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暖暖?」他快步追上她,拉住她的手,「我做錯了什麼嗎?妳怎麼不理我了?」
「沒啦!我只是肚子餓了,想去吃東西。你開車吧!我們離開這裡。」她再次甩開他的手,一張小臉粉紅。
高陽深邃的眸子認真不已的瞧著她的粉頸粉臉,低低的笑了,「妳臉紅了,我剛剛找到了妳的敏感處,是嗎?」
「不是!」
「老師不可以說謊的,這樣學生會很無助,弄不清楚何時做對,又何時做錯,會很困擾。」他真的「困擾」的皺起眉來,「無助」的望著她。
「我……」她瞪著他,想否認,卻對上他一副認真求教的眼神,內心百般掙扎,最後不得不憤憤地道:「是啦是啦,你做對了,你剛剛的確吻到了讓我覺得心癢癢的地方,這樣行了吧?」
說完,她轉身繼續走,越走越快,彷彿這樣還不夠似的,最後她乾脆用跑的。
什麼跟什麼!她怎麼會淪落到跟男人解釋自己性感帶的境地?每一個女人的性感帶都不一樣啊!他找得到她的,又不代表他可以找到他女朋友的!
莫名其妙!氣死她了!她不要再當他的老師了!她覺得自己好像是個白癡似的,老是要回答一些讓她臉紅心跳又害羞的問題,偏偏,對方喜歡的人不是她,她只是對方的實驗品而已……
哦,該死的!說穿了自己計較的其實是這個吧?
因為她不想當他的實驗品?還是因為她根本不希望他把摸索她的方式用在另一個女人身上?
她怎麼可以這樣?太卑鄙了!她自己答應要幫他忙的,現在怎麼可以後悔?而且還企圖讓他變得更笨更呆,好讓他得不回所愛……
老天!她真的是太卑鄙了!她該誠實的回答他一切問題,讓他知道他的吻功是該死的好極了,在床上的魅力更是無與倫比,常常讓她一回想起那一日兩人的纏綿,就忍不住悸動而全身顫抖……
是了是了,她真的很懷疑他的女朋友怎麼會嫌他不知情趣?要她說,她會說他的吻功一流,床上功夫一流,挑逗人心的本事也一流,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他什麼問題都沒有,而且還好得不得了!
結論是:他的女朋友有病才會嫌東嫌西的!不然就是他的女朋友根本只是雞蛋裡挑骨頭,早就移情別戀了,才拿一堆爛理由來騙他這個老實人!
那然後呢?她告訴他,他其實很棒之後呢?
她告訴他其實他跟他女朋友會分手,根本就不是因為這些技巧的問題,而是他女朋友自己的問題,然後呢?
他會因為失戀而傷心的哭?還是不敢相信的像個白癡一樣的笑?抑或是以為她根本沒誠意要教他所以才唬弄他?
煩!煩死了!
「暖暖!等等我!妳聽我說好嗎?」高陽再次拉住了她的手,將她扯進懷裡,微喘地說話,她也喘著,兩個人索性瞪著對方半天沒說話。
「你想說什麼?」半晌,她才開口問。
「妳真想聽?」他「似乎』是有點含情脈脈的盯著她。因為他聽見自己正用極柔極柔的嗓音對她說話。
「廢話!你不想我聽嗎?那你就別說了!」她掙扎著身子,甩脫他的擁抱,轉身又走。
他看她的樣子實在怪肉麻的,他不說就算了,她打算直接走人。
「等等--」他再次拉住她,索性開門見山,道:「我喜歡妳,暖暖。」
「什……麼?」她停止掙扎,頓了一下。
「我喜歡妳,很認真的喜歡。」高陽溫溫柔柔的陳述著這個事實,他的臉上帶著笑,眼底卻帶著一絲只有他自己才能察覺的緊張。
風暖暖傻愣愣的看著他,把他的話聽進去了,卻有點消化不了。
他喜歡她?是啊,她早該知道的,不然,他怎麼可能一天到晚單獨邀她出來吃飯約會看電影?又怎麼會吻她、抱她?
他當然喜歡她,只不過,他喜歡的是她的人還是她的身體呢?一個天真單純的處男,總是躲不開性的誘惑,不是嗎?
在這種男人眼裡,她就等於性誘惑,他想要她根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但這不是喜歡,而僅僅只是性而已。
他不懂,但她懂,她不能像他一樣天真的以為兩個人在一起,就可以過著像公主王子一般幸福快樂的日子。
「你喜歡我,可是我不喜歡你,你快走吧!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了。」越說越亂,不如直接趕人了事。
風暖暖不耐的揮揮手,見他依然不動如山,只是用小鹿斑比般的可憐眼神看著她,心一橫,索性使出蠻力把他這座山給推開。
她的心怦怦跳著,他那深情又乞求似的眼神在她的腦海裡盤旋不去,讓她一陣不忍,但,她不能就這樣回頭,絕對不行!
一個有錢人家的少爺跟一個夜夜陪男人跳舞喝酒的酒家女談戀愛?還是別做春秋大夢的好,他只是想負責而已!他一直都想著要負責吧!要她幫他把女朋友追回來根本就只是個借口而已,她竟然也傻傻的信了。
嘖,真可笑!她何時也變得呆呆笨笨的了?還是只有遇到他才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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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裡的每一個女人都覺得她們的小紅帽有點不一樣了,至於哪裡不一樣呢?老實說,也說不太上來,可能是他臉上的笑容少了一點,表情陰沉了一點,脾氣壞了一點,還有……他開始碰酒了。
「不太對勁。」海倫關心的往外頭望了又望,塗著指甲油的手不小心碰上了門框,讓她誇張了叫了一聲:「要死了!我的指甲!」
「誰叫妳不專心一點!老望著外頭幹什麼?外面又來了個超人氣帥哥了嗎?瞧妳像個花癡似的。」風暖暖還是一如以往的埋首書堆,頭也沒抬的開口便糗她。
「超人氣帥哥用五根手指頭都數得出來,哪有那麼好運氣?不就是小紅帽嗎?這傢伙今天竟然這麼晚才來,嘖,怪了,今天他竟然沒找妳,還把酒當開水灌耶!沒想到他的酒量竟然那麼好,可見他以前都是裝的!」海倫咕噥的數落著,吹了吹還沒全干的指甲,忍不住又起身往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