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重要的東西必須拿。」
「什麼東西那麼要緊?」
沒有理會女人的抱怨,言曜宇走進白己的辦公室。
女人跟著走進辦公室,身子纏上言曜宇。
「不要這樣。」他低沉的嗓音響起。
女人不悅的噘起嘴。「為什麼?你現在對我的態度跟以前差很多。哼!聽說你最近跟小丫頭打得火熱是不是?」
言曜宇沉默不答。
女人更加憤恨不平。「那小丫頭有什麼好?比身材、比美貌,哪樣贏得過我?唯一比我強的就是……」她用怨恨而鄙夷的語氣說,「哼!你對她好,把那丫頭捧在手心,也不過就是因為她是盛百成的女兒。」
女人的話傳進思佳耳裡,就像是一個又狠又重的耳光,打得她整個人都暈眩了起來。
騙人!曜宇哥哥才不是這樣的人!
思佳甩甩頭,搖掉心頭湧上來的不安。她相信曜宇哥哥會立即否認這樣的指控,於是她捺著性子,重新拾回信心的等待著曜宇哥哥的回答……
對於女人歇斯底里的糾纏,言曜宇不耐煩的皺起眉。他不想跟她再牽扯不清,乾脆就讓她死心。
「對!她是盛百成的女兒,光是這一點就贏過妳不知幾倍。」
女人怒叫一聲,揚起掌來就要打他,可是卻被他握住了手腕。言曜宇眼中的森冷令她害怕,她跺了跺腳,忿忿的踩著高跟鞋離去。
思佳僵立著,她的身體不動,但是她的世界彷彿產生了天翻地覆的大變動……
所有她曾經相信的、曾經以為的,好像都顛倒了、錯置了,甚至消失了……
她木然的站著,直到啪地一聲傳來,她才發現手上的蛋糕滑落,掉在地板上。
「誰?思佳?」
言曜宇驚訝的聲音傳進耳膜,思佳才如夢初醒,抬頭看他。
那是一張她熟悉的臉,可是此刻看起來卻那樣的陌生。原來她一直都沒搞清楚他的想法,一個人沾沾自喜,逕自作著白日夢……
咬著下唇,難堪、羞辱、生氣,憤怒……種種的情緒在她胸中翻騰,她的眼神漸漸變得淒厲,怒瞪著他。
言曜宇挑一挑眉,心中已經有底了。
「妳剛剛都聽到了?」他無奈的勾起唇角。
他臉上完全沒有被抓包的不安感,而那種表情更加激怒了她。思佳將手握緊成拳,眼睛熱熱的,她必須努力壓抑湧上來的水氣。「是真的嗎?你對我好只是因為我是爹地的女兒?」
搖搖頭,他看著她的表情,像是面對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一樣。
「那有什麼差別嗎?我會對妳好,就像妳希望的那樣。我知道妳喜歡我,所以我為什麼跟妳在一起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都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思佳不要鑽牛角尖,嗯?」
鑽牛角尖?她才不是鑽牛角尖,她不要他對她好是有條件、有目的的!
「思佳?」他伸出手想碰觸她蒼白的臉。老實說,她的反應令他不安。不過沒關係,他相信只要再哄哄她,她就又會像以前一樣死心塌地的跟著他。
「別碰我!」思佳激動的擋開他的手。
「思佳?」
「我討厭你!」
她狂吼,兩行清淚從臉頰滑落。
在言曜宇能夠反應過來之前,她轉身跑掉了。
許久許久之後,他都不曾忘記過她最後一瞥,其中的絕望、悲憤,跟……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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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後--
盛思佳二十二歲,大學即將畢業,接下來要繼續攻讀碩士學位。
她的大學生活和一般大學生一樣,讀書、玩樂、交朋友。只是她做任何事情都很認真,所以她讀書讀得比一般人好,玩也玩得有聲有色,上等的家世背景跟天生的美貌,更是讓她不乏追求者。
只是令人難以置信的是,一直沒有聽說她跟誰交往。
雖然她表面和善親切,人緣極佳,可是一碰觸到感情方面,卻像個極難摘取的高嶺之花;但是越是這樣,反而就越讓人想要征服、想要擁有。
在眾多追求者中,就要屬同一所大學的Brain最為積極。
位於大學附近的一家小酒吧是學生們喜愛聚集的地方,他們總在下課後約在這裡聚會。下午四、五點,正是小酒吧最熱鬧的時候。
盛思佳的出現立刻就成了全場注目的焦點。她身邊的男子雖然也是學校有名的俊男,可是在盛思佳的身邊還是被她的光芒所掩蓋住了。
只見她像個天然的發光體,跟她認識或不認識的人都能夠聊天,相對的,她的男友只是微笑地陪在她身邊,就好像繞著恆星的行星一樣。
「Scarlet,要不要來點啤酒?」他好不容易插上話。
「謝謝。」盛思佳接過了酒,冰涼的口感正是她所需要的。她揚起頭對他綻開一個嬌甜的微笑。
Brain的心跳加快了。在這樣的美人面前,他常常無法克制自己像個青少年一樣的臉紅心跳。
思佳是他追求了好久的女人,可是不管他怎麼做,始終無法拉近兩人的距離。她好像在自己的周邊圍上透明的城牆,讓人摸不透她心中真正的想法。
可是他不想放棄,越是有挑戰性的事物,越吸引人一頭栽進去。況且最近思佳好像也漸漸能接受他出現在她身邊,偶爾也會像現在這樣到小酒吧喝點東西。那對他而言就是一種進步。
「Scarlet!」
「Lucy!Jessica!Vicky!」
思佳的目光從Brain的身上移開,笑著跟她的好朋友打招呼。
看幾個女孩聊得起勁,Brian雖然不悅被打擾,可是很明智的掩藏住不耐煩,對她們紳士的說:「各位女士,我去幫妳們拿飲料!」
「謝囉!」思佳微笑著看他離去。
「Brain很體貼嘛!」
「長得也不錯。」
「你們已經開始交往了嗎?」
思佳聳聳肩。「還不算吧。」
「妳啊!就是太挑了,從來也沒聽說妳跟誰交往。怎麼?大學裡那麼多男人都沒有一個人得了妳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