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捷一慌,連忙抓起嘔吐袋擋。
她順手接過,朝著袋內連連作嘔,惹得不只是他沒了胃口,全機上的人跟著沒胃口。
他只能忍氣吞聲地接受大家投以埋怨無奈的眼神。
服務人員此刻走過來,關心地問道:「先生,你太太暈機嗎?還是不舒服?」
昂捷連忙解釋:「她不是我太太,她是我朋友,她是懷孕了才……」
「原來如此!」服務人員點點頭,「我們有準備孕婦食用的餐點,請問……」
「啊!那太好了!」他求之不得,否則再這樣下去,難保他不會被機艙的人丟餐盤。也不管莫瑜妃想不想吃,他大力的點頭。「麻煩你了。」
好不容易,莫瑜妃從嘔吐袋中抬首,臉色幾近發白。「我又吃不下去,你幹嘛要她換?」
「你一定得吃啊!」他一臉的認真,「如果被古先生知道你的情形,我一定會被主人罵死!」
「唉!」她輕歎一聲後大罵:「你又來了!你是同性戀啊!主人?還不是那個酒鬼?要不是他,我就不會懷孕了!」
昂捷大驚失色的捂著嘴,結結巴巴地道:
「你的意思是……你……孩子……不……古……」
「什麼——」她兩眼充血的大斥:「你那是什麼臉?」
「你……孩……」
她總算聽出他的誤會,懶懶地解釋:「你聽過酒後亂性……」
「啊——」他突然打斷她的話尖叫起來,眼底的誤會更為明顯。
「你再給我擺那種臉,我就撕破你的嘴!」她極度威嚇地說,
他只能可憐兮兮地將雙手交疊在自己的唇上,避免自己因受驚而大叫。
生怕愈描愈黑,她趕緊接著說:「那次跟他喝太多酒,結果不小心就……」
「不要說了!」他自作聰明地將話題打住,
「不是啦……」她搖頭。
她要開口,又被他惶急地制止:「就當我沒聽到,我不會說出去的。」昂捷一副忠心耿耿貌,眼睛直視前方,壓根兒不敢往她身上瞧。
她為他嚴重的誤解失笑:「你想到哪兒去了?我的意思是說,就因為喝酒,才促使我跟古德鐵的關係有了進一步的發展;明白點,就是你主人給了古德鐵機會!懂了沒?」
「這樣啊!」他鬆了口氣,又責備自己的胡思亂想。 「我不該懷疑你的貞潔……」
「什麼呀!」她忍不住揪住他的耳朵,「如果讓古德鐵知道你的反應,你想後果是什麼?」
他的臉佈滿苦澀,央求地看著她。「對不起!」
「這樣不夠哦!」她的腦子轉得比他快,存心想逗逗他。
「那你想怎麼樣?」
她刻意擺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我怕你不答應呢!」
「一定一定!」他很快地上當,點頭如搗蒜。「我什麼都答應你!」
「那好!」她以命令的語氣道:「你以後不只要聽你主人的,也要聽我的。」
「這……」
「不行嗎?」她凶巴巴的瞪他?
「好啦……」
她在心底竊笑,正經地說:「古德鐵不准我喝酒,所以塔裡不會擺存這些東西;聽說你主人自己釀的刀酒一瓶難求,回去以後你幫我偷出幾瓶。」
「不好吧!」
「不好?」她冷哼一聲,有意無意的道:「那我就告訴你主人,說你亂散放謠言,說我跟他……」
「好啦好啦!」他投降了。
見她滿意地點頭,他旋即又想到一件事——
「不對啊!你現在根本不能喝酒,而且,被古先生知道了,我一樣慘哪!」
喔!他總算想到啦?她拍拍他說:「不會啦,只要我不說,沒有人發現的。」
「哦……」他被弄糊塗了。
其實,既然是伽罕銀獨門釀造的酒,古德鐵哪有不知的道理?
不過莫瑜妃只想著要能暢飲刀酒,心情就跟著飛揚,計謀得逞,哪管得了那麼多?
*** *** ***
汗特鋁立在鐵灰柱後,為難地聽著這群兄弟的提議,然後面有難色地表達自己的看法:「我認為……這樣不妥。」
「有什麼不妥?」伽罕銀興致盎然地說:「大嫂一定會回來嘛,我們說不說有什麼關係?」
「可是……」汗特鋁皺眉頭,「不告訴他,真的很折磨人耶!」
「難得有機會折磨一下老大,就當看戲嘛!」薛沙錫插上一腳。
「你在說什麼呀?」汗特鋁睨他一眼。
本來接到了伽罕銀從昂捷那兒聽到的好消息,汗特鋁一刻也不遲疑的趕來通報,沒想到卻被這兩個傢伙擋在這裡,還說了一堆無聊話!
「真是的……」汗特鋁喃喃地轉身,企圖往裡頭走去。
伽罕銀的手一橫,薛沙錫的手一張,讓汗特鋁寸步難行。
「汗特鋁!」薛沙錫指指內側,低聲道:「我們偷偷躲在那裡,看他和大嫂重逢,這個點子不錯吧?」
「什麼呀——」汗特鋁很不能苟同這種無聊行為。
「對呀對呀!」伽罕銀恨不得馬上見到老大發狂的模樣。
汗特鋁無奈地搖頭,真想給他們兩個一人一拳。
「無傷大雅嘛,我覺得!」薛沙錫玩上癮了。「我可是將旅遊的行程延期了耶,這個代價只是看場戲,不為過嘛!」
「你自願留下來的,不是嗎?」汗特鋁說道
「耶——」伽罕銀怪叫起來。「說到這個,你不也是?否則你現在應該在尼泊爾,不是嗎?」
「還不是漢克的事!」汗特鋁找了個借口。
「那件事已經告一段落了。」伽罕銀又說道。想到漢克跪地求饒的那一幕,就不由得感慨,這麼容易就解決了,真沒意思!
「你在趕我走?」汗特鋁故作無辜狀。
「沒有啊!只要你不說,讓你看完這場戲也行!」
汗特鋁只能放棄,看來這一次,連他也救不了古德鐵了。不過,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更談不上「救」了,不是嗎?
「好吧!」其實,汗特鋁也很感興趣。
他一說完,其他兩人便大笑,各拍了他一掌。 「對嘛!這樣才是好兄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