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動,很快就好了。」魏果果很努力地繼續擦拭。
「不……」
掙扎中,日比純子的頭撞到牆,昏了過去。
咦,又昏倒了?
魏果果拍拍日比純子的臉,發現她確實昏過去了,連忙轉過頭,向夏緒求助。
「夏緒,日比純子又昏倒了,怎麼辦呢?」
「沒關係,我想日比小姐可能是發燒了,所以才會昏倒。」他微微一笑,沒有告訴她真正的原因。
「喔。」魏果果看看日比純子「清涼」的裝扮,信以為真。
的確,在冬天穿的這麼少是很容易感冒的。
怎麼辦呢?
記得以前她高燒不退時,媽媽常常在她額頭敷上一塊濕毛巾降溫……
對,毛巾!
她拿著那條髒兮兮的毛巾,跑去浴室浸濕,然後放在日比純子的額頭上。
由於毛巾沒有擰乾,污水流沿著日比純子的頭淌下來,弄花了臉上精緻的濃妝,紅紅綠綠的痕跡在臉頰上縱橫交錯。
不知道日比純子醒來後,會有什麼反應?夏緒看著那張調色盤般的大花臉,暗想著。
不久,日比純子悠悠轉醒,覺得臉上濕濕的,她拿出化妝鏡,差點沒有再度昏過去。
「咦,你醒了?要不要再敷一會兒毛巾?」魏果果拿著七彩毛巾,關切地問道。
「是你弄的?」日比純子的顏面神經抽搐。
魏果果點點頭。「是呀……」
日比純子失控地伸手,一巴掌打向魏果果。
事出突然,魏果果只能傻傻地站在那裡挨打——
突地,一隻大手及時抓住日比純子行兇的手。
「果果,你還好嗎?」夏緒關切地詢問。
「嗯……」魏果果皺皺小鼻子,神情困惑,還沒弄清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好心幫日比純子,為什麼日比純子要打她呢?還是她無意間又做錯什麼事情,才惹怒了日比純子?
呀,日比純子是夏緒的客人,剛剛的事會不會影響公司呢?她真是個不稱職的秘書……
「那就好。」夏緒對果果的笑容如春風般和煦,他轉頭望向美艷女人,眸光瞬間變得冷厲無情。「日比純子,這就是你千金大小姐的教養嗎?」
「是她……她將我臉弄的……」日比純子氣得連中國話都說不清楚。
「她是無心的,我代她向你道歉。」
看到夏緒對魏果果保護的姿態,日比純子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就是為了她不願和我結婚?」她用日語又急又快地問道。
夏緒同樣以日語回答:「我從來沒有承認你是我的女朋友,更沒答應娶你。」
「如果你與我結婚,你將繼承亞新集團……」
「我沒有興趣。」夏緒冷淡有禮地下了逐客令,「我還有事情,日比小姐,再見。」
「你……」日比純子恨恨地瞪了果果一眼,恨恨地踏出辦公室。
躲在門邊偷聽的何敏,及時閃到一邊,笑咪咪地望著日比純子離去的身影,做出一個「耶」的手勢。
原來,果果的方法更為高竿,總裁不是三心二意的壞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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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內,魏果果低著頭,眼睛盯著自己的腳尖,一副做錯事的樣子。
「果果,怎麼了?」夏緒憐惜地拉著她的小手,讓她在沙發上坐下。
「夏緒,對不起,我好像又闖禍了。」嗚嗚,日比純子比前兩次更生氣,她大概是全世界最糟糕的秘書。
「你做錯了什麼?」他柔聲問。
「我……也不知道。」她發誓她絕對不是故意的,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最後總會使日比純子好生氣。
「果果,你沒做錯什麼,不需要自責。」他溫柔地安撫。
「可是……」
「沒有可是。」他堅定地說,不願見她難過,岔開了話題,「晚上我們去夜市吃小吃,好嗎?」
夏緒的話成功地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好!」魏果果開心地叫道,早已把和張文聖的約會忘在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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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後,夏緒換了一身輕便的休閒服,牽著魏果果的手,走出辦公室。
「果果,你們要去哪兒?」何敏詫異地問。
「我們要去夜市。」想到美食,魏果果的小臉上露出饞兮兮的笑容。
「你忘了和張文聖的約會?」
「嗄?」魏果果歪著腦袋,努力回想,「奸像是有這事耶……」
「果果,怎麼回事?」夏緒挑高一邊的眉毛,不動聲色的問。
「下午我去蛋糕店,遇見張警官,他說要請我和敏姊吃飯,我剛剛忘了。」她咬著下唇,變得好失望,「夏緒,我不能言而無信……」
嗚,她好想去夜市吃小吃。
張文聖和她約會?
夏緒雙眼微瞇,眼底閃過一絲精光。「沒關係,我們可以請他們一起去。」
「咦?」
「人多熱鬧,我想張警官不會反對的。」他補充道。
「耶!」魏果果歡呼一聲,喜上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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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張文聖穿著西裝,手捧玫瑰花,當他看到夏緒和魏果果一起走出來時,表情瞬間變得非常難看。
「張警官,我們去吃小吃好嗎?」魏果果沒有看出他臭臭的臉色,笑嘻嘻地詢問。
「和新堂先生一起去?」張文聖瞧瞧旁邊的夏緒。
「是呀,人多熱鬧嘛!」
張文聖僵硬地點頭,當著魏果果的面,他無法說出拒絕等有損風度的話,只好無可奈何地瞪了夏緒一眼。
「這束花送你。」他將花遞給果果。
何敏上前一步,接過他手中的花束,「謝謝。」
她決心破壞他的追求行動。
「你……」張文聖惱怒地說不出話來。
「原來張警官喜歡敏姊呀!」魏果果語出驚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我不是……」張文聖急急否認。
「我們出發吧。」魏果果快樂地拉著夏緒向外走去,笨笨地沒有發覺張文聖的臉色更加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