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忍受新婚之後卻即將分離?」他驟然甩頭,「但這是你我選擇的路。」
「你當真以為今生今世,你不會愛上別的女人?」她質疑。人都會變,更何況是感情。
「不會!」他堅定地說:「我現在滿腦子都只有你,哪容得下別人?」
「現在?」她挑著他的語病,不太滿意。
「以後也是!」他將她的手牽起,撫揉著那只婚戒。「記得結婚的誓言嗎?我要再加上一句——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你要我也說嗎?」
「我能嗎?」他只能默默期待。
她低頭,將他的手擺在自己的旁邊,兩隻對戒在月光下顯得相互輝映,熠熠光芒燦爛、迷惑了她的雙眼。
他湊向她,喃喃愛語:「只要看你戴著它,我就心滿意足!」
她迎向他炙熱的目光,依附著他結實的胸膛,輕輕地低喃:「如果我回來了,我就會告訴你我的誓言是什麼。」
「真的嗎?」他能等到這一天嗎?
「會吧……」突然,她真心希望能有那一天……
*** *** ***
「瑜妃!」
露肯後難得的吼叫將莫瑜妃的思緒拉了回來。「什麼事?」
露肯後氣呼呼地說:「我剛才說的,你都沒聽進去?」
「你剛才說什麼?」莫瑜妃茫然的反問。
露肯後白了她一眼,無奈地開口:「你要為了他,而逼自己踏上不喜歡的國度、跟他一輩子?你真的為他改變了?」
莫瑜妃頷首,「我是為了他而改變。」
「你愛他嗎?」
莫瑜妃垂著頭,她不曾對他說過這句話,是因為她不曾去確定過這個感覺,直到現在,她才深刻的體會到與他分離竟然是那麼的痛苦!僅只是見不到他的第三天,她竟然要命地想念他。
「我愛他!」她終於明白自己的感情。
露肯後不再說什麼,對於真心相愛的彼此,任何堅持都可能改變。
「就算我一輩子都不喜歡那個國家……」莫瑜妃深深地吸了口氣,又說道:「但我可以選擇待在我唯一喜歡的地方——古德塔。」
「當塔裡的女人?」露肯後不敢相信好友的為愛犧牲。「話說回來,我倒覺得古先生用心良苦。」
「用心良苦?」
「其實,如果你不是對他有好感,你會讓他如此『放肆』嗎?還有,你不覺得,他讓你回來真正的用意,是要讓你看清楚你自己的感情?」
「怎麼說?」
「分隔的距離可以讓感情變淡,也可以讓情感更濃。他在下注,你知道嗎?」
莫瑜妃震驚地聽著露肯後的分析,半信半疑。「下注?他根本沒有任何賭注啊 !他根本不能確定我是不是會回去……」
「他有賭注。」
「什麼?」
「他的感情。」
「感情……」
露肯後欣羨地說:
「就我而言,如果有一個男人這樣真心的對待我,我不可能不動心。」
「他什麼把握都沒有……」
「他是沒有把握。」露肯後習慣地劃了劃好友的臉頰。「所以才要賭啊,賭博誰有把握?靠的只是運氣。」
莫瑜妃似懂非懂的點頭。
是不是陷入愛情,都會變笨?露肯後好笑地想。莫瑜妃聰明一世,感情算是她的弱點,想要糗她,只有趁現在了。「如果他不賭,你今天會有回來的機會、會坐在這裡煩惱嗎?你又為了什麼要回去?傻瓜!」
「你的意思是說,他以我回不回去來確認我對他的愛?」
「是的!」
「他乾脆直接問我不就得了?」
「你一心想回來,他再怎麼旁敲側擊,你也不會表露真心。」
莫瑜妃露出一副崇拜的眼神,「我又沒告訴你,你怎麼知道那麼多?」
「你有沒有聽過旁觀者清這句話?」露肯後歎息。「我們倆認識的還不夠久?我瞭解你的啦!」
莫瑜妃若有所思的道:「說到瞭解,古德鐵好像認識我很久似的。」
「相信輪迴?前世嗎?」露肯後點點好友的鼻尖,「印度很信這個,也許你和他前輩子就是夫妻,所以今世才可以如此契合。」
「可能嗎?」莫瑜妃咬著手指冥想。
露肯後難得有使壞的心眼,今天倒是破天荒,她抓著好友往餐廳外走,一邊賊賊地笑道:「不過他竟然將我最好的朋友搶走,我就要折磨他一下才甘心!」
「你說什麼?」莫瑜妃不解。
「就讓你來陪我二個月,當作是沒讓我參加婚禮的補償。」
莫瑜妃微微一笑。在一番談話後,她的煩惱一掃而空,一顆心總算定了下來,既然如此,陪陪好友又有何妨?古德鐵,就讓他想她二個月吧!
*** *** ***
「有什麼事嗎?」古德鐵懶懶地躺在廓特魯寺院的椅子上,半垂著眼,聲音平淡,沒有精神地問著。
薛沙錫感慨地看著古老大,現在不是一句意志消沉能形容他了,根本是毫無生氣!
「是你讓大嫂走的。」伽罕銀只能替古德鐵可惜,哪有人新婚第一天,妻子就不在身邊的?
阿克銅骨子裡流的是戰鬥的血液,對老大的情事自是不能理解。「今天大家都來了,不過不是來看你傷心落魄的。」
「說吧!我在聽。」古德鐵盯著上方,低調的說道,
此時,細膩的汗特鋁已默默站到古德鐵身側。
伽罕銀的聲音同時響起:「漢克已經帶領著支持者,宣稱在明天前往這裡跟你談判,現在我們要知道你想怎麼做?」
「他的支持者有多少?」古德鐵淡淡地問著。
奧格齊金很不喜歡現在的古德鐵,他有些氣悶地回道:「因為你近日來的意志消沉,導致他的支持者增多。初步估計,至少四百多個。」
「都是些什麼人?」古德鐵又問。
汗特鋁是現在唯一有笑容的男人。「還不都是那些無法與我們的企業達成合約的小公司,不足為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