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親親復仇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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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我是雷蒙的未婚妻。」她恨不能撕爛季蓉芸那一副故作純真的表情。

  雷蒙?這個名字彷彿在哪裡聽過……

  「貝莎妮小姐,妳找我究竟有何事情?」她著實不太能忍受這種近乎猜謎的感覺。

  但貝莎妮卻完全誤會她的意思,她犀利的直瞅著她。「妳倒是很乾脆,果然不是泛泛之輩,看來,我不能小覷妳。」

  季蓉芸仍是一頭霧水,她才從褚凱求婚的震驚中完全恢復,實在沒力氣再承受另一項震驚。

  但她已嗅出貝莎妮的來意不簡單,她直覺有麻煩上門了。

  貝莎妮雖然不相信這個瘦巴巴又其貌不揚的東方女子能捉得住如鷹般傑出的雷蒙,但是,她對她鎮定的態度感到訝異。

  「妳是褚凱的情婦,顯然妳有相當的能力,才能捉住那個浪子。」

  要不是她一來便表明是雷蒙的未婚妻,季蓉芸真的會誤以為她是為了褚凱而來的。

  因為褚凱風流成性,這種爭風吃醋,直接上門挑釁的場面是司空見慣的。

  「明眼人面前不說假話,妳到底要什麼?」貝莎妮姿態高傲,「如果妳想要錢,妳開個數目,能力範圍內,我給的起的,絕不吝嗇。」

  季蓉芸頓時心中疑雲滿佈,愣了半晌後,回道:「我想妳一定找錯人了,我不懂妳在說什麼。」

  果然聰明,懂得四兩撥千金。

  貝莎妮微微冷笑,不友善的味道更濃了。「妳挺會演戲的,難怪可以同時將兩個男人玩弄於股掌中。」

  「兩個男人?誰跟誰?」

  「真的不明白妳在說什麼。」季蓉芸有些不耐煩。

  哼!看妳還能裝多久?貝莎妮從皮包內取出紙袋丟到她面前。

  「這是什麼?」季蓉芸滿眼疑慮。

  「妳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季蓉芸打開紙袋的封口,當她見到照片時,忍不住感到一陣涼意爬上她的背脊。

  「現在妳還會說妳聽不懂我在說什麼了嗎?」

  「妳說的雷蒙──」季蓉芸心底一顫。

  「就是照片中與妳擁舞的男人。哪!就是這個人,」貝莎妮塗著蔻丹的手指指著照片中的耿梵迪,冷哼一聲道:「別告訴我妳不知道他叫吉歐.雷蒙。」

  剎那間,宛若天崩地裂、風雲變色,世界在季蓉芸眼前崩潰了……

  季蓉芸手握著照片,腦海中浮現的是貝莎妮一遍又一遍的冷嘲熱諷,她忍不住將相片撕個粉碎。

  這到底是怎樣一個騙局?為什麼吉歐.雷蒙一開始就欺騙她?想起那夜在海潮、雨聲的圍繞下她所付出的,她心中宛若被人拿刀子在上頭刮了又刮,刺了又刺,痛得她恨不能死掉算了。

  為什麼他要欺騙她?要玩弄她的感情?

  他是蓄意蒙騙她的對不對?當她沉醉在他的柔情時,想必他正得意地享受著他的男性魅力及她的愚蠢吧!

  不行!她不能任由他把她玩弄於股掌中,她要當面拆穿他的偽裝。

  天空像在為她的愚蠢掬一把同情淚,突然下起雨來了。

  她已分不清橫在臉上的到底是淚還是雨,甚至她的心也漸漸麻痺,讓她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門鈴按了又按,門敲了又敲,屋子內什麼響應也沒有,渾身的怒火像火山爆發,她用腳去踹門。

  「出來,吉歐.雷蒙,你給我一個解釋。」

  叫累了,腳也踹得疼痛紅腫,屋子裡仍然沒有響應。

  她跌坐在門邊,用力地捶打著自己的胸口,彷彿在宣洩她的不甘心。

  「我恨你,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

  響應的只是轟隆隆的雷聲與她心碎的聲音……

  董惟森看看深陷在自責中的雷蒙,忍不住拍拍他的肩,給予他最大的安慰和支持。

  「別再責怪自己,醫生剛剛不是說過你爺爺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你應該高興才對。」

  「我到底該怎麼做才好?」他煩躁地用手捶打著牆壁,像頭受傷的猛獸嘶吼著。

  「你並沒有錯。」董惟森是支持他的,畢竟這麼多年來,他所受到的壓力不是外人可以瞭解的。

  「你真的這麼認為?」他原本黯淡的眼光又重燃起光芒。

  董惟森肯定的點點頭,自古忠孝難兩全,親情與愛情之間的割捨更是難上加難。

  「如果我是你,我也會和你做同樣的選擇。」董惟森給了他一個加油的神情,「現在你不能再孤軍奮鬥,你應該和季蓉芸同心協力一起來面對難關,好好的說服爺爺;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我相信你爺爺一定會接納你們的。」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雷蒙決定收拾起頹喪的心,面對挑戰。

  「謝謝你。」他真該感謝上帝的仁慈,給了他這麼」位好友,總在他最無助的時候拉他一把。

  「謝什麼,」董惟森不敢居功,「當務之急,你還有一個難題要面對,你該想想究竟要用什麼方法告訴季蓉芸你就是吉歐.雷蒙。」

  董惟森的話彷彿是一桶加了冰的水朝他的頭淋了下來,澆熄了他心中好不容易才又燃起的希望之火。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可是,他相信他可以獲得她的諒解的。

  淋了一天的雨,季蓉芸終於完全的清醒了。

  原本她心中還有著小小的期待,期待耿梵迪能從屋內走出來,然後告訴她他不是吉歐.雷蒙,只是他想開個玩笑而已。

  但是,期待被雨水沖刷得無影無蹤,他非但沒有來見她給她一個解釋,反而避不見面。

  冰冷的身體、冰冷的心,她像個失去靈魂的人,只剩下軀體。

  唯一支持她活下去的意志就是報仇,她不只要為父親報仇,她也要為自己報仇。

  像只落湯雞,她衝到賭場。她的出現令人側目,可是她不在乎,她只是想找到褚凱。

  「蓉芸,妳怎麼了?」褚凱被她的模樣給嚇壞了,「妳的臉色怎麼如此蒼白?妳的手好冷,妳的衣服全濕了。」

  「不要管這些!」她緊緊抓住他的手臂,像溺水的人緊緊抓住浮木。「我要知道,你說過的話還算不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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