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對方答應,高陽兀自掛斷,大步朝包廂走去。
一旁的媽媽桑好像比他更緊張,略為豐腴的體態在包廂前面飄來蕩去,搞得他眼花不已。
要等嗎?他當真要聽上頭的指示確定斐焰的身份就好?斐焰此刻就在包廂裡,只要他走進去就可以把他?出來,他當真要等?
不!他真的等不下去了!暖暖在裡頭,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一雙長腿三兩步便跨到媽媽桑面前,高陽兩手往牆面一伸,狀似親暱的將她困在他的胸膛與牆面之間。
「哎呀,高大老闆,您這是……幹什麼?」媽媽桑的眼睛眨呀眨地,風韻猶存的臉上綻著一抹笑,「你要什麼年輕好看的小姐沒有,抱我這老媽媽做什麼呢?小心我們小姐吃醋……」
「說,他叫暖暖進去幹什麼?」沒空聽她虛情假意的囉嗦,高陽在她耳畔壓低嗓音問道。
「暖暖?」媽媽桑掩住嘴輕笑,「呵,我知道了,你喜歡暖暖,是因為她,咱們高大老闆這才開了竅,一下子變得不老實了……」
「回答我的問題,女人!」
媽媽桑睨了他一眼,兩手交叉在胸前好整以暇的面對他,「凶巴巴的,一點都不像你啊,高老闆,敢情你以前是作戲來著?我橫看豎看都覺得你跟之前姐妹們說的那個老實人不太一樣呢,要我說……」
「少跟我打哈哈!」高陽俊美好看的臉逼近她,「我知道裡頭是誰,現在妳只要回答我,他找她進去幹什麼?」
「呵,男人找女人能幹什麼呢?更何況是在一個暗得不得了的包廂裡……」
高陽沒等她說完,粗魯地一把扯住了她的領口,危險的瞇起了眼,「她不賣身,妳忘了。」
「沒忘啊,只不過……」
「不過什麼?妳未經同意就將她賣了?」
媽媽桑抬眼與他對視,突然發現眼前這個被冠上「小紅帽」外號的男人並不比包廂裡頭的那個男人好惹多少,至少,現在的他是比包廂裡的那個男人危險多了,因為他的手正掐在她的脖子上。
好個粗魯的莽漢呵!不過比天真無知、笨呼呼的小紅帽模樣讓她覺得順眼多了!男人嘛,就該像他現在這等模樣才有擔當,才有氣魄!
「我沒有出賣她,只不過對方指名要她,我也沒辦法啊,那個人我得罪不起,就算他真要對暖暖做什麼,我也無能為力……」
「啊--」
媽媽桑的話都還沒說完,包廂裡頭突然傳來一聲尖叫。
高陽神情一凜,心上一緊,也顧不得三七二十一,轉身狠狠的伸腳一踹,瞬間踢開了包廂的門--
裡頭的男人正欺身壓在風暖暖身上,聽見猛烈的撞擊聲只是稍梢抬了一下眸,唇角勾起一抹笑,身子卻依然動也沒動的壓在風暖暖身上。
「嗨,好久不見了,高大警官。」見到來人臉上明顯的怒意,斐焰的眸子閃過一抹得意的光芒。
這個女人對高大警官而言果真意義特別呵,他當真是沒有找錯人。早就知道這裡有一堆人等著要砸他老窩,他不露個臉捧捧場怎麼說得過去?只不過,要他露臉的代價當然是有點高的,例加把這個追他追了好幾年的老男人給氣死,呵。
高大警官?風暖暖愕然不已的看著高陽,高陽卻看也沒看她一眼,手上的槍對準了斐焰的腦袋。
「把手舉起來!」
「為什麼?你沒看見我正忙著辦事?」斐焰的唇邊帶笑,眸子帶笑,卻讓人覺得冰冷不已,絲毫感覺不到一點溫暖。
媽的!高陽朝他走近,槍口直接擱在他的太陽穴上,卡一聲,將子彈上了膛。
「別讓我說第二次!我沒那等耐性!」
「我也沒有。」斐焰冷笑一聲,直接伸手把槍給推開,「別掃我的興,難得今晚我想抱女人,而且她的身材很好,摸起來的觸感很棒,我一點都不想要放手。如果高大警官沒有什麼天大的證據可以舉發我的話,那麼,請你出去,我很忙。」
「你以為我不敢抓你回去?」
「你敢嗎?」
「你可以試試!」
「那就試試好了。」說著,斐焰緩緩地從風暖暖身上起身,優雅的將袖子往上捲了卷,露出一雙古銅色有力的臂膀。
就在斐焰的一連串慢動作中,高陽不耐的分神往風暖暖被扯開的領口一瞧--那雪白的酥胸呼之欲出,她的長髮散亂在胸前,眸子燃燒著火焰似的瞪視著他,竟莫名的呈現出一幅十分令人心蕩神馳的風情畫面……
該死的!為什麼她被斐焰欺負的同時竟還能美得令男人抓狂?是她也享受其中嗎?關於斐焰的性能力與性技巧,早傳得沸沸揚揚,他不知道都不可能!
那麼,她剛剛是樂在其中囉?而他的出現打斷了她的享受,所以她在生氣?
肯定是!因為她現在就在瞪他,而且他看得出她眼底的狂怒火焰是針對他,而不是那個該死的斐焰!
為什麼?她真的那麼喜歡抱男人?一個斐焰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替代他了?她寧可要一個毛頭小子而視他這個真正的大男人於無物?
又氣又怒又忌又恨的複雜情緒迅速燃燒掉他的警戒心與防備,就在此時,優雅的斐焰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出乎朝高陽的下顎揮去一拳--
高陽被這狠烈非常的一拳給打飛了眼鏡,唇邊沾了血,痛得他腦袋有片段的空白。
「高陽!」風暖暖驚呼一聲,想衝上前去瞧他,卻被另一個男人伸手一抓,跌進對方懷裡。
「乖乖的,女人,這是男人之間的戰爭,不關妳的事。」斐焰在她的耳畔低諳,說畢,還故意在她的頰邊落下一吻。
「你放開我!」她氣呼呼的別開臉,掙扎著,扭動著,腦袋瓜裡此刻惦著的全是高陽的傷。
「妳確定?那我會把氣出在妳心愛的高大警官身上哦,妳忍心?」
「你……」他似乎知道她跟高陽之間的事,還是,他只是隨便猜猜而已?「我為什麼要不忍心?他不過是另一個客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