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丫頭!請你有點自覺好嗎?你穿男裝就已經引來一堆無聊男女覬覦了,真穿成這樣出門!我每天單是清除那些跟在你身邊流口水的男人外,還有什麼時間幹正事!」一想到會有一群猛流口水的臭男人在她四周跟前跟後,他的心情又開始往下蕩。
「你說得太誇張了。」她的嘴角立刻上揚,嫩臉卻如落日般嬌紅鮮麗!原來他喜歡呀!嘻……
「所以,以後不准穿成這樣給別的男人看見……等等,你怎麼會有這件衣服?」他突然發現不對勁。
「尹大哥送我的呀!」汪淘兒還猶豫了好久才決定換上女裝,就怕他又會乘機取笑她。
「他沒事送衣服給我的女人幹什麼?」路立棠咬牙切齒低喃,那傢伙果然不安好心。
「你的?」
「對,你是我的!這是既定事實,別再跟我爭了。」
「你太花心了啦!我才不要當你的女人呢!」就算知道自己愛他,可是在這種前提下,她絕不會跟他在一起的,就算兩人差點共赴黃泉,這種無法安心的男人,她還是要不起。
在妙手堂裡,人人都當她是心肝寶貝,她才不要跟在他的身邊老是被他欺負呢!搞不好還要看他跟別的女人親熱,她絕對會受不了的。
「我心裡一直只有你一人,我喜歡作弄我喜歡的人,所以,我才會故意讓你吃醋。」他招了,全都招了!一同經歷生死後,他不想再隱瞞自己對她的愛意。
在掉下山崖的那一刻,他好後悔之前沒跟她訴說自己的心意,更後悔老是惹她生氣,那種悔不當初的懊喪之情,他永生難忘。
「你是說這一路上你老是和別的女人親熱玩鬧,是故意惹我吃醋生氣?」汪淘兒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望著他。
這是真的嗎?他真的心底只有她?她不用再天天擔心著他何時會去抱別的女人了?
「嗯……霖哥也說這不是個好習慣,我會改的。」他搔搔頭,有些不好意思。
「也就是說那天我們互訴心意後,你覺得沒得玩了,所以故意又去抱別的女人給我看?」終於搞清楚狀況後,她的眼裡開始閃動著危險的光芒。
「你不能怪我,我從沒愛過人,當時我真的覺得手足無措。」路立棠的臉也紅了,他都承認了,她還想怎樣?
「你這個自私鬼,害我那天在鴻澤縣裡跑了兩大圈!就怕你被對手給抓去嚴刑拷打,結果你竟然只想著你以後沒得玩了?」她衝上前揪著他的衣領,朝著他怒吼,叫得比他剛剛的還大聲。
雖然吼得這麼大聲,可她的心卻在高歌,原來他只喜歡她一人,一直只有她一人,她不用擔心得跟一票分不出誰是誰的女人們搶他,真是太好了,
「呃……算我不對!總行了吧!」他擺低姿態。
「本來就是你不對!」
「是是是!是我不對,我們可以和好了吧?」再次將她攬進懷裡,路立棠笑著問道。
「絕對不可以再花心了,就算是假的也不行,知道嗎?」這是她對他唯一的要求!她不能接受所愛的人竟在抱過別人後,還回過頭來跟她說愛她。
「嗯,就只有你了。」他允諾,低頭吻上她鮮艷欲滴的櫻唇。
兩人劍拔弩張了好幾個月,終於有了共識,這回,汪淘兒心甘情願地迎了上前,藉由這個親吻,交流彼此的心意,因為心意相通,就算是茅草,也覺得是人閒仙境,兩人的擁吻越來越親密……
「咳……嗯……哼……」尹戒衣站在門口拚命發出聲響,而他的臉上掛著滿意的笑容,看來這衣服是送對了。
「有事?」路立棠不耐地抬頭瞪了他一眼,沒打算讓懷裡的美嬌娘去養他人的眼。
「呃……對!」看來這小子的佔有慾跟夜有得拚,他好笑地走了進來,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下。
「尹大哥?有事嗎?」汪淘兒看清楚來人,立刻移出他的懷抱,紅著臉問。
「你沒事送她衣服幹什麼?」路立棠火大的先發飆。
「你不喜歡嗎?我倒覺得淘兒穿這樣很好看,比先前不男不女的樣子好太多了。」尹戒衣笑答。
「她……她的衣服我會幫她買。」路立棠急急地說,她穿這樣當然好看,但不干他的事呀!
「難不成當大哥的送妹子一、兩件衣服都不可以?」他笑著解除路立棠的敵意,他還急著去找夜隱藍跟柳唏日的解藥,實在沒空跟他玩搶人的遊戲,哎呀呀!真可惜呢!
「妹子?」他來回看著兩人,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他怎麼都不知道?
「對呀!尹大哥今早認我當妹子了。」汪淘兒實在搞不懂,他為什麼老是跟尹大哥大小聲呢?
「是嗎?」路立棠終於放鬆下來,沒含色心就好!
「我還有事得走了,這瓶白色的是我特地配給你們強身補氣,還可以增強內力的大還丹,至於這瓶紅色的跟綠色的嘛,則是我送流金長老的一樣'小禮物'。」尹戒衣將所有的東西全交給他們。
「那種人送他東西幹什麼?」汪淘兒沒聽懂他的弦外之音,不平地嚷嚷著。
「那就先謝了。」路立棠會意地笑著接下。
「反正你們全是賊,跟正人君子也搭不上邊,想報仇可以動點腦筋,不用面對面,直接硬碰硬。」他指了指那兩瓶小罐子笑說。
「說得也是,我也覺得不必循正常管道去報這仇。」路立棠笑了,就連原先沒聽懂的汪淘兒都笑出聲來。
「總之,你們保重,可別把我好不容易救回來的命隨便又浪費掉了,知道嗎?」尹戒衣微笑站起來。
他學醫原只為了救夜隱藍的寒毒,根本沒有懸壺濟世的偉大想法,所以看不上眼的人他向來懶得救、難得跟他們結緣,此刻,尹戒衣已經把他們兩人當成朋友。
「嗯!尹兄保重,後會有期。」路立棠拱手道別。
「尹大哥,我真捨不得跟你分開。」汪淘兒跑過去給他一個擁抱,卻被路立棠火大的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