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安全起見,她伸出一隻腳,踢了踢他的手、「喂!你不是說要殺我嗎?」她絕不是在幸災樂禍,只是想試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昏過去。
沒反應?她又再踢了一次……過了好一會兒,還是沒反應。
確定他已經不省人事後,席簧苡這才放下心來。她趕忙拿起剛才將她綁住的繩子綁住他,捆好後又怕他突然醒來,不放心地往他頭上又補一腳,才安心地轉身離開。
男子在這時突然醒過來,氣憤的破口大罵,手腳欲掙脫繩索。
席簧苡見狀,馬上衝出去拿了他剛才尚未喝完的酒朝他的臉猛倒,然後隨手抓起不知從哪兒來的破布往他的嘴裡塞。
「嗯……嗯……」他憤恨地瞪著她,嗯嗯啊啊地不知罵些什麼。
席簧苡嫌他吵,又抓起殘破椅子往他頭上狠狠地打了幾下,他才又昏了過去。
解決了一個,還有一個。
尾聲
唐艾咪在與紹律齊通完電話後,便先到山下的超商買了幾瓶灑及一些下酒的小菜,才往山上駛去。
在回程的途中,她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跟蹤,在她回到山上的小屋後不久,四周出現十幾名警察,小心的住房子靠近。
唐艾咪手提著買回來的東西,一進屋裡便聞到濃濃的酒臭味。「我不是告訴你等我回來再喝嗎?要是你醉了讓她跑了怎麼辦?」她朝屋子裡大吼,並生氣的將手上的東西往桌子一丟,朝關住席簧苡的房間衝去。
她頓時一愣。
「啊!」唐艾咪的身後突然傳來席簧苡的大叫聲,在她尚未反應過來之際,背頸部一陣疼痛,就暈了過去。
席簧苡鬆了口氣。
嚇死她了,她還以為唐艾咪會像剛才那個酒鬼,活像打不死的蟑螂,不過幸好,她挺容易擺平的
她走出房間,拿出唐艾咪的手機撥給紹律齊。
希望他不要來這裡才好。
電話響了好久,終於接通了。「總裁,你人在哪裡?」她急得眼淚都快奪眶而出。
(席簧苡?)紹律齊很驚訝地叫道。
「總裁,你是不是有接到唐艾咪的電話?我跟你說你千萬不要來,有人要殺了你呀!」她慌張的說著。
(你怎麼用她的電話打給我,他們呢?)他突地問。
「他們……」她不安地瞥了眼房間,「他們都……」嗯……不對,為什麼她覺得他好像就在附近,而且聲音好近?
「你在哪裡?」她蹙起肩,看了看四周。
大門緩緩被推開,紹律齊就出現門口,對著她露出笑容。
他收起電話,迫不及待地朝她走過去。
席簧苡張大嘴,電話還放在耳邊。是她看錯了,還是她在作夢?
不過紹律齊只是繞過她身旁,往房間走去。
隨即門口又出現十幾名警察,個個荷槍實彈地衝進來,有兩名警察一前一後地站在她身旁嚴加戒備,其餘的員警則跟著紹律齊進了房間。
席簧苡困惑地眨了眨眼,如果只是她看錯、如果這是夢境,為何眼裡所看到的卻又是那麼真實?她明明很清醒的啊。
「請問……我是在作夢嗎?」她呆愣地問。
兩名警員只是互看對方一眼,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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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員警上前將倒臥在地的兩人扶起,紹律齊見到那名男子,不禁大吃一驚。
男子漸漸甦醒過來,在見到紹律齊,他積壓多年的怒火再次爆發,完全無法克制。
「紹律齊,你這個狗雜種!」他吐掉嘴裡的髒布,奮力衝上前;要不是員警緊拉著他,他早就上前狠狠揍紹律齊一頓。
「原來是你。」紹律齊恢復鎮定。「幾年不見,我看你似乎過得很潦倒。」他打量著他狼狽的模樣,不禁輕笑出聲。
「呸!」男子手腳完全被鉗制,氣憤地朝紹律齊啐了一口。「我會這樣,不都是因為你當初見死不救。」他憤恨的咬牙大吼著。
聽見男子的聲音,席簧苡頓時一震,疾奔入房。
「你敢說當初我沒有幫你。」紹律齊接著道:「當時你在外頭欠了一屁股債,狼狽的求我幫你,結果我義無反顧地拿出大筆資金幫你還清所有的債,但是你拿什麼回報我?要不是因為看在兄弟情份上,我早就送你去坐牢,現在你也不會出現在這裡。」現在回想起來,他不僅後悔,根本就是恨死了自己。
一想到席簧苡險些被他們滅口,他就不禁冷汗直流。
男子啞口無言,但他一雙憤世嫉俗的眼眸還是直瞪著紹律齊。
一旁的席簧苡雖然還搞不太清楚他們之間的深仇大恨到底從何而來,不過事情總算告一段落了。
在人犯一一被押上警車後,屋內頓時只剩席簧苡和紹律齊。
他們互看著對方好久好久,終於,席簧苡再也無法忍耐地撲向紹律齊懷裡。
「總裁。」她哽咽地叫道。
紹律齊不禁皺眉。「你確定還要再繼續叫我總裁嗎?」他略微不滿地問。
「我……」她抬起無辜的大眼。
「叫我律齊。」這樣聽起來才像男女朋友嘛!
「喔!」席簧苡臉頰染上一片紅暈,甜甜地應了聲。「律齊。」還怪不習慣的。
「對了!」她突地驚訝對上他。「你有沒有受傷?」她伸出手上上下下在他身上摸了一遍。
「我沒事。」他從進門到現在也只是動了動嘴皮,根本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又怎會受傷呢。
紹律齊拉起她的小手放到嘴邊親吻:心裡溢滿甜蜜的愛意,被人關心原來如此幸福。
「你沒事就好。」席簧苡擁著他,將臉埋進他寬闊的胸膛,劫後餘生讓她產生更多的依戀……不過,他胸前那塊黏黏稠稠的、還有點黃黃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她抬起頭,指著他的上衣問:「這個是什麼東西?」越看就越像某種專卡在喉嚨的東西,感覺好噁心。
「這個……」說出來她說不定會氣死,不過想是一回事,他的嘴巴卻已乖乖的吐實。「那是他剛才對我吐的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