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不信了。」祈蕾蕾冷嗤,誰信他會沒交女朋友?他長得又帥又高大,以前在學校就已是風雲人物,倒追他的女人多得很。
「你為什麼不信?要我挖心搗肺你才信?」司承哲一臉哀怨。
「你怎麼可能沒有女人喜歡?倒追你的女人多得很,要什麼女人沒有?」祈蕾蕾才不信他這套說詞,男人不都是一副賤樣?恨不得全天下的女人都拜倒在他們的西裝褲下,男人玩女人叫風流,女人稍出點軌就叫淫賤,真不公平。
「是啊,我卻偏偏犯賤,愛上一個把我的真心當狼心狗肺的女人,也不知她在我身上下了什麼蠱,令我一頭陷進去,我想忘掉她又忘不了。」司承哲悻悻然地說。
「她是誰?她……這麼值得你愛?」祈蕾蕾聽著他在她跟前,毫不隱瞞地剖析自己的心,心底一陣陣抽痛,他原來已經有一個深愛的女人。
「你不知道嗎?我愛了她好多年了,她令我又愛又恨,但她卻一直不領我的情。」司承哲看著臉色發青的祈蕾蕾,嘴角偷偷泛上抹笑容。
「是嗎?」祈蕾蕾什麼話都說不下去了,她應該知道嗎?是他的中學同學?難怪,難怪那時候他那麼討厭她。
「她害得我好苦,嘗盡相思之苦,心裡苦死了。我情何以堪?我心裡何能再容下其他女人?」司承哲捉住她一隻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說。
「我……我去洗澡。」祈蕾蕾再聽不下去了,她的丈夫在她的跟前大談自己對心愛女人的思戀,她又情何以堪?
她怎麼了?司承哲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並沒他預期的效果,她聽了似乎並不是感動,而是傷心難過,為什麼?
祈蕾蕾躲進浴室,淚水一串地掉下來。天啊!她為什麼這樣難過?她不是知道她不應該愛他的嗎?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他要招惹她?她躲他都躲到英國去,為什麼他們仍然糾纏不清?
祈蕾蕾慟哭起來,她現在怎麼辦?他們現在雖然是夫妻,但他心裡仍然愛著那個女人,她……她在他心裡難道連一席地位都沒有嗎?
「蕾蕾。」司承哲推開浴室的門進來,看見蕾蕾背向著門口,肩膀抽搐著,她在哭?為什麼?
蕾蕾一聽到司承哲的聲音,馬上打開蓮蓬頭,照著自己的頭亂淋,她紅紅的眼睛以及掉到臉頰的淚水,馬上被水沖去。
「蕾蕾。」司承哲過來扶住她的肩頭。
「你走開。」祈蕾蕾帶著哭腔道。
「你怎麼了?蕾蕾。」司承哲扳過她的身體,讓她面對自己,他撥起她滿頭濕髮,看著她問。
「你……走開,我要洗澡洗頭。」祈蕾蕾掉下一串眼淚,她已經夠委屈了,他留點面子給她行不?
「我和你一起洗,我幫你洗。」司承哲邊說邊脫掉衣服,搶過蓮蓬頭,幫她洗頭沭浴。
「我不要你,你走!嗚——」她已經這麼委屈了,他讓她靜一靜不行嗎?一定要這麼侮辱她?
「你為什麼哭?告訴我,你為什麼哭?」司承哲不解地擁著她,看著她掉淚,他的心糾結成團,他心痛死了。
「你走開,我恨你,我討厭你,嗚——你這個無賴,我討厭你。」祈蕾蕾一面哭,一面捶著他,他怎麼可以裝作沒事人一樣,她已夠侮辱了,他居然問她為什麼哭?
「蕾蕾。」他做錯什麼了嗎?司承哲一頭霧水,她是不是生理期快到,所以情緒化?但還是先認個錯吧,「對不起!你別哭了,好不好?」
「你走開,你走開。」祈蕾蕾推著他,她眼睛鼻子哭得紅紅的,像個受欺負的小媳婦,受了莫大的委屈。
「好好好,我全身都濕透了,你等我也洗完澡後再出去,行不?」司承哲舉起雙手投降。
祈蕾蕾沒再理他,她把洗髮精沐浴精倒在身上頭上,自顧自地洗起來。司承哲看著她想上前幫忙,又怕她不領情,他長長地歎了口氣,也倒了沐浴精和洗髮精在自己身上洗起來。
祈蕾蕾洗完澡,便回到自己的房間,司承哲沐浴出來,在房間不見蕾蕾,他穿上睡衣褲找蕾蕾,整間屋都找遍了,就是不見蕾蕾的蹤影。
她跑哪兒去了?三姐及其他下人都沒見到蕾蕾。
「少奶不會是在另一邊房內睡了吧?」三姐突然道。
對喔!他怎麼沒想到?司承哲回到房間,推開那邊房門,蕾蕾果然躺在床上。哎!害他還以為她不見了,司承哲爬上床,看著她哭腫的眼睛鼻子,不捨地親了親,剛才他說了不該說的話了嗎?似乎沒有。
司承哲把睡著也不甚安穩的蕾蕾抱回自己床上,這磨人的小妖精,她難道不知道他愛她嗎?回想剛才的說話,司承哲的心霎時明朗起來。
司承哲喜滋滋地把蕾蕾摟在懷裡,這傻丫頭竟然誤會了他的意思,但她哭得這麼傷心,她也是愛他的吧?他多希望能聽到她對他說,她愛他。
司承哲輕吻一下她哭得紅腫的眼睛,又啄吻她的紅唇,摟著她心滿意足地進入甜夢之中。
☆☆☆
本來定在二天後要回家的司百謙,晚了一星期才出院回家,只因他差點被蕾蕾識破他的詭計,不得不在醫院裡待上一星期。
「爺爺,你小心喔。」蕾蕾扶著司百謙進大廳,邊提醒道。
「丫頭啊,爺爺只是心臟不好,手腳可是還很靈敏的喔。」司百謙高興得眉開眼笑,一雙狐狸眼笑剩一道縫。
「爺爺,蕾蕾是關心你。」走在司百謙另一邊的司承哲道,蕾蕾早上起來,對他雖未至於不理不睬,卻刻意地和他保持一定距離,而他幾次想向她解釋,都被她刻意打斷話題,司承哲無奈地笑笑,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會明白他的心意。
「我知道,我怎會不知道?」司百謙仍然笑咪咪地道。
三姐把人參茶遞給老太爺,司百謙接過來吮了一口。
「爺爺,我回公司上班了,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司承哲對司百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