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們三人就常一起閒話家常,有時她看他們兩個一起切磋武功,有時她和他們一起同談詩書。三個人如影隨形的,雖然她的爹爹知道了很不贊同她和封承浩走得太近,但是,又拗不過她的脾氣,只好任由她去了。
她其實也很喜歡應翔的,她知道應翔是一個很好的男人,對自己溫柔又體貼,然而,他太過於霸道、佔有慾極強的個性,讓她有些受不了。而且,她也發現,她雖然喜歡應翔,但對他的喜歡也僅止於朋友、兄妹之間的那般情愛,反之,對於封承浩,她竟有那種傾心的感覺。
「下班嘍!」這時幾聲的叫喊聲,鬧轟轟的說話聲終於打斷她的思緒,她拉回神遊至不知何處的神智,低頭看了一下手上的表。五點了,是下班的時間了。
於是,她沒有下班來臨的快樂感覺,只是靜靜地收拾她微凌亂的桌面,拿著她的皮包,越過所有在談論今晚該要到哪玩的同事們,快步地離開公司。搭上公車,她回到自己安靜的家門前。
「丹凝。」一個低沉的叫喚聲,突然在寧靜的環境裡響了起來。
她一個回頭,只見高久世站在電梯口旁,她嚇了一跳。
高久世銳利的眼光看出她被嚇到的心,他不動聲色地緩步走到葉丹凝的面前。
而葉丹凝則是因為他一步步地靠近自己而開始顯得緊張,她低著頭,一句話也沒有說,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面對高久世,她就是無法讓自己的精神放鬆,只有迅速地緊繃而將神經拉拔到最高的狀態。
「你真的很怕我?」在高久世走近了好一會兒,他的聲音才又輕淡地從她的頭頂飄下。
輕輕深吸一口氣,她想讓身體緩鬆一些,「你怎麼知道我住這?」
「我開車到你的公司,等著你下班,然後跟著你坐的公車到這的。」他很老實地回答。
「找我有事?」葉丹凝盡量沉穩著跟他說話。
「我找你一定要有事嗎?」高久世反問著她。
「如果沒事,你不會跟蹤我到我家的。」
高久世冷冷一笑,沒有說話。
一直待在門口說話也不是辦法,葉丹凝抬起頭,迎視著高久世那深不可測的厲眸,「如果有事,你就快說吧!」她爽快地說著。與其怕他,還不如放開心懷面對他,畢竟他也不敢對自己如何。現在可是一個法治的社會,不是在以前,他可以隨心所欲地做出任何的事情來。
高久世凝視著葉丹凝,他細細地觀察著她的神情,她對他的怕意似乎掩藏起來了。
「你知不知道我愈來愈愛你?」他沒頭沒尾地迸出這樣的話來。
葉丹凝本想強裝鎮定,但是聽到高久世這突然吐出的一句,她還是身子一怔。她微側過頭,不敢直接看著他充滿情愛的眼睛,那只會讓自己害怕、讓自己心慌意亂。
高久世看著她的反應,他似乎很開心能看到她這個樣子,嘴邊泛出他的笑意,「從以前的冷雲翡到現在葉丹凝的你,我都是愛之入骨的。」他繼續說著對她的情感。
「別對我提前世的事。」葉丹凝回駁著他的話,「那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而那時我和你早已經不存在了。」
「但是,那依舊是我和你。」高久世並不贊同她的話。
她搖著頭,「我不想聽這些話。」停頓一下,「而且,我們也才見過幾次面,你根本不會對我有這麼大的情感反應。」
「為什麼不會?」高久世反問著她,雙眼熠熠發著他愛的光亮,「你應該早就猜出我已經有了全部的前世記憶了,而相對的,前世的情感也完全地回到我的身上,我對你的感情,只可能增加無法遞減的。」他走上前,逼近葉丹凝的面前。
葉丹凝閉上眼,她不要聽到這些令自己心煩的話語,「你可不可以不要說了?」她煩累地問。
「除非你願意嫁我。」高久世簡潔地回答她,「不然我會天天來找你,跟你訴說我對你的感情。」
哦!不!她的頭都快被他給弄炸了,她睜開眼,迎視著他發亮的眼,「我不會嫁給你。」她不留一點餘地地立即拒絕高久世似求婚的話,「我不可能嫁你的。」她再一次地強調。
「是嗎?」似乎早猜出她會這麼回答自己,他嘴邊的笑意更深了,還帶著看不懂的心思在內。
葉丹凝看著他懷有心思的笑容,她的心不禁一凜,這個笑意讓她不由自主地感到驚怕。她不想再接觸這個令自己害怕的男人,轉過身,她不再多說一句地快步離開。
高久世看著她倉皇離開的背景,忍不住地將嘴角再向上揚,「如果我說你不嫁我,我就會要卓昊亞好看呢?」他提高著音量,將話傳到漸漸離自己遠去的葉丹凝耳裡。
葉丹凝一愣,腳步隨即暫停,她聽到什麼?
高久世很高興看到她停住腳步,他等著她轉回身。然而,不出他所料,她在一陣沉默之後,回過身看著自己。
「你剛說的是什麼意思?」葉丹凝微低著嗓子問著。
「沒什麼意思。」他不給清楚的解答。
「我不相信你剛說的是沒有任何意思。」
「想知道嗎?」高久世稍微沉吟,「我不准他再一次奪我心愛的人,前世的他,已經從我手中奪走了你,我不准這一次,他又可以奪走你這完全的愛,你是我的。」他霸道的口吻說著,像是在發著誓言。
葉丹凝有些呆掉了,看著他佔有欲極強的眼神,以及他的霸道口吻,好似所有的一切都得照他的話進行,她不禁進微打一個冷顫。
「嫁給我。」高久世再一次地說著,「不然,我不知道我會不會對卓昊亞,甚至卓氏企業有所不利。」
「你敢?」葉丹凝有些不相信他會這麼做。
「你難道不相信嗎?」高久世展現著他得意的笑容,「你大概不知道我的事吧?我可不是一間小小公司的老闆,卓氏企業對我來說,要它完蛋就像殺死一隻螞蟻般地輕易。」他說得輕鬆自在,好像真有這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