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往後仰,輕輕躺在床上,折騰了一天,也夠她累的。
她的手在床上摸索著棉被,突地,手心碰觸到一隻溫熱的手,心頭一驚,等她反應過來,想坐起身時,身上的穴道已被人點住,讓她動彈不得。
「既然來了,又何必急著走。」低沉的嗓音,魔魅般的在她耳畔響起。
心頭一涼,赫連降月不禁暗恨自己太大意了。
「放開我!」她叫道。
「那可不行。」他懶洋洋的笑道:「方纔你呶呶不休的一番話,倒是提醒了我--唉,難怪我睡的如此不安穩,原來是忘了去尋歡作樂,我就說嘛,我老感覺渾身不對勁。」
一股涼意從她腳底泛上。這色鬼該不會真想對她……對她……
她不敢多想,只求大喝能嚇阻他的淫念。
「你要是敢碰我一根寒毛的話,我……我會要你的命的!」
他靠了過來,輕聲笑著,「可是你兩回都敗在我手中,如何殺得了我?」
「我……我是故意輸給你的,其……其實我的武功很高的。」赫連降月說的連自己都覺得心虛。
他修長的食指,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描繪著,低柔的道:
「人家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今晚,我們做了夫妻,你怎麼還捨得殺我呢?」
「我……我……我會殺你的。」體內一陣寒顫,連她說話的語音都顫巍巍的。
「這句話,你方纔已經說過了。」他挽著她纖細的玉手,放在他臉頰上輕搓,滿心陶醉。「你的手好細,好柔,令我--愛不釋手呀!」
「不要碰我!我……我警告你,我……我可是當今皇上的愛女,你要是敢碰我,皇上會要你的狗命的!」急中生智,她就不信搬出皇上的名號,嚇唬不了他。
彧珩忍俊不住,笑了出聲。
「你……你別不信!我可警告你,你要是碰我,這罪……可是誅連九族的!」
「當真這麼嚴重?」他佯裝驚恐。
「廢話!」她按下驚恐的情緒,喝道:「還不快把我放了!」
彧珩先下床,點亮了油燈,房內頓時明亮了起來。
躺在床上的赫連降月,斜眼睨他。
「你還在摩蹭什麼,快點放了我!」
彧珩回身,坐在床沿邊,黑眸盯著她那張姣美的臉蛋。
她白淨的肌膚,在黑色便衣的襯托下,更顯晶瑩剔透,檀口櫻唇,直引誘人想一親芳澤。
他灼熱的目光,毫不遮掩的迎視,惹得她心頭一陣悸動,她分不清那是害怕,或是其他因素造成--
不過,任人宰割的滋味真不好受。
「快放了我!」
「你別這麼大聲嚷嚷,要是引來館內的弟兄,那你這位格格的名節,可就不保了。」他雲淡風輕的飄言。
「你……」
「對了,敢問格格,你是排行老幾,在下孤陋寡聞,怎麼沒聽過皇宮裡有位降月格格?』
「我……我排行十五。」她很順的脫口而出,迎視他投射而來的目光,她才恍然,她因何說了「十五」。
原來,她滿腦子都一直記得她的荷包袋,是被他這個不知何方神聖的十五爺給拿走,十五這個數字,已在她腦內根深蒂固了。
他莞爾一笑。「十五?是十五格格,還是十五福晉?」
「你管那麼多做什麼?」她被他問煩了。「快點把我的穴道解開。」
「可是,我比較喜歡你現在這種溫馴的模樣,不會隨隨便便就打人。」
他的大手輕撫著她的芙頰,那張清麗的臉蛋令人望之迷醉。
「你還碰我,你不怕……不怕……」驚慌失措,她囁嚅的說不完整一句話。
「不怕誅連九族?」他替她接了完整的話後,繼而拉起她的手,滿臉深情的看著她。「不,我不怕,為了要愛你,就算被砍頭,我也心甘情願。」
他突如其來的舉動,教她錯愕了半晌。
明知他是在造假,但他堆著滿臉深情癡望她,那種被情愛滿滿包圍的感覺,撼動著她的心。
她澄亮的一雙美眸,直勾勾的盯視著他,嫣紅的小嘴兒微張,柔美的表情,令他情不自禁的俯首,灼熱的雙唇輕輕地覆往她張微啟的朱唇。
腦袋裡一陣空白,她唯一能感覺得到的,就是唇上的濕潤,和他那兩片蠕動的唇·
意料中的吼聲沒有出現,這令他更沉溺於她唇上的芳香。
他兩手抵在她螓首的兩旁,唇舌慢慢地、輕柔地誘導她張啟貝齒。
他身上自然散發的男性氣息,縈繞在她鼻間,她暈陶陶的整個人感覺輕飄飄,仿若置身在雲霧中。
她微張著嘴,他的舌尖順勢探入,纏捲著她那沾蜜的粉舌。
他每挑弄一回,她的心頭就有一股悸動,體內的血彷彿全沸騰了起來,連雙頰都燒燙了。
「嗯……嗯……」她忍不住呻吟著。
彧珩一邊吻著她,一手情不自禁的撫摸著她的臉頰,吻得忘我之際,他的手徐徐往下游移,輕撫過她的粉頸後,扯落了她前襟上的扣子,溫熱的大手深入她雪白的胸前,罩住她的豐盈。
「降月,你的玉乳好軟、好有彈性。」他的大手輕揉著,口中喃喃的逸出蜜語。
降月陶醉在纏綿的蜜吻中,那甜如蜜的滋味,她頭一回體會到;飄旋在她耳邊輕聲軟語,隔了半響,她的腦子才咀嚼出其中涵義。
同時間,她也感覺到他的大手,不知已在她胸上撫弄多久了,而且,他那只該死的手,竟緩緩向她的下腹移去。
她停止了該死的沉醉,溫柔的小貓突然轉便成潑辣樣。
她是全身動彈不得沒錯,可她還有一張嘴呀!
纏綿的蜜吻,頓時消失無痕,她憤恨的張口,狠狠的咬著他的舌。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已迷醉其中的彧珩猝不及防,他倏地彈跳開,跌坐在一旁的椅凳上。
嘴裡的血腥味,讓他嘔得怒瞪她。「你瘋了嗎?」
「我才沒瘋!」她不甘示弱的斜睨他。「我要真瘋了,不就讓你得逞了?」
她的怒言劈醒了他,定睛一看,她的上衣敞開,酥胸半露,在在提醒他,方纔他做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