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廢人也是最可愛的一個。」他捏了捏她的鼻子,開心的回答,「妳的傷已經好了大半,可也是因為妳聽話好吃、好睡才會恢復得如此迅速。」
這點她倒是不否認。她伸手抱著他。
「幹麼?」
「別看書了。」她將他手中的孫子兵法拿開,整個人窩進他的懷裡,「陪我睡一覺。」
像個孩子一樣!他搖搖頭,但還是依了她。
沒多久,在他的懷中,蓮心睡著了。
侯泊雷抱著她,卻無法入睡,這個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他卻因為她的傷而不能碰她,天天抱著她,可什麼都不能做。他的手輕撫過她的左肩,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吻,快了--就在今夜,他會讓她成為他名副其實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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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將軍府,侯泊雷安頓好蓮心之後,便急著進宮去。
蓮心很慶幸劉大嬸有跟著他們一起前來,不然她一個人怎麼能應付將軍府上上下下百餘名家奴。
反正她不管,將事情都交給劉大嬸和侯將軍府原本的大總管,自己則安然的在房裡洗了個舒服的澡。
這些日子,她的傷口不能碰水,只能擦澡,身體早就覺得黏答答,現在傷口已經結痂,在侯泊雷的首肯之下,她終於可以洗去一身的黏膩。
就在她愉快的玩著水時,突然有陣風吹來讓她覺得冷……她轉過頭看向房口,透過薄紗果然見到侯泊雷推門走了進來。
她一驚--
「你等等!」她手忙腳亂了起來,「我在洗澡,你可別進來!」
侯泊雷會聽她的才怪,他逕自拉開紗帳走了進來。
她看到他臉一紅,只好更浸入澡桶裡,試圖將自己的身體全都隱藏起來。
他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好愜意。」
「如果你先出去,我會更愜意。」
她嬌嗔的口吻令他大笑,他沒有出去,反而蹲了下來。
直視著他的眼,看到了他眼底的熱切,她臉紅了起來。
「洗好了嗎?」他柔聲的問。
她連忙點頭,「你先出去,我穿衣服。」
「何必多此一舉。」
蓮心還來不及問他是什麼意思,就見他將手探入水中,將她整個人打橫抱了起來。
她輕呼一聲,還來不及抗議,他便輕柔的拿來棉巾包裹住她,往臥房走去。
直到此刻她才意會,他並非如同她所想像的那般柔弱。
他俯下身吻住了她,這個吻下若以往的柔情,而是加了許多的火熱,幾乎要灼燙了她。
他深深著迷的看著她的臉,看她星眸半闔的醉人風情,兩人投入夜的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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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上朝的時間之外,侯泊裡根本就捨不得離開自己的小妻子,但隨著出兵的日子越來越近,很多話他得要跟她說清楚。
一個晚上就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蓮心狐疑的瞄了他好幾眼。
用完膳後,侯泊雷獨自一人躲進了書房。
她原本想等他回房,但他卻遲遲沒有出現,她索性自己出去逮人。
透過書房的窗戶,見到他專注的坐在書案後,全神貫注的看著攤在書案上的東西。
「要進來就進來,別鬼鬼祟崇的。」侯泊雷頭都沒拾,聽到腳步聲,就知道來人是他的小妻子。
蓮心聳了聳肩,推門走了進來。
「有事?」他抬起頭,笑看著她問。
「想等你回房,可是都等不到。」她整個人摟著他的頸項,撒嬌的說:「這幾天有什麼事嗎?你都待在書房到好晚。」
「這個季節倭寇又要來了。」
聽到他的話,她才注意到攤在書案上的地圖,上頭有著幾個倭寇常出沒的地點。
「他們怎麼都無法根除啊!」她的口氣有著不滿,這群來自海上的浪人們,為了自己的私慾打家劫舍,弄得沿岸一帶居民苦不堪言不說,就連他親愛的夫君還得拿命去跟他們搏。
「總會有辦法的。」拍了拍她氣得微紅的臉,他笑著說。
「倭患至今都幾十年了!」她嘟起了嘴,不服氣的說:「他們想來就來,拿了東西就又到回海上,有根除嗎?」
這一點他沒有把握,但至少他掌握了某些重點。
「我告訴妳,」摟著她,他讓她坐到他的大腿上,「我發現了一件事,倭寇在來襲前會先派遣尖兵和斥候,帶領約三十人的部隊進入村莊,混入村民之中,然後以海螺聲為信號,我們失敗的原因往往就是沒辦法分辨到底哪些人是普通老百姓還是倭寇,又加上江浙一帶河流湖泊多,而士兵若不諳水性,別說打戰了,就算一失足掉入水裡,就死於非命。」
「那怎麼辦?」聽他這麼說,她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侯泊雷一笑,「我打算請聖上派人組織新軍,兵源不能來自軍戶和衛所,最好是浙江當地人,他們熟水性。」
就算蓮心是一介女流,但她也很明白,朝廷不可能組織新軍,大明律法明訂衛所兵制,軍政、軍令二元,平時軍官負責操練、屯田,有事則撥歸回兵部派遺的總兵統領,而且還是世兵制,軍士別立軍戶,子孫世代都不能隨意脫離。
「可是那些人不能打仗。」他蹙眉。
老實說,朝廷往往將當兵做為對犯罪者的一種懲罰的手段,軍戶的社會地位十分低下。
這樣的軍人怎麼有可能會對朝廷盡心盡力。
「不如,我跟你去打倭寇?!」
他笑了。
「笑什麼?」她不依的推了他一把。
她會有這種想法,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也明白,她不是個練武的料卻硬是逼著自己舞刀弄槍,弄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就是圖有一天可以協助他。
但他萬萬不可能讓她去以身試險。
「死心吧!」他吻了她一下,簡短的回答。
「什麼意思?」她微微將他給推開。
「我不可能讓妳跟我一起去。」
「為什麼?」
「妳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