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肚子好餓,而且吃藥前先吃點飯,對胃比較好耶!
嘻嘻,而且如果她先吃東西,還可以等一下下再去吃藥,多奸啊!她給自己找了個非常正大光明的藉口。
於是乎,魏果果開開心心地烤點心去了。
幾分鐘後,她的臉上、身上,還有地上都沾滿了麵粉,這是她倒麵粉時的傑作。
「鈐——」客廳的擾人的電話鈴聲響起。
會不會是夏緒打來的?魏果果猜測著。
她連忙放下攪拌器,衝出廚房,無意間踩到一片小小的蛋殼,然後——
砰!
她悲慘地摔在冷冰冰、硬邦邦的瓷磚上,差點把她美好的初吻送給地板。
嗚,全身上下都好痛喔,比腦袋撞牆還痛,還有左腳踝好像扭傷了……
「鈐——」電話仍持續地響著。
她顧不上膝蓋和腳踝的疼痛,強撐著爬起來,發揚奧林匹克精神,一瘸一拐地奔向吵鬧不休的電話,拿起話筒。
「喂……」
她還來不及多說什麼,對方就嘰哩咕嚕地說出一長串日語,女音嬌軟動聽。
不是夏緒!魏果果歡躍的心頓時落入谷底。不過,既然對方要找夏緒,她應該幫他記下對方的姓名和代轉要事。
她不會日語,只得用破得不能再破的英語,挑了句最容易的問句:「What are your name?」
接下來,對方又嘰哩咕嚕說了一大串英語,弄得她頭暈腦脹。
事實證明用英語同樣無法和對方交談。
算了,試試中文吧。
「你、找、夏、緒、嗎?」魏果果用中文一字一字地說,祈禱對方能聽得懂。
「是的。」電話那邊的人操著生硬的中文回答。
沒想到對方還真會中文哪!魏果果驚歎。
「請問你是哪位?」
那廂的口吻十分高傲。「我是日比純子,新堂先生的『朋友』。」
當她說到「朋友」這兩個字時,嬌柔的女音中多了幾分曖昧。「你是新堂先生的女傭嗎?」
女傭?
「不是。」魏果果吐吐粉嫩的舌尖,拿起電話旁的紙筆。「你能留個電話嗎?等夏緒回來,我會告訴他。」
日比純子沉默片刻,再次開口時,語氣已不見友善。
「你是誰?居然住在新堂先生家裡!你和新堂先生是什麼關係?」
「我是魏果果,夏緒的朋友。」魏果果沒有察覺對方態度的轉變,「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可以留個電話嗎?」
「你……」日比純子生氣了,聲音高尖刺耳,嘰哩咕嚕地說了一大堆她不懂的日語。
魏果果把話筒拿開,小手揉揉發痛的耳朵,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
夏緒回來了!她放下電話,蹭地一下站起來,左腳踝傳來一陣疼痛,只得靠右腳一蹦一跳地迎上去。
「夏緒!」她撲進他的懷裡,差點把兩人都撞倒在地。
夏緒扔下手中的兩個大袋子,環抱住她,穩住彼此的身體。她身上的麵粉沾在他挺直的西服,他卻毫不在意,臉上泛起柔和的笑意。
「你怎麼弄的?像個小面人。」他寵溺地擦去她鼻尖上的麵粉。
「呃,我想做蛋糕,不知怎地,把麵粉袋子打翻了,然後就這樣了。」魏果果露出一抹傻呵呵的甜笑,拉著他往屋裡走。
「你的腳怎麼了?」他皺眉,瞅著她不自然的走路姿勢。
「那個……剛剛著急著接電話,不小心摔倒了……啊,電話!夏緒,有人打電話找你。」她遲鈍地想起那通不客氣的電話。
夏緒抱起她走進客廳,把她放在沙發上,拿起話筒。
但電話裡只傳來嘟嘟聲,對方已經掛了。魏果果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
「以後再有電話,慢慢走過來接就好,不用著急,知道嗎?」他摸摸她的頭,叮嚀著。
「打電話來的是日比純子小姐。」她沒有注意他在說什麼,自顧自地說著,非常高興自己記著對方的姓名,不會耽誤他的正事。
夏緒的眸子倏地變得幽深冷酷,但那也只是一瞬閭,很快又恢復了,迷糊的果果並未發現。
「誰打的電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他將她的腳抬起,檢查她的腳踝是否受傷。
「我本來想記下她的電話,可是不知道我說錯了什麼話,她突然變得好生氣。為什麼會這樣呢?」魏果果歪著腦袋,臉上寫滿疑問。
她做錯什麼了嗎?
她們從頭到尾都在雞同鴨講!
夏緒歎口氣,順著她的思路導入正題。「她是誰不重要,果果,你是最重要的!你的腳踝扭傷了,需要上些藥,冰敷一下。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乖乖坐在這裡,等我給你上藥,知道嗎?」
這個讓人擔心牽掛的小人兒啊!她的腳踝都腫得像粒饅頭了,自己還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一味地和他討論別人的話題。
「哦,原來是這樣呀!」魏果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遲鈍得讓人想敲開她的腦袋瓜子。「怪不得之前我覺得好痛呢!」
夏緒無奈地搖頭,起身要去臥室找藥,她拉住他的衣服。
「夏緒,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她可憐兮兮地瞅著他。
「什麼事?」
「我做了蛋糕,還沒有裝盤、烘烤,你幫我做完它,好不好?」她的纖纖玉手指向一片狼籍的廚房。
夏緒望了望白茫茫、被麵粉籠罩的廚房,不由得暗暗歎氣。
二年不見,她製造混亂的功力又更上一層樓了。
「好吧。」他點點頭。看來也只有能者多勞了。
「謝謝。」魏果果開心地笑了,蜷縮在沙發上,打了個哈欠,眼睛瞇成一條縫,彷彿用盡了所有力氣,很快地又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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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好香的蛋糕味……
食物的味道把魏果果喚醒。她眨眨眼,已經很習慣餓著肚子在夏緒的房間醒來。她喉嚨有點乾,但是腳踝的腫痛,令她不能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