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失憶富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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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冷靜!她必須冷靜!

  成雅晏在屋內不安的來回踱步,她的焦躁來自於門口的那個人。

  奇怪了!他在門外是死或活與她何干?為他人著想向來不是她的作風,她是冷漠無情的人啊!可是她為什麼睡不著?而且目光還不由自主地往門外飄,耳朵更是不聽使喚的傾聽著門邊的動靜?

  搞什麼啊!

  她瞄著由窗簾透進的光線,再看看牆壁上的時鐘。

  已經早上了!他應該放棄了?應該走了吧?

  成雅晏在打開窗戶的剎那,一種莫名的期待湧現心頭,可是,她除了呼吸到清新的空氣和看到地上的一片濕意之外,沒有半個人影。

  她沒來由的惱火,氣怒他的放棄,並未持之以恆,也為自己的矛盾感到可笑。

  以他自認為是一名二十歲少年而論,她的作法是否太狠了?昨夜的雨不小,他又好似沒有帶傘,他好像真的無處可去,他會不會感冒……

  種種問題充塞了她的腦袋,終於,她停止踱步,心情惡劣的拍著自己的額頭暗斥。

  他死不死干她何事?她是座冰山,怎麼能夠輕易地動搖、受左右呢?

  抓起書本,正當她準備出門時,開啟的門邊有一個沉重的物體滑落,若非她反應極快的扶住,路尹的頭肯定會朝著地上敲去。

  「喂……」他沒走?他竟然窩在門邊睡著了?

  他的衣服依然濕冷,額前的髮絲因雨而散在眉前,緊閉的雙眼有兩扇濃翹的睫毛,搭配著尖挺的鼻樑,在清晨曙光的照射下,他的五官立體而優美;若不是感受到他體溫的異常,她會因此而看傻了眼。

  成雅晏撫觸他的額,她不由得驚呼。

  怎麼?年齡降到了二十歲,連身體也變得不堪一擊嗎?

  審視他額頭上的傷,她不禁憐憫他。

  他也真是夠倒霉了,受了傷得不到家人的安慰也罷,更慘的是有家歸不得,現下變得更糟,還生病了!

  「醒醒!這樣你也睡?」她用力地搖他。

  路尹好看的眉毛蹙成了川字,迷迷糊糊的尋找聲音來源,但仍是沒有睜開眼睛。

  路尹很順從的被成雅晏扛進了屋內躺在床上,在急急忙忙地塞了一包退燒藥給他吃後,她開始翻找他的行李。

  與其說是行李,倒不如說是一隻裝有東西的袋子,裡頭只有一套西裝,連換洗衣物都沒有!他的皮夾更是可笑,裡面除了身份證之外,只有幾塊零錢,連買碗泡麵都不夠!

  那個亞德真狠!

  她現在才明白,她的鐵石心腸比不上奧家人惡毒。

  沒法子了,她咬了咬下唇,在她端了一盆熱水和拿了毛巾、睡袍之後,走回床邊,瞧著他的好身材猛吞口水。

  她該怎麼辦?儘管母親教授她許多女弟子們自救的方法,但要她幫助一名男子,這還是頭一遭!

  不過,他渾身發熱,白癡也知道必須先褪去他的濕衣裳才行!

  可是,她是女人,他是男人!她怎麼想都覺得自己像極了趁人之危的不良份子,她的內心不斷地掙扎。

  「喂,你醒著嗎?」她自己也無法確定他是否可以清醒。「你得把衣服換掉……」

  路尹連一聲難過的申吟都沒有,只是沉沉地睡著。

  「好吧!要我換可以,你可別中途醒來呀!」她暗自祈禱。

  一解開他的襯衫,她的臉龐在瞬間泛紅、發燙,因為他健美、無贅肉的胸膛在此時展現在她面前;他的身材極為完美,在濕毛巾擦過他的胸膛時,細小的水珠幸福的躺在他寬闊的胸前,好似想迫不及待的融入他的體內。

  成雅晏解開他的皮帶,她彷若可以聽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聲,雙手不由自主的顫抖,因為她即將面對挑戰——拉開他褲子的拉鏈。

  怎麼辦?她屏住呼吸,瞇起眼睛,盡量讓自己的視野變得狹隘,可是,當鏈子將走到「終點」時,她的呼吸更沉重了,還有不可思議的熱潮湧上了她的鼻腔。

  救人是神聖的!

  她不斷地用這句話催眠自己,但由鼻內流出的血液無情的宣告她的催眠失敗。

  不管了!她把心一橫,拋棄了羞恥心,在迅速的褪去他的褲子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擦拭他的身體,在第二次流出鼻血時,她已為他穿上睡袍,完工!

  第4章(2)

  呼……她輕壓著鼻子,氣喘吁吁的靠在門邊,簡直不敢再回想剛才的景象,至少神沒有罔顧她的禱告,他睡得很沉。

  但,接下來的日子呢?

  她想都不敢想,他現在是躺在這屋內唯一的床,在她的房間裡面。

  路尹凝視著天花板良久,腦子依然混沌不清,喉嚨乾渴、四肢無力的他無所適從,他無奈的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也不知過了多久。

  這是哪裡?路尹回想,他昨晚因無處可去,所以只好窩在她家門邊,雨勢不曾停歇,他對著大雨歎息,陰冷的天氣裡,他的眼皮沉重,糊里糊塗的睡著了,然後他就在這裡了……

  這是成雅晏的家嗎?他在她的屋子裡?

  可能嗎?如此冷若冰霜的她,會有惻隱之心嗎?

  他吐了一口氣,一鼓作氣的起身,瞥視窗外的幽暗,再看向床頭的鐘,原來自己已經昏睡了這麼久的時間。

  路尹仔細地打量這個房間,簡單雅致,沒有多餘的贅飾,一張書桌取代了梳妝台,除了書本,看不到一面鏡子,這令他不得不起疑,這裡真是女人的房間嗎?還是應該說是跟他的印象不符。

  奧宅內,他的母親是唯一的女性,其餘皆是清一色的男人,就連家僕也都是男性,因此他沒有什麼機會去參觀女性的房間。

  只有一次,他去參與朋友的慶生會時,誤闖朋友妹妹的房間,不過僅是稍稍一瞥,那一室的粉色與芬芳即令他不敢領教。

  但,這裡沒有女性偏好的粉色系,走到客廳也只有一個懶骨頭充當沙發,還有一塊不小的磨平石頭作為茶几,在優閒的氣氛中,令人覺得突兀的是超大螢幕的電視機和立體環繞音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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