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才對嘛!明明是個標緻的美人,卻老是對愛情少根筋,看著你七年來的無愛生活,你可知好友我約會時有多心虛嗎?你呀總算開竅了!」曾嘉琪一臉的嘉許。
「我臉紅是因為很久沒接吻了,不是因為對他有感覺啦!」她總覺得為了自己的顏面,就算是撒謊也要稍稍否認一下。
「是嗎?」曾嘉琪露出一個大大的恥笑,倒要看她能ㄍㄧㄥ到什麼時候!
這小妮子是個非常容易相處的甜姐兒,沒什麼脾氣又好說話,唸書時老是替同學抄筆記,進了社會還是一樣沒心機地替人做白工而不以為意。
這樣好的女孩卻因為當年的事讓她害怕愛情、畏懼男人,甚至有「男子接近恐懼症」,凡有不識相者想霸王硬上弓,往往臉上多了個黑眼圈或巴掌印,黯然吞下她那顆小卻很有力的粉拳,鎩羽而歸。
「都說我沒——」她急著再辯駁,可手機卻突然響了,她只好先接電話。
「喂?」
「你在哪裡?」
「又是你?!」她驚呼一聲,人也站了起來。
他怎麼這麼陰魂不散呀?星期天耶!居然又找上來?
「就是我,告訴我地點,我去接你。」沉穩的男中音裡多了絲愉悅。
「我不要!」她不想再和他有牽連了,害她心情變得好古怪。
「你會後悔這麼說,相信我。」男中音語帶威脅地說道。
「你能怎樣?」她小心翼翼地問。
「比如說三天後就把你娶進門,相信你的父母會很開心的同意。」他冷冷的威脅道。
許念潔瞪著手機,怒不可遏地無聲罵髒話,足足十秒鐘後才回道:「森林公園。」
「十分鐘後在東門口等我。」說罷他就掛了電話。
「這噁心的死男人!」許念潔很想把手機摔掉,卻又想起這是老媽送的,只好拿石頭猛力朝水塘裡丟好洩憤。
「也好!這樣我就可以去約會了。」曾嘉琪居然落井下石,拍拍屁股準備走人了。
「你你……你這見色忘友的壞女人!」許念潔將怒火延燒過來。
「難不成要我陪你去約會?高軒會宰了我的。」
「可是……」她改而拉住嘉琪的衣袖,真的很怕再去面對他。
「放心啦!真被他吃了總比被那張血盆大口吃好吧!」
曾嘉琪拍拍她的肩,不太有誠意的安慰完,就開心地聯絡起男友來了。
「壞女人!」瞪著嘉琪邊走邊情話綿綿,她只有頓腳抱怨兼等人的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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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要做什麼?」
再次踏進他家,許念潔的臉蛋不由自主地熱了起來,眼睛不受控制地瞄向那天的案發現場。
轟一聲她的臉好像要燒起來似的,她連忙別開瞼去。
「你臉紅個什麼勁?」
將外套脫掉,轉身瞧見她的火紅臉蛋,他一臉的狐疑,然後瞧見她的視線,嘴角不禁上揚。這丫頭挺清純的嘛!
「我……嗯……你家好悶。」
她說完就發現自己說了蠢話,因為他的落地大窗是開著的,吹進來的秋風還透著涼意。她的臉上又增添三分紅,不過以她現在火紅的色澤是看不出來了。
「哦?要不要我把另一扇窗也打開?」他故意很配合地走過去,臉上掛著大大的取笑。
他現在明白古奕安的話了,最近他的臉部肌肉活動力似乎比以前多許多。
「不……不必了。」她只穿薄外套,十二月的風像針般無情地穿透她的衣服,會冷耶!
「那就開始吧!」高軒兩手抱胸一臉期待地看著她。
「開始什麼?」她霧煞煞地回望著他。
「工作。」
說罷就往書房走,他有成堆的工作做不完,又想到他在努力工作,她卻放大假、四處玩樂,心裡就更煩了;所以才想也沒想的把她逮過來坐陪,果然!瞧見她後,心情愉悅多了。
「喂?你工作關我什麼事呀?」
見他真的鑽進書房裡,她惱火地跟了過去,她的大好假日就這樣泡湯啦?
「你未來的老公這麼辛苦工作,你不覺得有義務在一旁相陪嗎?」他坐回電腦前,回給她一個甜得膩死人的笑容。
「什麼未來老公?你少胡說八道了!」被他越說越順口的稱謂弄得渾身不對勁,她扯著衣角杵在門口不知所措。
「來呀!坐這裡,這個角度我比較容易邊工作邊看你。」指著他左前方的一張沙發,示意她坐好。
「誰理你呀!」她反骨的坐到另一邊長沙發裡,就是不想聽他的。
高軒好笑地看著她小小的叛逆,這丫頭真好拐,他坐的位子要看哪裡都一樣方便,呵呵∼∼
枯坐十分鐘,她才猛然想起她幹麼乖乖坐下來呀?她可以蹺頭離去的;但偏頭瞧著他認真工作的神情,竟讓她很想繼續看下去……
瞧他時而凝神專注,時而蹙眉沉思,時而飛快鍵入指令,那多樣的面貌令他出色的外型增添成熟男人的智慧和性感。
念潔無聲地歎口氣,他真的是個很出色、很頂尖的男人,所以她就算喜歡上他也沒什麼不對吧?
咦?她在想什麼?
她怎麼可能喜歡上他?
她連忙拉回視線,但沒多久她的眼眸就又溜回他的身上。
天哪!他那時而噘唇思考的動作好孩子氣,又卻有種搔人心弦的蠱惑魅力,令人再也移不開視線,想永遠這麼瞧下去……
她的注視高軒全看在眼裡,這陣子被她打得七零八落的自尊開始逐漸歸位,他一點一滴地在這女人眼裡瞧見愛情,多愛他一些吧!
當他趕完手邊的工作,才察覺那視線早停了,一抬頭,發現她縮在沙發裡睡著了。
他漾開難得一見的柔和笑容,起身走到她的身邊坐下,凝望著她憨甜的睡姿。
有多少年他不曾這麼仔細地看女人了?
粗糙的指腹撫上她細嫩的粉頰來回摩挲,感受著微通電流的興奮感,迴繞在他的心口上。
他想要她!
這意念早在七年前撫觸到她柔嫩的肌膚時就已形成,再次遇到她後,又漸次爬回他的身軀裡,而他不想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