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
「你跟我來就是了,話那麼多!」到井邊,她下令道:「脫衣服。」
他一聽,傻眼了。「什……什麼?」
「你髒死了,還不脫衣服洗一洗?快啊!」她打了水就朝他潑去,潑得他一身濕。
「好冷!我要洗熱水——」話還沒說完,他又被當頭淋了一桶水。
「快脫!」
在她的水攻下,他不情不願地發著抖的將衣服脫掉,「脫……脫好……好了。」
「還有褲子!」
「啥?褲……褲子也……也要脫?」他張大了嘴。
「對!」說著,她朝他胯間潑了一桶水。
「別,別這樣!我……我要是……要是被你害得生不出兒子……」見一桶水又要潑向他的重要部位,他連忙彎腰背過身。
見他閃躲得千般狼狽、萬分尷尬,她忍不住咯笑問道:「怎樣?你要是生不出兒子就怎樣?」一邊再打一桶水灑在他身上。
「你……我要是生不出兒子,你要負責——啊!」在他的慘呼聲中,他的褲子被她扯下,露出後半個屁屁。
「哇,你的屁股怎麼這麼白呀?」她好奇地直瞧著,一點羞赧都沒有。
媽呀!光天化日之下,他被脫褲子了!
「住手!」他一聲大吼,但卻沒讓她的手離開他的褲,「還不放手?你有完沒完?」
「這麼凶?好吧!你要自己脫,還是我來脫?」說著,又輕扯他的褲子繼續使壞,「快脫呀!」
「你、你……好,脫就脫!」
他賭氣地將濕漉漉的褲子拉至膝蓋處,傲然展示他腿間的「驕傲」。
只聽她輕「咦」了一聲,一臉研究地說道:「耶!還不小喔!」然後,食指就點了上去,「比猴子的長……」
「噢……」他低吼了聲,胯間的男子氣概隨即向她起立致敬!
震驚於身體的迅速反應,他連話都說不出來。
這時,她繼續評道:「嗯,也比阿金的大!」
阿金是誰?忽然間,有股灼熱弄得他的心口一陣酸辣,亂不舒服的。
當她想進一步徹底研究時,他這才如夢初醒,微側開身,斥道:「你、你一個女人家,怎麼這樣不知羞恥,亂摸男人?!」
她叉起腰,微昂著下巴說道:「在你沒還清債之前,你從頭到腳都是我的,我為什麼不能摸?而且我是在稱讚你耶!這有什麼好生氣了?」
「你——」他真是好笑又好氣,「從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女人,但我倒挺喜歡的……」
說著,臉就湊向她,想吻一吻她可愛的臉蛋。
可惜,被她發現了,一把將他推開,「你這可惡的色狼!」罵畢,一桶水又潑來,「快洗!你若敢再亂動歪腦筋,我就把你閹了!」
看著她怒沖沖走開的背影,呵呵,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奇遇。好吧!在回京之前,他就跟這個辣丫頭好好的玩一玩吧!
???
在錢灝勖的要求下,水旖麗帶著他到流動市集找信差,但他才寫到一半便遇到「土匪」,「你怎麼搶我的信,我還沒寫完耶!」
「可以了,冪噤蛩g這麼多幹什麼?」她將信封袋推給他,「快,寫上住址,我沒那麼多時間跟你瞎耗!」
從前,別人總是對他必恭必敬,哪個人敢凶他?他不禁冒火了,「你什麼意思?我……」
她一點也不驚惶,交信朝他手裡一塞,「來,郵資六文錢,你付?還是我付?」
什麼叫「一文錢逼死英雄好漢」,嗚!他現在懂了。
「你付。」他低聲下氣說著,怕她自地址猜出他的身份,便改寫了他未來的「小舅子」在黔州的商行。
「好了,現在你總共欠我二兩。」
「不對吧!」他抗議道:「昨天一兩三文錢,加上六文,應該是一兩又九文錢,你怎麼亂加錢?」
「你在我家借宿、洗澡,我又特地領你到這裡,難道不用收錢嗎?」她說得振振有詞。
「你——」沒想到世上還有比他更愛錢的。
「怎麼?想動手嗎?來呀!」她拉開架式,準備迎戰。
動手打女人,算什麼英雄好漢?萬一在眾目睽睽下打輸,那就更丟臉了。於是他裝模作樣道:「算了,好男不跟女鬥!」說罷,轉身就走。
「喂喂,你去哪裡?」她自後叫住他,「我說過這段時間裡,你得待在我身邊,你忘了嗎?」
「我只是欠你錢,難道連行動自由都沒有嗎?」一下子從管人變成被管,他這個大男人真的無法接受啊!
「當然沒有!」她理直氣壯地說道:「萬一你逃走了,這帳我找誰討?」
她竟怕他賴帳?他真是受夠了!
「告訴你,阿麗,我就是——」
這時,一個嬌柔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阿麗!我要跟紅姐姐離開,你真的不一起走嗎?萬一,那個姓錢的畜生找你算帳怎麼辦?」
「莉思娜,我才不怕錢灝勖那個無恥的吸血鬼,要是他敢來,我就一箭射穿他的喉嚨,然後再將他的心挖出來……」
錢灝勖本想要說出他的名號讓她祟拜一下,但沒想到她已經知道了,而且,還恨之入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兩女話別到最後,莉思娜兩眼淚汪汪,甚是不捨,將手上一個包袱奉上,「這個……是我的一點心意,送給你。」
「謝謝。」水旖麗笑著收下,「等你們安頓好,記得捎封信給我喔!」
與莉思娜告別後,她轉頭問:「你剛剛想說什麼?」
錢灝勖連忙收起發呆的表情,「我、我是說以後你就叫我阿勖就行了。」
不過,她還是發現他不對勁的樣子,「嗯……你怎麼怪怪的?」
他支支吾吾解釋起來,「呃、阿麗,你和那個女孩可能是誤解了錢灝勖,我想,他不是你說的什麼吸血鬼……」
她馬上聽不下去,「誤解什麼?錢家在這裡開設賭場,自苗人手裡贏走他們的地,還不無恥嗎?」
這件事錢仁怎麼沒跟他說?「那、那也是他們自己要去賭的啊!」他還是努力為錢仁辯護。
「哦?好,那我問你,將人家的地搶了,讓他們從地主變成田農,再沒良心地年年加租,等他們交不起租金了,男的就抓去挖金礦,女的就賣到窖裡;你說,那個錢灝勖不是無恥的吸血鬼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