎?
鬼才會信他的話。她還是繼續掉眼淚。
「我發誓我剛才絕對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你的事,如果做了,我就罰自己每天給席簧苡一個熱吻作為懲罰。」紹律齊指天誓日的道。
這算什麼誓?所有的便宜都被他佔去了,他竟然還一副虧大的表情,還說每天給她一個熱吻作為懲罰?
她就說嘛!他的話真的不能相信。
那麼說……剛才她真的……想著,她的淚落得更凶了。
「這樣還不行?」紹律齊難以置信。
當然不行,每天一個熱吻作為懲罰,她的臉不爛也臭了。
「要不然我再發一個更重的誓。」紹律齊又再次發誓:「如果我紹律齊剛才有對席簧苡做出任何不軌的事,我就罰自己搬到你家,跟你同睡一間房、同一桌吃飯,還每天負責接送你上下班,直到席簧苡原諒我的那一天為止。」
「啊?」這又算哪門子的鬼誓?這次不單是每天奉上一個熱吻,還打算直接入侵她的家庭、她的生活。
開什麼玩笑,便宜都讓他沾光了,這怎麼成?
這個色情男、無賴、惡霸!席簧苡氣得用力推開他,還不客氣的又賞他一腳,再次將他踹到床下。
趕忙跳下床迅速穿好鞋子後,席簧苡睨了他一眼,火氣還是沒消;再跟他計較下去,她肯定賠得更多。
席簧苡踱著腳推開休息室的門走出去。
紹律齊狼狽的自地上爬起來,看著她離去的身影,笑容更深了。
這也是他笑得最開心自在的一次,或許連他自己都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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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要的東西。」唐艾咪將一個牛皮紙袋去到桌上,在男子的對面坐下來,氣焰囂張地蹺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