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盡情地吸吮她唇瓣間甜蜜的香津,可是不見她有反應,於是忍不住抬頭,疑惑地問道:「你怎麼了?」
她卻仍然繼續望著外頭漆黑的夜色發怔。
他不禁自言自語起來,「難道是太久沒有練習,所以技巧生疏了?」嗯!再試試。
練習?他當她是什麼?複習的對象嗎?倏地,她的心絞得發痛,一把將他推開,掉頭就走。
「明天見!」他對著她的背影喊道,但她沒有回應,只「砰!」一聲,將臥房門關上。
???
「阿麗?」錢灝勖敲著門板,有些意外向來早起的她會上過頭,「我跟老皮都準備好了,你起來……」忽地門開了,害他的手敲了個空,「呃,原來你起來了,」看她目光好冷好冷,他趕緊說:「我到外面等你。」
呼!她暗吐了口氣,怪了,為什麼被他瞧著,她的心口就好像會被一隻看不見的手的緊扭著呢?
「阿勖,今天你不要跟在後頭,你……你走前面。」叫他走前面,那她就不會因被他盯著瞧而坐立不安了。
「啊!」老皮忽然停住,水旖麗險些摔下馬鞍,嚇得驚聲尖叫。
「阿麗,你最近心不焉喔!」錢灝勖扯住老皮的口銜,不讓它再往前走。
水旖麗趕緊揮去腦中他在客廳裡睡的影像,又瞪了他一眼,「它走得好好的,誰教你拉住它?還不快放手?!」說著就拿起鞭子要抽他。
他也不避開,還一臉好笑地對她說道:「不放!前面是山澗耶!我要是放了,你就會掉下馬。」
見他面帶得意且瞭然的笑容,她不禁老羞成怒,「啪!」地就朝他的手腕抽了一鞭。
他一時反應不及,身體失去平衡,「啊!」一聲慘叫,他就這麼骨碌碌滾下山澗!
「阿勖!」她大驚失色躍下馬背,朝深澗高喊著,「阿勖!你別死,我不是故意的!阿勖……」這時她的語調已聽得出來微微的哭音,她迅速將一條長繩綁在路旁的大樹幹上,然後順著繩子下深澗去找尋他。
「阿勖,你在哪裡?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
忽然,某處緩坡傳來虛弱的聲音,「哦……在這裡……」
她不禁喜出望外,將身子蕩向聲音發出的方向,果然看到他右手攀著突出的石壁,另一手抓著一棵小樹在半空中發抖著。
她扶住他的右肩,說道:「快,抱住我!」
他挑了挑眉調侃道:「真的可以嗎?我可不想挨揍喔!」
「我叫你抱就抱,廢話這麼多!」看他沒死,她又忍不住凶他。
「是是是,小的遵命!」他不再囉嗦,大手緊緊摟住她。
可是他摟得那麼緊,呼出的氣息又一直吹撫在她的鬢頸邊,她馬上渾身不自在起來,「喂!我雖然叫你抱,但你也不用抱這麼緊啊!你抱這麼緊,我怎麼爬上去啊?」
見她扭怩不安,他便鬆開了些,但卻壞壞地將臉貼在她的胸口磨蹭著,「那這樣呢?」呼!好柔,好軟,好舒服喔!
她漲紅了臉大罵:「阿勖,你給我安分點,否則……我就勒死你!」
他笑著抓過繩子,再繞了幾圈在腕上,然後對她說:「哈哈哈!別氣了,我只是逗逗你;來,抱好了,我們上去!」他伸出鍛練得粗壯的雙手,交握繩索往上爬,兩人便輕輕鬆鬆的回到崖上。
危險一解除,她立刻就想逃離開他,但他卻很不要臉地繼續圈抱住她,「噯,別害羞!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你是那麼關心我、那麼心疼我……」說著,就送上自己的唇。
她伸手擋住他的唇,「關心你的大頭鬼!誰心疼你啦?放開我!」
「喲!還嘴硬?」他猛力將她的腰扣回,板起臉問:「剛剛是誰大叫說『阿勖、你在哪裡?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的啊?」
他的複述令她發窘,但她才沒那麼容易認輸呢!「我是這樣說沒錯,但意思又不是你說的那樣……哎,放開我啦!」
他皺著眉盯著她的背影,追問:「不是關心我、捨不得我,那是怎樣?」
「我……」一離開他的懷抱,她的腦子清楚多了,「我不要你死,是怕你欠我的錢討不回來,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她重新上馬,極力裝出鎮定的樣子,但腦子卻不由自想道:為什麼?近來她只要靠近這傢伙,就會不太對勁呢?像昨天,有個女客人和他聊得太久,她居然氣得連錢都不賺就把客人趕走了。
不行,她要賺錢、賺錢、賺錢!
「五兩!」她一記大喝,一隻野雁便中簡自雲端落下;對!她要賺很多錢,然後上京去。
「三兩!」一隻兔子立刻翻癱在地。她要和那個錢灝勖一較高下,看誰才是天下第一首富!「二兩……不,四兩!」一對竹雞被她漂亮的一箭貫穿。
他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嘖嘖!阿麗,你今天怎麼這樣厲害啊?」他上前準備拾起獵物。
忽然,她聽到某個不尋常的細微繃彈聲。
不好,是自發弩!
「小心!」她高喊提醒道,但他還是觸動了機關,她想也沒想的便將他推開,卻代他了那一箭。「哦!」
他將她扶坐在懷裡,「阿麗!你怎麼樣了?」
水旖麗咬緊牙根,將腿上五寸許的短箭拔出,怵紅的血立刻奔湧出來,「哪個混蛋安的自發弩……嘖?還在箭上塗藥……」
毒藥?他一聯想到這個,馬上抬起她的小腿——
「你做什麼?不要!」她在他猛力一扯中驚喊躺倒,「別碰我!快放開!」
他不理會她的抗議,將唇貼上傷口處,連連吸出污血;她不斷試著想將腿抽回,可他的手緊掐著她的膝彎與足踝,不讓她挪動。「別亂動……你不會有事的……」他邊忙吸毒邊安撫著,沒注意到手裡纖細的腳踝抽搐得多厲害。
「你在發什麼瘋,這只是麻藥,我當然不會有事!」隨著柔軟的唇舌有力的吮吸,她的心越跳越快、身體越來越熱,一股巨大的酥醉電流自他的唇、他的手傳遍她的身體,教她渾身酥麻難當。
「是嗎?」他停下來,「那也得止血。」但衣服已沒了,他只好迅速扯了樹籐暫時將她的膝蓋上方縛緊,減緩血流的速度。「我們得趕緊下山!」他一把將她抱起,才發現她頰上染紅了兩片桃花,「害羞呵?是不是喜歡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