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震得頭昏眼花差點又要昏過去,他長臂一伸馬上將她給拎住。「你敢給我昏倒試試看!」
「你好凶!」她眸泛淚光,楚楚可憐地指控著他。
「我凶?!」他真的很想很想揍人,她卻無辜的拚命點頭。
那小狗般的眸光指控著他的「暴行」,方沛成的熊熊怒火硬是被埋回心裡,嘔得他快內傷了,萬般無奈地放開她的衣領,很郁卒的猛撞牆。「我是倒了哪輩子的楣,必須像個老媽子似的伺候你?」
他轉回廚房,嘴裡喃喃罵著三字經,順手將他脫在客廳的衣服穿上,才端出一鍋稀飯,很用力的擺上桌。「吃飯!」
他真的退讓了?她的心感受到難以言喻的暖意,他真是個很「溫柔體貼」的人呢!她的芳心再次不受控制地怦怦亂跳。
「看什麼看?杵在那裡很礙眼耶!」方沛成又吼了一聲。
她赧顏坐好,再次偷偷瞄了他一眼,端起他盛好的稀飯,甜甜地吃了起來,連吃了兩餐,她發現他的廚藝還不錯。
方沛成大口大口吃著,不時瞅著她,這麼陌生的莊子憶讓他很難適應,不再對他張牙舞爪,不再和他叫囂對罵,卻老是用可憐兮兮的小狗眼神看著他,害他渾身不對勁,一肚子怒氣無處宣洩,心浮氣躁得真煩人!
「莊子憶,你說你是從某間寺廟的土堆上跌下來的,你真的完全不記得自己搭電梯的事了嗎?」
這算哪門子失憶呢?不僅將原來的世界忘光光,還把自己當成另一個時空的人,就連出事原因地點都講得一清二楚,也許莊子憶真的因為某種不明原因,和這個明朝的馮瑜格交換了身體……哈!怎麼可能!
「電梯?那又是什麼?」
「就是我們回來時……算了!」方沛成搖搖頭,不再指望她會突然清醒了。
叮咚叮咚……他連忙跑去開門。
「喂!為什麼她出事,你到現在才通知我?」王惇惠提著大包小包,一進門就扯著他的衣領開罵。
方沛成扯回自己的衣領,他已經一肚子火了,根本懶得理她,翻了翻她帶來的衣物,這種洋裝長裙,莊子憶應該能接受了吧!
「為什麼一大早她就在你家?你這色胚該不會趁火打劫,偷吃子憶的嫩豆腐吧?」連珠炮的問題轟向他,王惇惠才不相信他會這麼「善良」。
「拜託!我胃口沒這麼好,那女人什麼都忘了,你負責教她吧!」
「我?」
「難不成是我?對了,你乾脆帶回去養!」他不禁扼腕,他真笨,早點找她,爛攤子就不是他的了說,真是失算!
「你幫我養老公和小孩,我就帶她回家。」
「那你就教會她呀!」方沛成再次爆出怒吼聲。
「你凶個屁呀!」
「反正你搞定她就對了,現在的她怪異得讓人受不了,我懶得理她!」他走向書房,為了照顧她,他只好將大部分的工作帶回來。
王惇惠轉身走進飯廳,見到馮瑜格很秀氣的吃著早餐。「子憶?」
馮瑜格轉頭一臉莫名其妙的望向她,這些人為什麼都堅持叫她子憶呢?不過她還是很客氣的點點頭。
「天!你真的不認得我了?我是你最好的朋友耶!」王惇惠衝過去抱著她又哭又叫。
「啊?」馮瑜格嚇了一跳,僵在當場。
「沒關係,就算你忘了我,我們仍然是最好的朋友,我會幫你重新適應一切的。」王惇惠拍胸脯保證。
「謝謝你。」馮瑜格深受感動,看來她又多了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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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沛成回家看見屋裡亮著,知道那女人在,一個多月了,在王惇惠的調教下,她適應得不錯,還常常到他家來幫他打掃整理房間,只是她對冷氣還是很排斥。
熱烘烘的客廳熱死他了,他順手又把衣服一件件脫掉。
「啊?」剛由廚房出來的她瞧見他的裸胸再次驚叫,卻又快速摀住嘴巴,她記得他說過不想再聽見她尖叫。
「你別老是大驚小怪行不行?」他坐進沙發裡,卻因為熱汗直流黏呼呼的很不舒服,火氣也跟著冒上來。
「這樣真的不合禮教呀!」她的眼神東閃西躲的,側著身靠近他,將他脫在一旁的襯衫撿起來,手伸得長長的遞給他。
「我管你明朝的禮教幹什麼?現在是二十一世紀耶!我高興裸體就裸體,不爽你咬我呀!」
見他不肯退讓,馮瑜格拿著襯衫一步步接近他,在他身邊磨蹭半天,想盡辦法希望能包住他惱人的裸體。
被她蒼蠅似的干擾惹毛了,他倏地起身貼近她,害她嚇得踉蹌後退,還是他扯住她的手臂,才免於跌倒。
「我裸體干你屁事呀?」
她噘起嘴,一臉的委屈,小狗眼神再次出現。
「怎麼?會害你春心蕩漾是嗎?」他搖搖頭瞪大眼,決定今天「絕對」不再讓步了!
「人家真的不習慣呀!」她眨著無辜又閃閃發光的眸子,將衣服遞過去。
「看了一個月了還不習慣?」他的心正在動搖,手有了自己的意識似的,很想接過衣服順從她……拷!
這女人真賊!以為他不知道嗎?老是以可憐兮兮的眼神「渴望」他的體貼,他一時失察,就給她體貼下去,等他發現時,早已招架不了她的「小狗眼神必殺法」,從此兵敗如山倒;不僅如此,還害他升起前所未有的保護欲,想保護這個吃得他死死的「可憐女人」。
「人家真的……」她又貼近他一些,純真的眸子裡全是渴求。
方沛成當場融化在她的渴求裡,他瞪了半濕的襯衫一眼,惱火地回房換了件休閒服,因為敗得徹底,所以他的臉色很難看。
「方公子,你是不是很討厭我?」她好落寞的問道。
「那是因為你現在這樣惹得我渾身不對勁,拜託你快點恢復記憶好不好?」這樣他就不必再莫名其妙地想保護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