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萱,你……」
「你們夠了沒有!全出去!」降月大吼著。
「唔,美人發飆了!好、好,我們出去。」雲萱拉著可春。「春兒,我的寶貝,我們先出去。」雲萱賊賊的笑著對彧珩說:「十五哥,你慢點走,至少和美人解釋一下嘛,我瞧她挺生氣的。」
雲萱拉著垮著一張臉的可春走出去後,彧珩還杵在原地不動。
「你……你還不出去!」她的身子被他瞧過,她羞得都不敢正視他了。
彧珩那亢奮的心情仍未平復,深黝的黑眸直勾勾的盯著她。
「雲萱是個女娃兒,她被我額娘寵壞了,自小就愛胡鬧,你……你可別介意。」
「我早看出她是女的。」她介意的不是雲萱,而是他呀!「你……你出去啦!我要換衣服。」
「喔,好吧。」
彧珩心裡有些失望,他緩緩移動沉重的腳步,走至門板後,不一會兒又踅回。
「你要做什麼?還不出去!」
彧珩一反方纔的落寞,心情愉快的道:「門被鎖住了,我出不去。」
「騙人!誰敢鎖我的門?!」降月差點站起身來,看他一臉期待的盯著她,她又把棉被拉得更緊。
「還能有誰?不就是雲萱!」他聳肩一笑。
「那你叫她開門呀!」
「她既然存心要鎖門,豈有自動開門的道理。」彧珩無所謂的笑笑。
降月看他根本就是樂在心裡,索性自己拉拔高音,叫道:「可春、可春!快開門呀!」她坐在床上,朝房門處大聲嚷叫。
他晃首輕笑。「你以為可春敢違抗雲萱的命令嗎?就算是鄂索,他也不敢來開門。」
「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
「等雲萱玩夠的時候。」
「你……你們兄妹倆簡直不可理喻!」她忿忿地怒哼著,陡地想起一件事,瞪大了眼。「你師父呢?他走了嗎?我要他一起去找劉景。」
彧珩喟歎了聲,身子一翻,落躺於方才雲萱躺的位置。
「你明明就不想離開,為何還要問呢?」他兩手當枕,偏著頭看她。
「誰……誰說我不想走的?!」降月自己都覺得心虛。
她並不是不想替爹娘報仇,只是,無論如何,她都必須先找蘇老爺的翡翠,而另一個因素,自然是捨不得離開他。
他說得對,她要替爹娘報仇,並不急於一時,等找回翡翠後,她會好好計畫一番的。
他又喟歎了一聲,不想和她為這件事起爭執。
「降月,反正這房內只有我們兩個,被關著又不能出去,不如……」
看他投射來的那曖昧神色,她警戒的喝了聲:「你休想!」
「我沒有辦法不想。」他還真希望自己的雙眼有透視的神力,再飽覽一回她那撩人的嬌軀!
「你……」
「唉,今兒個起的太早,現在又困了,正好趁這個時候,好好補個眠。」
「你別在這兒睡,要睡回你房裡去睡。」她撅著嘴嗔道。
「妳忘了,我們被關住了。」他說完後,逕自闔上眼。
「彧珩--」她嬌嗔的喊著。
他挺喜歡她這麼喊他。他微張開眼,盪開笑容,身子一翻,挪到她面前。
他突然撲過來,著實把她嚇了一跳,她想往裡邊縮,可是已無退路。
「你……你幹啥靠過來?」
「你不是在叫我嗎?」他挑眉一笑,她身體散發的如蘭清香,令他聞了精神更為振奮。
「我……我只是想……想叫你想辦法而已,可……可沒叫你過來。」他突然靠得那麼近,害她的手都在發抖了。「你……你退開一點。」
「我要是退開,會想不出辦法的。」他一臉正色的看著擋住她曼妙身軀的棉被。「事已至此,只有一個辦法了。」
「什麼辦法?」
「這個……我想先徵求你的同意。」他裝著肅穆的神色,心底卻在竊笑。
「我當然同意囉。」要是一直關著,她不發瘋才怪。
「真的?那我要用我方才想出的辦法囉。」
在她一臉茫然之際,他的大手已經伸向她拉住的棉被。
「你想做什麼?」她機靈的拉緊棉被。
「我想出來的辦法就是直接拉掉你的棉被,我才能看到我想要看的,你不也同意了?」
她惡狠狠的瞪視他,知道自己被他戲弄了。
「降月--」他靜靜凝視她半晌後,深情的喚了一聲。「這回我說真的讓我抱你一下,好嗎?」
她瞟他一眼,垂眸不語。
「我保證,只是抱抱你,絕對不會做其他的事。」他的黑眸中,氤氳著情慾。
他真的是極力在克制自己內心的慾火,要不,他早把她壓在床上了。
她光從他的表情也看得出來他在強忍。
如果他真要對她做什麼事,以他比她高強幾十倍的武功,隨便兩下就能制伏她。
可是,他並沒有這麼做,至少,他還算尊重她,而且,看他忍得那麼難受,額上都冒汗了,她也有一點點於心不忍。
在他的央求下,她輕輕的點頭。
「真的?」
「你別急,閉上你的眼睛。」
「還要閉眼睛?」
「你不要就算了。」
「好、好,我閉眼就是了。」
彧珩閉上眼,緩緩的挪身向前,他拉開擋在他和她之間,那一條讓他仇視老半天的棉被,兩手將她柔軟的玉體擁入懷中。
軟玉溫香在懷,他情不自禁的呻吟了聲。
降月將臉輕輕埋在他的胸膛,那寬大厚實的感覺,讓她再度感覺到--他是她可以終生依靠的人。
他的大手在她背後游移著,隔著紫衫,輕撫她的背、她的腰、她的臀……
他兩手貼在她的玉臀上,將她身子壓貼著他。
兩人緊緊貼合著,她能感覺到他下腹處那勃發的慾望,也感覺得到他忍得有多辛苦,因為他的手正用力的抓著她的臀。
她倏地推開他,快速的拉著棉被,掩蓋身體。
「降月。」他痛苦的喊著。「你太殘忍了,至少讓我抱久一點。」
她朝她哼了聲:「我可不想讓你的魔掌把我的臀抓得滿是傷痕。」
他無奈的苦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