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看起來木訥又一副狀況外的男人難不成是個億萬富翁?要不,這些視金錢如命的姐妹們怎麼才一看見他就紛紛找借口丟下身邊的客人,往他那頭快速的移動過去?
「怎麼樣?那個男人不賴吧?長得又高又帥,身材又是一等一的好,雖然臉上的那支眼鏡有點老土,但是卻掩不住他是個帥哥的事實。」海倫將臉貼上玻璃門,帶笑的唇角充滿著興味。
「妳也想去湊一腳?」好看的男人通常沒錢,何況,那個男人怎麼看都像是誤闖大觀園的姥姥。
「當然,他可是眾姐妹的夢想,要不是現在不是我的班……哎呀!奇了,他今天怎麼挑這個時候來?要不然,妳也碰不著他一面,先說好了,妳可別跟我們搶哦,我們搶不過妳。」
「我搶他做什麼?來這裡的男人難不成還能當老公嗎?客人永遠都只是客人。」
「他不同啊!每次都來這裡跟我們聊天,姐妹們要他開酒他就開,卻滴酒不沾,一個晚上開了好幾瓶上萬塊的紅酒,全讓姐妹們當飲料。妳沒看見啊?那些女人的手全牢牢的把在他脖子上了,可他的手卻還是老實又乖巧的放在他自己的膝蓋上,老實得像個呆子。哈,從沒見過這樣的男人,跟他的名字一樣,活生生是送上門的待宰羔羊,讓我們這些狼群解饞的。」
風暖暖什麼都看見了,雙手交叉在胸前冷冷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
莫名其妙得緊啊,這個男人……來酒家不喝酒,不玩女人,難不成是存心來看戲的?
「他的名字?」不解他的名字相他像個笨蛋似的送上門當冤大頭會有何柑關,她真的有點好奇。
「高陽啊!」
風暖暖一愕,「羔羊?」
「是高陽,姓高,單名陽,陽光的陽。」海倫好笑的回眸看了她一眼,「好玩吧?我就說他是只羔羊啊,他已經來這裡好些天了,每天花個十來萬美金只跟姐妹們純聊天,誰不愛啊?說不定,還可以把他騙回家當老公,這樣坐懷不亂的男人可是世間少有,更好笑的是他什麼都不懂,連拉女人的小手都會緊張得手心直冒汗,姐妹們私底下給了他一個封號,想聽嗎?」
風暖暖移開視線,緩步走到吧檯替自己倒了一杯水,「嗯,說說看。」
月色裡的姐妹們最喜歡替客人取外號,而且個個都是經典,和該人的符合度誤差率通常不到百分之三。
「小紅帽。」
噗--一口水毫不優雅的從風暖暖的嘴巴噴出。
「什麼?」小紅帽?
哈哈∼∼好笑,太好笑了,一個男人竟被人稱作「小紅帽」?
風暖暖笑彎了唇,笑到眼淚都滑出了眼角。
「挺傳神的吧?」海倫也笑,還做了補充說明,「妳知道小紅帽與大野狼的故事吧?小紅帽要穿越森林去另一頭看生病的外婆,卻被假裝成外婆的大野狼給吃下肚,在她被吃下肚之前,她還天真無邪的問大野狼說,為什麼外婆的手變得這麼大呢?」
「因為這樣我才可以摸得到妳啊!」海倫換了一個嗓音答道。
「為什麼外婆的牙齒變得那麼長呢?」把音調變回來,海倫又變成了天真無知的小紅帽。
「這樣我才可以吃得到妳啊!」海倫說完,假裝成大野狼「吼」的一聲往風暖暖撲去。
風暖暖笑著躲開,「別玩了,妳們竟然把一個男人說成小女孩,真絕!要他知道了,一定會嘔死。」
「他本來就像那個無知又天真善良的小紅帽啊!進了酒家,還擔心酒家女酒喝太多會傷身,姐妹們死命要偎進他懷裡吃他豆腐,他竟然還問人家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海倫絮絮叨叨說了一串,風暖暖不想聽都不行。
越聽,她就越為這個笨男人叫屈;越聽,她就越忍不住擔心起這個笨男人,真要哪一天被這些像狼群般的姐妹們給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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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來了。
今天晚上,他穿著一式白色亞曼尼休閒服,讓衣架子的他看起來更加英挺俊美,再配上他臉上總是無害又靦腆的笑容,橫看豎看,這個高陽的的確確是讓姐妹們生吞活剝的最上等獵物。
在眾姐妹一窩蜂轉移陣地之前,身邊無客人的風暖暖一見他進場,便率先拿著酒杯款款地朝他走去。
「嗨。」她朝他一笑。
高陽見到她,眼鏡底下的眸光微微一閃,唇邊勾起一抹淺笑,「妳好。小姐怎麼稱呼?」
「暖暖。」伸手挽住他的手臂,風暖暖在一群女人靠過來前把他帶進了一個隱密的包廂,「進來這個包廂一個晚上要多付五千美金,有問題嗎?」
高陽搖搖頭,目光含笑的坐下來。
風暖暖冷冷一哼,也跟著坐下,「看來你真的很有錢,而且有錢到沒地方花是吧?這裡根本就不是你這種男人該來的地方,你不懂嗎?」
高陽意外的挑了挑眉,不語。
「幹什麼這樣看我?我像外星人啊?」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小手拿煙要點,卻被一隻突然伸過來的大手給握住。
她看著眼前這隻大手,心裡驀地打了一個突。
該死!難不成這個男人之前的坐懷不亂都只是裝腔作勢嗎?一把他帶進包廂,他就馬上見色心喜、原形畢露了?
「抽煙對身體不好,如果妳真要抽,請不要在我面前抽,好嗎?」高陽表情認真的提出要求。
原來是這回事。「怕我的煙把你熏昏了?」她挑眉一笑,柔軟的身子往他身邊移去,雙手一搭便勾住了他的脖子,「不抽煙可以啊,那你抱我、親我,順便把我帶出場,我們上床,嗯?」
酒家女的煙視媚行,她可是翹楚,雖說不賣身,但做酒女就要有做酒女的樣子,陪客人喝酒、跳舞、摟摟抱抱都是該做的事,打情罵俏也是應該,不過她不接吻、不上床、不被人摸她不想被摸的地方,這是原則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