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相信朱哥哥一定會喜歡我的。」她下定決心,一定要成為「朱元璋」的妻子。
☆ ☆ ☆
黎宇風果然是辦事效率高,而且心思又細膩的男人。
首先,他請了專門繪畫人像的畫師來到黎府,照著朱小佩所形容的繪下朱小霞的畫像。
朱小佩真後悔自己沒把朱小霞的照片帶在身上,否則,也不必如此大費周章。
「朱哥哥,你渴不渴?先喝口茶潤潤喉吧!」
朱小佩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黎子涓像個牛皮糖似的死黏著她不放,一下子是茶水、一下子又是點心的,令朱小佩大呼吃不消。
難怪有人說最難消受美人恩。
連一旁的黎宇風也看不下去了,出聲道:「子涓,回房去做你的事。」
「我哪有什麼事好做?」黎子涓真氣自己的哥哥居然不懂得幫忙,還傻得從中礙事。
「朱哥哥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咱們家的貴客,我怎能不好好招待他?」
左一聲朱哥哥,右一聲朱哥哥,叫得朱小佩頭皮直發麻。書上不是說古時候的女人都很含蓄的嗎?
根本騙人,黎子涓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子涓,男人在談事情的時候,女人應該懂得迴避。」黎宇風也為自己妹妹的大膽行徑感到汗顏。
「我才不要迴避!你們又不是在談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為什麼不能聽?而且,我想陪在朱哥哥身邊,朱哥哥都沒有反對,你反對個什麼勁兒嘛!」
死大哥,臭大哥,我要是無法得到朱元璋的歡心,就唯你是問!
「我叫你回房,你就回房去!」黎宇風平時是很寵溺妹妹的,但在這個節骨眼,他不得不擺起兄長的威嚴。
「大哥,你幹嘛凶我,我又沒做錯什麼?我只是想跟朱哥哥多相處一下,難不成你在吃醋啊?」黎子涓氣得直跺腳。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黎宇風也不明白自己怎麼會用這麼沖的口氣對子涓說話。
正所謂哪個少女不懷春,而子涓的行為正是她對朱元璋愛戀的一種表現。而且,妹妹有了意中人,做哥哥的應該多幫她的忙才是,為什麼他反而扯她的後腿?
見到氣氛有些僵硬,朱小佩只好哄著黎子涓說道:「黎小姐,你先回房休息吧!等我和黎兄辦完事再去找你。」
「你不可以騙人喔!」黎子涓破「氣」為笑。
朱小佩扯著僵硬的笑臉點頭說:「我絕不會騙你的。」暗地卻在背後劃個×。
「好,那我聽你的話,乖乖回房,不吵你了。」黎子涓像只花蝴蝶般翩然離去。
阿門!終於可以讓耳根子清靜一下了。
但是黎子涓一離去,朱小佩馬上後悔了,因為書房內只剩下她和黎宇風兩人單獨相處。
朱小佩只好假裝欣賞牆上掛的畫。
其實,黎宇風的書房可說是藏書豐富,想當然耳,他一定是個飽讀詩書的人。
「朱公子似乎對這幅畫十分欣賞?」
黎宇風竟然不知不覺站到她背後,她心一驚,回過身,卻不期然地與他撞了個正著。
由於她的身高才到他的肩膀,所以這一撞,她可說是直接撞入他懷中,頗像人家常形容的「投懷送抱」。
「對不起……」朱小佩像觸了電似的急欲跳開,差點被自己的衣擺給絆倒,幸虧黎宇風及時伸出手臂環在她的腰,才免於她跌了個狗吃屎的糗狀。
但是更糗的事卻發生了。
黎宇風的手緊緊環在她的腰間,才稍使一個勁兒,她又跌進了他的懷中。
老天!他的胸膛好厚實,好舒服,她真想就這麼靠著他……
哎呀呀!不行的!她是腦子「叭待」了不成?怎麼會這麼不知羞恥?
「對……不……起……」她慌亂之中,想也沒想就伸手去拉開黎宇風環在她腰間的手,未料,兩人的手一觸碰,一陣酥麻的感覺馬上由指尖流竄至她的四肢百骸。
黎宇風又驚又詫異的注意著懷中的人兒。怎麼會有男人的手指如此纖細柔軟?
還有,他身上還傳來一股應屬於女人特有的香氣,他竟捨不得將他放開,甚至有一股難以克制的慾望,想緊緊攬他入睡。
完蛋了!他是真的不正常了,竟然會對一個男人產生如此可怕的慾望!
「咳!咳!」
猛然出現的輕咳聲令他們兩人同時回過神,然後迅速的拉開兩人的距離。
他們同時往門口望去,只見王時彥倚在門框邊,正以一種饒富興味的眼光看著他們。
「時彥,你什麼時候來的?」黎宇風神色有些不自在。
幸虧王時彥是他最好的朋友,否則,剛才那一幕若落在別人眼中,不知會有什麼曖昧的想法。
「我才剛到。」這種說詞當然不足採信。「朱兄,如果你不介意,我有些『私事』想與宇風單獨談談。」
朱小佩怎會介意,她正苦無機會離開呢!
「那你們談。」她二話不說就趕緊離去。
「時彥,你有何私事要與我談?」
「嘿嘿!當然就是剛才你和他所發生的事鴃I」王時彥曖昧地笑了笑。
「你別想歪了,剛才只不過是個意外,什麼事也沒發生。」黎宇風心虛的提高音量。
「喔——」 王時彥拉了個長音, 然後活像逮到老鼠的貓一樣笑得賊兮兮地,「既然什麼事也沒發生,你為什麼看起來如此怪異?」
「你別瞎說!」
「我也希望自己只是眼花了!」王時彥一臉的狐疑,撫著自己的下巴沉思道:「怎麼那娘娘腔小子愈看愈像個姑娘家,一點也不像個男人。」
原來不只他有這種感覺。
「時彥,你也這麼覺得?」
「原來你也在懷疑?」王時彥喜不自勝,這個朱元璋如果不是男人,對他的威脅也就不存在了。
黎宇風不避諱地把對朱小佩的感覺一五一十的告訴王時彥。
「太好了!」王時彥擊掌笑道,腦筋也快速的轉動。「要知道他到底是男是女,我倒有個好方法可以測試。」
王時彥靠近黎宇風耳邊說了幾句話,只見黎宇風的眉心逐漸蹙了起來。
「這方法行得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