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是他的未婚妻。」她直言不諱的說。
她聞言,臉色有點難看,「誰說不是!」
看到冰淇淋快要溶化,蓮心連忙吃了好幾口,免得浪費。
看到她只顧著吃冰淇淋,松優紀快瘋了,氣得直跳腳,「我在跟你講話,你是聽到了沒有?」
「我聽到了,可是冰淇淋要溶化了,你先讓我吃一下!」
聽到她的話,松優紀差點抓狂。
「對了,你何必這麼生氣?」蓮心處理好冰淇淋之後,才抬起頭看著她,不以為然的說道:「生氣容易老,難道你不知道嗎?」
松優紀在這一刻這一秒可以肯定,她是個白癡!絕對是個大白癡,她火大的看著她。
「我不會老!」她咬牙切齒的說,「就算十年、二十年,我會美麗如舊!」
蓮心聞言,皺起了眉頭,「這樣好可怕,好像千年老妖一樣的感覺,都不會老。」
松優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個白癡!
「我告訴你,不管怎麼說,雷是我的!」她沉聲警告。
「雷是人,不是東西,他不屬於任何人;」蓮心老實的回答,但聽在松優紀的耳裡卻又是另一種挑釁。「而且雷說,你不是他的未婚妻。」她自顧自的回答,「你只是一個想當他未婚妻的女人。」
松優紀臉色大變,她這麼說,不就是在說她是在倒貼侯泊雷嗎?她可是堂堂松島會社的大小姐耶!
她氣得渾身發抖,偏偏蓮心還一副天真的樣子,吃著手中的冰淇淋。
「我已經打了電話,明天一大早就會有直升機來。」
「直升機?!」蓮心有了興趣,「是天上那種飛的東西嗎?」
松優紀瞪著她,「對!」
「真的會有直升機來嗎?」她的聲音難掩興奮。「好好!我從來沒有看過直升機。」
「明天你不單可以看,還可以坐。」松優紀冷冷的說。
「真的嗎?」
松優紀點頭,「直升機會送你回香港,然後你再轉搭飛機回台灣。」
哇!她一臉的讚歎,聽起來好像很好玩,可是——
「雷要跟我一起回去嗎?」
「當然沒有!」松優紀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腦袋,「雷要留在這裡跟我一起繼續旅程。」
蓮心的嘴唇兩端往下拉,「那我也要留在這裡。」雖然不能坐直升機很可惜,但她卻一點都不想跟侯泊雷分開。
「你要留在這裡當第三者嗎?」松優紀開始恐嚇了,「你真的會下地獄,我可以跟你保證,你若離開了,你就不是第三者,你也不會下地獄,我跟雷都會很幸福,你可是做了件好事。你很聰明,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對吧?」
從來沒有人說過她聰明。
內心深處,她也希望能變得聰明一點,可以多讀點書,但沒有用,除了佛經以外的書本都不喜歡她,所以她也不喜歡書本,她就變得很笨,而她也不在乎自己笨。
自從認識了侯泊雷之後,她就希望自己能夠變得聰明一點,而現在,松優紀說她聰明,但如果變聰明的代價竟是要離開侯泊雷的話,那她情願自己還是笨一點好。
「總之明天一早你到甲板上等我,我會帶你上直升機,回台灣之後,你有多遠就走多遠。」松優紀逕自下了決定,「這件事也沒必要讓雷知道,他很忙沒空理會這點小事。」
蓮心糊塗了。
「可是我不想……」松優紀的眼神使她閉上嘴,這個女人真的好可怕,她還沒見過那麼凶的人。
「松小姐,你怎麼在這裡?」侯泊雷長手一撈,將蓮心撈回自己的懷裡,狀似輕鬆,眼神卻有著警戒。
看到他保護的動作,松優紀的神情有點難看。
蓮心看到了他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似的鬆了口氣,她立刻依附在他的懷中,他來了,她就不怕松優紀了。
「雷……」雖然眼神像是想殺了蓮心,但松優紀的聲音依然甜美,「你在這裡做出這樣的舉動,會不會太過分?」
他故作不解的對她一挑眉,「什麼意思?」
「再怎麼樣,她可是員工。」
「那又如何?」他諷刺的反問:「難道你不知道她這趟航程的身份是乘客嗎?」
她的笑容有些僵,「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優紀,我知道有人跟你通風報信,但你實在沒必要這麼急忙的趕過來,你這種舉動太孩子氣了。」
有沒有搞錯?侯泊雷竟然說她孩子氣?真正孩子氣的應該是現在「掛」在他身上的那個笨蛋才對。
「我知道你很好,而我也一直把你當成妹妹一般看待。」
她咬了咬牙,「侯伯父跟我爸……」
「他們兩個老人家要怎麼胡搞瞎搞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侯泊雷立刻打斷她的話,「他們的言論不代表我的,他們的決定更不可能左右我的想法。這樣,你明白了嗎?」
說話的同時,他的臉上雖帶著笑,但他的眼神卻有著不容小覷的冰冷堅決,他不想在蓮心面前發脾氣,以免嚇到她,可該說的話,他還是得當著松優紀的面說清楚。
松優紀沉下了臉。
「對了,」他環在蓮心腰上的手緊了緊,「這位是我的女朋友,釋蓮心。蓮心,這位是松優紀。」
蓮心一臉莫名其妙的瞄了瞄侯泊雷,「我知道她是松優紀,我們之前已經見過面了。」
「噓。」侯泊雷伸出手點了點她的唇,「彼此正式介紹一下,杜絕以後的麻煩。」
「麻煩?」她好奇的看著他,「什麼麻煩?」
他對她一笑,沒有多說,他瞄了一臉不快的松優紀,他相信,她很清楚他想要表達的是什麼。
至於蓮心……算了,他揉了揉她的頭,她懂不懂一點都不重要。
松優紀的手緊握了下,他對蓮心的保護之情溢於言表,這對她這個一向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而言,極具殺傷力。
「今天晚上一起吃個飯,好嗎?」不到最後,她絕對不會輕言放棄。她擠出一個甜美的笑容對他說道。
侯泊雷看了她一眼,果然是個難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