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的話引得麗茵笑的花枝亂顫,而褚凱先是一陣詫異,然後也縱聲大笑。
「妳以為有人生病……哈!哈!這可是咱們瘋馬酒館今年度最好笑的笑話了,哈!哈!」褚凱毫不掩飾地嘲笑她。
季蓉芸的臉已漲成豬肝色了,她對自己的大意懊惱不已。
「你笑吧!最好把你笑得腸子打結、下巴脫臼、眼睛扭到,你儘管笑吧!」她斜睇著狂笑不已的褚凱,真不明白狄斯為何要她來找這麼輕浮,又沒品味的男人。
「嘖、嘖、嘖,」褚凱收起笑容,「妳有一張漂亮的臉,卻有一顆如蛇蠍的心,難怪人家要說最毒女人心了!」
「褚凱,我才不像她呢!我有一顆最善良的心,你說對不對?」麗茵不依地抗議。
「對,對,妳是我的小甜心!」褚凱一把摟過麗茵,毫不介意季蓉芸在場,低頭吻上麗茵的紅唇,又是一場限制級的景象。
噁心!季蓉芸嫌惡地偏過臉去。
「親愛的,你怎麼可以冷落我!」一個女人的抱怨聲令吻得難分難解的褚凱和麗茵倏地分開來,也引起季蓉芸的注意力。
「我的小乖乖,我怎麼捨得冷落妳,來,親一下。」
惡!季蓉芸從沒見過如此花心的男人,才剛剛和那個叫惡的女服務生熱吻過,馬上又和新加入的八爪魚吻得昏天暗地,天哪!他難道不知道世上有AIDS這種傳染病嗎?
不過,更令季蓉芸吃驚的是,兩個女人似乎對褚凱的花心一點也不以為意,反倒像被他親吻是一種恩寵。
「褚先生,我有重要的事想與你單獨談一談,可以嗎?」季蓉芸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要不是因為狄斯對褚凱的賭術讚譽有加,她很懷疑此人到底是叫情聖,還是賭聖。
「喲!褚老大,你的小白鴿吃醋了!」麗茵又發出像火雞般的笑聲。
「小白鴿?」八爪魚的魚眼瞪得快凸出來了,她緊緊捏住褚凱的耳朵,一副恰北北的口氣,「你這個花心大蘿蔔,你不是說這個月你除了我之外,不再沾染別的女人嗎?」
「寶貝,妳別生氣。」褚凱哄著八爪魚說:「我對天發誓,我真的沒騙妳。」
「那這個女孩找你做什麼?」八爪魚咄咄逼人,口氣酸溜溜的,都快變成醋酸魚了。
「這……」褚凱滿是疑問的望向季蓉芸,嘖、嘖、眼前這女孩還真是個標緻的小甜心。
「褚先生,我想和你單獨談一談,可以嗎?」季蓉芸毫不猶豫地對著褚凱那雙充滿讚歎的色眼瞪了回去。
有個性,再加二十分。褚凱不但不因季蓉芸厭惡的眼光而生氣,反而更加讚賞不已。
「妳找褚凱做什麼?」八爪魚張牙舞爪,活像要將季蓉芸生吞活剝似的。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褚先生談。」季蓉芸快失去耐性了。
「漢娜,妳就別吃醋了,我們就讓褚凱和小白鴿談一談,反正小白鴿一點也不對褚老大的味,妳擔心什麼?難不成妳怕小白鴿搶走褚老大?」麗茵似乎也滿欣賞季蓉芸率直的個性。
「我會怕這個乳臭未乾的丫頭?」漢娜似乎禁不起激的冷哼道:「這個月褚凱屬於我的,誰也搶不走。」
「妳放心,我對褚先生一點興趣都沒有。」季蓉芸不甘示弱地頂了回去.叫她乳臭未乾的丫頭,漢娜簡直是門縫裡瞧人,看扁她了!
當然,季蓉芸的話引來當場其它三人的詫異,首先麗茵又像火雞般咯咯笑了起來,然後是漢娜,她雖然沒有笑,但臉上卻因太過驚訝而扭成一團。
褚凱是三人中表情最難看的,他一張臉漲成豬肝色;向來只有女人倒追他,女人之於他如糞土,如今季蓉芸這一席話,令他備受侮辱,這可比打了他一巴掌還教他難堪哪!
季蓉芸才不理會他們有什麼表情、有什麼反應。
「現在可以請兩位小姐迴避一下了嗎?」她已浪費太多時間了。
「好吧!看在妳不會跟我搶褚凱的份上,我給妳十分鐘。」漢娜扭腰擺臀地拉著一直笑個不停的麗茵下樓去。
終於,季蓉芸可以單獨地和褚凱談談她此行的目的了。
「說吧!妳找我有什麼事?」褚凱的口氣挺不高興的,轉身走進辦公室。這也難怪,有哪個男人受得了這種刺激?何況他還是個大情聖,這話一傳出去,他「大眾情人」的美譽不全毀了才怪!
「褚先生,可以麻煩你先把衣服穿好嗎?」即使以前在學校也畫過男模特兒的裸體,但是今非昔比,上課時是一大堆人在一塊作畫,季蓉芸並不會害臊,可是現在,辦公室就只有她和褚凱兩人,情形就顯得十分尷尬了。
「難不成妳期望我穿西裝打領帶嗎?抱歉,我就是喜歡無拘無束,如果妳不能適應,妳可以走。」這是在報一箭之仇。咦,誰說男人的胸襟比女人的大?
季蓉芸咬咬牙,想到自己將要「有求於他」,只好忍氣吞聲。
「快說吧!妳到底有什麼事重要到非和我私下談不可?」
季蓉芸將狄斯寫給褚凱的信從皮包裡拿了出來,交給他。
「這是什麼?該不會是妳寫給我的情書吧?」他眼底浮現一抹戲情。
「如果真要我送你東西,我會選擇一把尺,而不是一封情書。」她給了他一個好燦爛的「偽」笑。
「懂得幽默,正點!」褚凱挑挑眉,把信封口朝下,讓信紙溜到他手中,然後將信紙瀟灑地一甩,仔細地閱讀起信中的內容。
他看信時,臉上浮現出不同的神情,一下子咧嘴,一下子又擠眉,比起美國愛搞笑的演員──金凱瑞有過之而無不及,他不去拍電影實在可惜!
終於,他的視線又由信紙回到季蓉芸臉上,滿眼驚訝的神情。
「妳竟是狄斯之妻的姊姊?」他口氣裡有著好大的迷惑,「狄斯什麼時候結婚的?為什麼沒通知我?」
季蓉芸聳聳肩,「這是你和他的事,我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