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會進來。」
琅邪扯開她身上礙眼又難看的太監衣物,才得以飽覽她胸前的春光。「他們正在享受勝利即將到來的喜悅,不會有人來的。」
皓月不忍打斷他,其它的事只好晚一點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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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飛燕宮,菀妃正沉浸在半個月後的立後大典的喜悅當中,看著一箱又一箱搬進寢宮的名貴珠寶和衣飾,這輩子再也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榮耀了,她的家族將因為自己成為曌國的王后而揚眉吐氣。
「娘娘。」伺候多年的老宮女試著喚醒她高昂的情緒。
菀妃兀自欣賞著手中的珍珠項鏈,「妳看這一顆顆的珍珠可是霝國的白帝派遣使者送來的賀禮,這色澤多美,恐怕很難再找到第二條了。」
「娘娘,奴婢有件事要稟告。」
她總算把心思拉了回來,「有什麼事就說吧!」可見王上的心裡還是只有她,早把那來歷不明的女人給拋到腦後了。
「是。」老宮女聲音透著一絲疑惑。「奴婢發覺這一個月來,宮裡的氣氛不太尋常,所以特別留意了一下。」
「不太尋常?怎麼個不尋常法?」菀妃摸著一迭迭白色的展衣,上頭織有五彩輦形花紋,那是王后在會見賓客時所穿的衣著,那觸感令她愛不釋手,心思又分了一半過去。
老宮女話說得謹慎保守。「奴婢也說不上來,只是聽說王上已經有半個月以上沒有早朝了,文武百官若是有要事稟奏王上,也是直接上丞相府去,由丞相來定奪。」
「胡說!」她擰眉嬌斥,「舅舅再怎麼說也只是個丞相,朝廷大事自然還是得由王上來作主,舅舅絕對不可能這麼做的。」
「奴婢知錯。」老宮女躬身道。
菀妃想了又想,「妳說王上已經很久不上早朝了?」
「是,奴婢聽說已經有二十天左右。」
她開始坐立不安起來。「是不是病了?有沒有召太醫?不行,本宮要親自去瞧瞧才行。」她絕對不容許在立後大典舉行之前發生任何變故,那是她這輩子夢寐以求的,不能讓人破壞。
「娘娘,可是這於禮不合,在立後大典之前,王上和娘娘是不能見面的,否則將會招致不幸。」老宮女的話馬上讓菀妃冷靜下來。
「那妳去打聽清楚,到底王上是怎麼了?」
「娘娘不必擔心,奴婢已經問過內侍總管,王上確實龍體安泰,並無異狀。」說完,老宮女還有下情稟告。「娘娘,奴婢還聽到一些傳言,不知該不該說。」
她可是考慮了好幾天,還在猶豫不決。
菀妃不耐煩的橫睨一眼,「不管該說不該說,妳就快說吧!」
老宮女站得更近,音調不覺降低。「奴婢聽說……丞相和一些文武官員意圖、意圖謀反。」
「放肆!」菀妃寒著媚顏斥道。「妳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她趕緊跪下,「奴婢不敢欺瞞娘娘。」
菀妃不得不正視她的話。「妳說的是真的嗎?」
「奴婢原本也不信,可是越來越多的跡象顯示確實有這個可能,而且宮裡多了不少身份可疑的面孔,聽說是丞相專程聘請來保護王上的,可是宮裡已經有禁衛軍,不需要這麼做,也不合宮裡的規矩,奴婢這才煩惱著該不該告訴娘娘。」老宮女的憂心忡忡不像是在危言聳聽。
「馬上找個人去請舅舅到飛燕宮來,本宮要親口聽他說。」如果真像她說的,菀妃不得不及早做好防範,就算是她的親人,也不能毀了她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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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嬰眼神不屑,似乎很不情願。「王上有旨,宣丞相晉見。」
在外面等候的丞相可笑得滿面春風,大搖大擺的踏進御書房,再謙卑的態度也無法掩飾其狼子野心。
「微臣參見王上,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這將是他最後一次行跪拜大禮,以後便是自己要受萬民朝拜了。
琅邪面色冷峻,「平身。」
「謝王上。」丞相肆無忌憚的整了整朝服,全然不把他放在眼裡。「不知王上宣微臣進宮有何旨意?」
他一臉沉怒,「王宮裡有禁衛軍在,不需要再另外安排,馬上把那些人給撤了,朕不想再看到他們。」
丞相似乎早就料到他會抗議。「王上,他們可是微臣在宮外精心挑選的一等一好手,為的就是要保護王上的安全,如今亂黨越來越猖狂,說不得已經滲透到王宮裡頭,微臣不得不防。」
「愛卿真的是為了朕的安全?」琅邪目光炯炯的盯著他臉上的表情,出聲諷笑,「或者是用來監視朕的一舉一動?」過去居然沒有發現他的企圖,可見此人城府之深,遠超過自己的想像,可想而知,自己在無形之中被操控了卻不自知。「朕可不是三歲孩童,愛卿在想些什麼,朕不會不知道。」
他連忙惶恐不已的躬身揖禮,「天地明鑒,微臣對王上一向忠心耿耿,從未有過二心,莫非王上是聽了某人的讒言,誤會了微臣。」
說到某人,還不忘斜睨了子嬰一眼。
子嬰當然聽得出他的意思,氣得想開口爭辯,不過小不忍則亂大謀,終究還是忍了下來。
「朕也相信愛卿絕不敢背叛朕。」琅邪順水推舟。
丞相戴著忠臣面具的臉孔假笑著,「多謝王上。」
「最近那些亂黨有什麼動靜?」
他臉色一正,「根據微臣的瞭解,那些亂黨似乎準備在立後大典那天舉事造反,不過微臣已經調派大軍回宮,到時必定能將那批膽大妄為的叛賊一網打盡,還請王上安心。」
琅邪俊眸緊瞇,燃起兩簇怒芒。「愛卿好大的權力,沒有朕的兵符,居然調得動大軍。」
「這可是王上訂下的律法,在非常時刻,丞相有權調派大軍,眼下就是曌國生死存亡的關頭,還危及了王上的性命,微臣這才斗膽下此決定,還請王上聖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