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瞎了眼,我根本沒想到你真的是個女的。」他很高興她是個女人。
「現在你可以讓我走了吧?」她沒好氣地哼了聲。
「不,我不會放你走的。」他斬釘截鐵地說。
「你說什麼?」朱小佩忘記自己的傷而動了一下,馬上疼得眼淚差點掉下來。「現在你已經知道我是女的,就應該不會再逼我去娶你妹妹了,那你有什麼理由不放我走?」
「我的理由就是——你要嫁給我。」
朱小佩瞠目結舌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你不會說真的吧?」她好不容易從震驚中恢復驚呼,「不——我不能嫁給你。」
「你沒有反對的立場,你與我同睡過床,而我也見過你的身子,你已注定是我的妻子。」黎宇風英俊的臉龐充滿誘惑的正對著她。
朱小佩倏然一窒,迷惑的雙眸盯著眼前那張勾人心魂的俊臉。
「你見過我的……身子?這怎麼可能……」她喘息的問,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
「為了替你療傷,你身上的衣服是我解開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叫大夫來作證。」他壞壞的睨了她一眼,笑得非常可惡。「現在你仍是一絲不掛喔!」
朱小佩感覺到自己從頭紅到腳,整個人都快著火了。
她簡直是從另一個陷阱跳到了另一個陷阱。
「你別再想逃走了,這次我會寸步不離的陪在你身邊,一直到我們成為真正的夫妻為止。」他曖昧的瞅著她。
「你……你怎麼可以強迫我?再說,我還要找我姊姊,我……」她委屈的扁了下嘴,一顆如珍珠的淚滑下臉龐。
黎宇風見狀,輕輕地扳過她的身軀,溫柔疼惜的將她擁入懷中,低頭輕吻著她的額頭,眼瞼,最後吻去她的淚水。
朱小佩被他的溫柔觸動了心靈最深處,在他的懷抱中,她找到了一份屬於自己的歸屬感,她緊靠在他懷中,彷彿想融入他的身體裡。
「你留不住我的!」她暗痖的聲音自黎宇風胸前傳出。伸手摸著胸口的水晶墜子,只要十五月圓那一天,這顆水晶將要把她帶回二十世紀,那也將是他們永遠分離的日子。
「相信我,我一定會替你找到你姊姊的。」他將她緊緊攬在懷裡,頭靠在她的發上,許下他的承諾。
他以為替她找到朱小霞就可以留下她,卻不知道當他找到朱小霞時,也就是他們分開的一天。
☆ ☆ ☆
黎子涓從小到大還沒這麼丟臉過,都怪自己那天晚上過於矜持,如果她聽奶娘的話脫了朱小佩的衣服,自己也不會落到這種田地。
她現在還有臉見人嗎?
所有黎家的僕人已把她當笑話看,她不想活了。
黎子涓遣開所有的侍女,取出一條白綾,往屋樑上一拋,然後蹬上了凳子,將白綾往自己頸子一繞,打了個結,正準備要踢掉腳下的凳子,忽然有人破門而入,硬把她抱了下來。
「放開我,我不想活了!」她掙扎著。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傻。」低沉的男人聲音由她頭頂上傳來。
她停止掙扎,抬頭一看,霎時傻住了。
「怎麼是你?」
王時彥微笑的說:「正是我。」
「你來做什麼?」她用力地推開他,「如果你是來笑話我的,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我為什麼要笑話你?這又不是你的錯。」
「你……你真的這麼認為?」她不相信地搖著頭,喃喃自語道:「你一定要覺得我不知羞恥,你一定看不起我,在尋找開心。」說著,她的哽咽轉成了啜泣聲。
王時彥不發一言地將她擁在懷中,好似她是易碎的玻璃品,疼惜、安慰的哄著她。
黎子涓頓時熱淚盈眶,第一次有人讓她覺得自己是如此被珍愛,受保護,這深深撼動她的心。
雖然從小到大,她一直被所有人疼愛、嬌寵著,但是,王時彥帶給她的卻是前所未有過的感覺。
他們一向是見了面就吵嘴,從小到大,兩人就像有仇似的互看對方不順眼,卻沒想到在她最需要安慰的時候,他竟然對她伸出援手。
「你為什麼要對我好?」她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一顆顆滑下她的雙頰,滴落在他的胸襟上。
王時彥輕輕捧起她的臉,萬分不捨的吻去她的眼淚。
滴滴淚珠揪扯著他的心,讓他感到心痛萬分。
當他進門見到她要尋短見的那一剎那,他的心臟差點忘了要跳動。
「你這個傻瓜!我對你好,是因為我喜歡你。」
「你喜歡我?」她微微一顫,無法相信的看著他。
「現在輪到你笑話我了!」
「我不相信,你怎麼可能喜歡我?你不用可憐我了。」她仍不相信地搖著頭。
「我原也不相信我會喜歡你,可是當我聽到你要成親時,我才猛然發現,我喜歡的人是你,所以,我氣得找朱公子大打出手,甚至還誤傷了宇風。」他柔情萬千的訴說道:「當我知道朱公子竟是個女人時,我差點沒高興的跪地膜拜,要不然,我怎麼會出現在你面前?」
「誰曉得你是不是在騙我?」雖然心中像被蜜糖包裹著,但她嘴巴仍逞強著。
「天地良心!」王時彥一臉冤枉、無辜的表情,「也許是我上輩子欠了你,不然為什麼從小到大被你氣得半死,卻還愛上你?你八成是上天特地派來克我的。」
「你那麼風流,到處留情,你說的話要能相信才有鬼呢!」她杏眸圓瞪,語氣略帶酸味。
「我承認我是風流,但是,可不承認我到處留情,只因我曾對自己說過,我的感情只交付給我喜歡的女人。」
「你敢對天發誓?」她可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要不要我掏心剖肺?」他低聲說出他的承諾,「天地為證,此心永不移!」
黎子涓的臉蛋倏地嫣紅,如火燒似的炙熱。
「哇!日出西山,浪子轉性了!」她拐著彎罵他。
「說我是浪子,我就讓你瞧瞧我是怎麼一個『浪』法。」他低頭攫住她的紅唇,來回的啃吻著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