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真要去嗎?」祈蕾蕾皺起眉頭,瞥一眼正穿起白西服相當帥氣的司承哲問。天啊!這男人的行為太詭異了,跟以前的司承哲差太多了。
以前只要她冷冷地瞥他一眼,或者一個冰冷的眼神,就把他凍在地上,凍得他滿面羞愧,難過得連該說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怎麼現在情況似乎顛倒過來,他只要凶凶地瞪她一眼,或者威脅地半瞇起眼睛,她的凍眼神功還沒使出來,就被他瞪得乖乖就範,這是什麼跟什麼嘛?
「當然。」司承哲像等不及似地道。
「你不覺得太馬虎了嗎?」祈蕾蕾絞著手指道,他們還沒通知司爺爺和外公,他們就這麼樣結婚?
「我們先公證,婚禮日後再補。」司承哲斂去臉上所有的冷厲,摟著蕾蕾啄吻她的唇,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好溫柔地道。
天啊!他到底有幾個面孔?一會兒像個溫文爾雅的公子,一會兒又像個惡魔,一會兒又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他真是她認識的司承哲嗎?
祈蕾蕾無力地歎息,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切都不由她掌控,完全脫了軌。他為什麼這麼迫不及待地要和她結婚?他擔心她拋棄他?鬼才會信。
☆☆☆
司承哲擁著蕾蕾坐上他的跑車,用不了幾分鐘就來到法院婚姻公證處門外。
「我們……不應該再……考慮一下嗎?」祈蕾蕾看著婚姻註冊處的大門,根本不敢邁進去。
「不必!」司承哲斷然地道。
「但是……」
「沒有但是,你不想走?是想要我抱你進去?」司承哲作勢過來要抱她。
「不用。」祈蕾蕾嚇得臉色發黃,看來她今天不跟他辦理結婚登記手續不行了。識時務者為俊傑,她不想被他劈開一半。
司承哲拉著她的手走人大樓,辦好一切手續,當工作人員向二人祝賀他們成為夫婦,祈蕾蕾仍然一臉茫然。
她這就跟司承哲結婚了?她這麼快就結束她二十一年的單身生活?二天前她還在英國,還是個人人愛慕的漂亮女孩,現在卻成了司家的媳婦,司承哲名副其實的老婆。
她渾渾噩噩地跟著司承哲坐上車,又跟著他渾渾噩噩地下車,他帶她走進一家珠寶商店,為她訂了一套價值五百多萬的首飾,她仍然搞不清狀況。
從珠寶商店出來,仍然覺得是做夢,她情願相信是夢,也不相信是事實。只不過這夢太真,真得讓她把現實與夢境混在一起而已。
司承哲帶著她又到酒店吃了一頓,以示慶祝。當二隻盛滿酒的杯子碰到一起,她呆了呆,有一剎的清醒。
是真的耶!噢,太瘋狂,真的太瘋狂。她瘋了,他也瘋了,而自己竟然無力去反抗他的瘋狂,還跟他一起瘋。
「怎麼了?司太太?」司承哲咬著她的耳垂在她的耳邊低聲地問。
「我……我覺得我們都瘋了,我們真的瘋了。」祈蕾蕾轉面看著貼著她俏臉的帥臉。
「怎麼會?這麼美好的時刻,你怎麼覺得我們瘋了?」司承哲的聲音貼著她的臉頰。
「不是瘋了,就是我們在做夢,還沒從夢中醒過來。」祈蕾蕾拍了拍自己的俏臉道。
「司太太,你沒有做夢,我已經是你的了,隨時聽候你的差遣,任由你在床上蹂躪你的丈夫,但你絕不可以休夫喔。」司承哲啄吻一下她的紅唇,嘴角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容,邪惡地道。
真是太好了,他還擔心自己要花很長時間,說不定真要搬出爺爺的名號才搞定她,但現在她已經是他名副其實的太太了。
「休什麼夫?」祈蕾蕾聽他說得這麼曖昧,俏臉泛上一抹紅雲,及至聽到他最後的那句話,她瞪大一雙美麗的眼睛,怪叫道。
「對!我怎麼會說出這麼愚蠢的說話,呸呸呸。」司承哲連呸數聲道。
「噢,我不相信這是真的。」祈蕾蕾揉著頭道。
「是真的。」司承哲握住她的玉手道。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太快了,一切都太快了。」祈蕾蕾摔開他的手,用手捶了捶自己的頭,她真的還沒有夢醒,昨天她和他上床,今天她就成了他的太太,他們已經是夫妻。
哎呀,她不能再想不去了,這完全偏離她的想法。原以為他對她會更加討厭和不耐,只因是司爺爺要他結婚,而非出於他的本意。但現在看去似乎又不像那回事,難道他是玩真的?還是他想要她?但值得嗎?有必要拿自己的終身幸福來玩嗎?
他愛她嗎?這根本不可能。
她快抓狂了,誰來告訴她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蕾蕾,你好像很不甘願?」司承哲皺起眉頭一臉嚴肅地道,太快?他等了多少年了?不把小時候的歲月計算在內,他也等了她有十年、八年了吧?
「你不要這樣說,好不好?」祈蕾蕾頭痛地嚷。
「難道不是嗎?你似乎對當司太太深惡痛絕。」司承哲指責她。
「我沒有。」祈蕾蕾大聲申辯。
「是沒有嗎?那你為什麼看去一點都不開心不高興的樣子?我從你臉上看不到成為司太太的喜悅。」司承哲一手抓住她的手臂,力量之大像要捏碎她似的。
「你不覺得太快了嗎?你見過有像我們這樣結婚的人嗎?」被他捏痛了手臂,她摔開他的手,祈蕾蕾相當惱怒地吼。
「你是司太太是不容改變的事實。」司承哲盯著她的眼睛,厲聲地道。
祈蕾蕾被他惡煞般的凶相嚇了一跳,她惹怒他了嗎?
「還是你想否認?」司承哲冷凝著帥臉道。
「我沒有。」她沒力氣了。
「那你現在終於肯承認自己是司太太了?」司承哲問。
「我承認,我承認了。」她沒好氣地道。她投降,她認輸,她不想再跟他掰下去,就算是他喜歡玩,貼上她的都沒所謂了。
司承哲看著她沒可奈何,又心有不甘的樣子,嘴角露出抹得逞的笑容。他不過略施計謀,就抱得美人歸,雖然勝之不武,但管它的,只要把她拐在自己身邊,就算不擇手段,她再也沒機會逃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