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她笑哼了聲,「我不理你了,今晚我決定做顏叔的女伴!」語畢,她身形靈巧地與他拉開一段距離。
「他敢要?」洛雲飛笑中有絲危險的威脅,完全不顧形象地與她追逐了起來。
「試試看囉!」尹瓏不甘示弱地回道。
伸長的臂膀恰好將她再攬回懷裡,洛雲飛俯首輕嗅著她頸項上的淡淡馨香。
尹瓏笑吟吟地側首回眸,故意調侃他,「不行,我要跟你保持距離,不然會被那些眼紅的男人們給四分五裂。」
「你還開這種玩笑!」洛雲飛笑瞪了她一眼,有力的臂膀承受她的重量,將輕盈的她摟得更緊。
「你真的以為這是個玩笑?」尹瓏斜睨著他,神秘地問道。
「當然。」洛雲飛理所當然的回答。
「它本來就是個笑話,不然你以為是什麼?」她頓時換上訴說著「自作多情」的表情回視他。
好哇!竟敢捉弄他!洛雲飛朗笑出聲,對她的欣賞無形中又增加了。
經過的人們不禁為他們倆搶眼的外貌及過分親匿的舉止吸引住了目光。
「什麼事讓你們笑得這麼開心?」通往大廳的階梯上站著一名雙鬢灰白的男子,瘦削的臉龐與洛雲飛神似。
「父親。」洛雲飛微斂唇邊的笑容,禮貌地朝洛弈堯欠了欠身,摟著尹瓏的腰就欲擦身而過。
「不讓我請個安?」尹瓏低聲問道。
「就這樣?」洛弈堯同時也發出不滿的聲音。
「用不著討好那老頭。」洛雲飛輕聲回覆尹瓏後,側首對洛弈堯道:「需要多說什麼嗎?問問你的眼線不就知道。」
「那是你剛回奧洛時所做的防範措施,現在你身邊已經沒有眼線了。」洛弈堯急急辯解。
「對於贏得了你的信任,我是否該感到榮幸?」洛雲飛嘲諷道。
「雲飛,」洛弈堯放緩語氣道:「不替我介紹介紹嗎?」
「我的女人不用你費心。」洛雲飛冷冷地拋下這句話,闊步將尹瓏帶進大廳。
尹瓏依偎在他的身側細語,「我終於明白為何初次見面時,你會對我有那麼深的敵意,原來還有這層原因。」
「那你是嗎?」洛雲飛的雙眸緊瞅著她。
「沒有人可以強迫我把不想說的事說出來。」她拍了拍他的手。
「這是否代表我可以信任你?」他執起她修長的手輕吻著。
「你說呢?」她不置可否。
突然看見顏岱哲迎面而來,尹瓏如臨大敵地反扯洛雲飛的手臂,慌道:「不要告訴顏叔我瞞著他的事,也別把我們的爭執告訴他好不好?」
「求我。」洛雲飛趁人之危。
「拜託!」尹瓏加重語氣,緊鎖著眉心。
「今晚不會拒絕我的任何要求?」他的笑容中有著陰險狡猾。
「不會!」尹瓏毫不猶豫的回答。
「好女孩。」洛雲飛俯首偷啃她粉嫩的耳垂,悄聲道:「成交。」
「顏叔!」尹瓏與顏岱哲久別重逢,親暱地想上前給他一個熱情的擁抱,卻被洛雲飛強攬著不放。
「你們好像處得不錯嘛!」顏岱哲強烈的感受到洛雲飛對尹瓏的獨佔欲。
「托您的福。」洛雲飛揚起一個冷冷的笑容,在尹瓏還不及反應前,迅速地扣住她後腦勺,攫住她半啟的紅唇,就在顏岱哲面前忘情地吻她。
緩緩地放開她,洛雲飛鼻尖輕點著她的額,柔聲道:「你先進去,我和顏叔有事要商量。」
「記得你答應過我的喔!」尹瓏抬頭正視他,不忘叮嚀。
「是!」洛雲飛笑著保證,忍不住再度將她緊擁。
尹瓏放心地轉身走出他的懷抱,細細的身影逐漸遠去,她的裙擺如火舌般隨風竄揚,在進入廳裡的那一剎那,更是被水晶燈照得耀眼迷離,惹得洛雲飛心神不由得恍惚。
「少爺有何要事?」顏岱哲出聲驚醒了他。
「有可以說話的地方嗎?」洛雲飛的臉色倏地陰沉。
顏岱哲點了點頭,道:「請跟我來。」
第6章(1)
經過廳邊的長廊,穿越中庭,來到一楝雅致的偏廳。
「今天接到少爺的口諭時,我想或許會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所以事先安排了。」顏岱哲領著洛雲飛進入一間舒適房間。
「我問完就走。」洛雲飛從口袋裡拿出金鏈,提至顏岱哲面前道:「知道這是誰的嗎?」
「如果這是腳鏈的話,一定非瓏莫屬。」雖然搞不清楚狀況,但顏岱哲仍根據所見回答。
「對,是她的,既然如此,你也應該知道是誰送她的吧。」洛雲飛一思及此,心情就萬分低落。
停頓了半響,顏岱哲才回道:「看款式,應該是清臣從回教國家帶回來的,它和瓏今天的臂環及耳環是成套的,是清臣特地請那裡的師傅打造,送給瓏的二十歲生日禮物。有什麼不對嗎?」
原來是成套的,難怪他會覺得如此眼熟,洛雲飛愈想愈不是滋味,為何在他之前,尹瓏的生命中會出現那麼多的男人,而且一個比一個搶眼優秀。
「瓏和他有沒有……關係?」真是句難出口的話。
關係?顏岱哲在心裡愣了半晌,險些摸不透他的意思,但反覆咀嚼後卻驀然大笑,且笑得彷彿聽到天下最滑稽的事一般。
「他們能有什麼關係?他們倆好比落花和流水,一個有意,一個無情,瓏若是清臣的,今天我就不會將她派到你身邊,而少爺你也不可能有機會見到她的。」顏岱哲端出老者的架式,卻掩不住低低竊笑。
「是嗎?那瓏為何將他送的東西看得如此重要,甚至說是獨一無二的?」問這句話的同時,洛雲飛首次流露出如大男孩般的靦腆。
好個尹瓏!顏岱哲心裡暗暗稱讚,短短時日內又多了一個男人為她瘋狂,此時此刻他終於知道自己沒有白白栽培她,洛家可能因她而有繼承人了。
「瓏看重每個夥伴迭給她的東西,別說是清臣,綰雲的禮物瓏也非常珍視,甚至別人還碰不得呢!對她而言,所謂的獨一無二是那東西對她來說只有一件,丟了就沒有了,根本沒有其他的特殊意思。」顏岱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