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接著又鬥了數十招,在白衣人全力猛攻之下,柳筠雖然未敗,但在內功不足的情況下,已逐漸趨於下風。
她忽然心生一計,決定來個險中求勝,心中想著便隨即轉過身子背對著敵人。
那白衣人一見到柳筠將背部朝向自己,便使出全力槍攻過去,就在他的虎爪將從柳筠的背後抓下時,柳筠手握長劍突然一個轉身,白衣人閃躲不及,右手已瞬間被削掉兩根手指,兩道鮮血如湧泉般的激射而出。
「好啊!」邢天鵬在一旁吶喊,「這招卷龍破雲用的真是恰到好處。」
「死黑熊!只知道看熱鬧也不來幫我,你就不怕我被他殺死嗎?」柳筠見邢天鵬站在一旁觀同戰,一副彷彿事不關己的樣子,不免心中有火。
「你別生氣,我本來想出手幫你的,可是一看到你要使出拿手的絕招,我就知道你不會輸了,既然知道你不會輸,那我又何必出手呢?」邢天鵬說得輕鬆。
「你說得倒輕鬆,這招我可是拚了命使出來的,一個不小心就會死的,萬一要是真有什麼意外的話,我看你該怎麼辦。」柳筠仍舊怒氣難消。
「不會啦!要是萬一真有個什麼意外,大不了我照顧你一輩子嘛!」
「你不要臉,吃我豆腐。」柳筠整個臉紅了起來,「我就算殘廢也不用你照顧。」
其實邢天鵬手中早已扣著一塊石頭,只要柳筠一有危險,他便要射出石頭幫她解圍。
「先別抬槓了,辦正事重要。」
邢天鵬走到白衣人的身邊,先幫他止住血,接著再走到藍衣人身邊,以內功將其逆沖的氣血導回正位,過不了多久,藍衣人便已轉醒。
「喂,你們兩個輸得那麼難看,該把東西交出來了吧!」柳筠開口索討戰利品。
「東西不在我們身上,有本事就跟我們回飛馬幫,當面找我們幫主要。」藍衣人想將他們引到飛馬幫,以便報仇雪恥。
「好啊,」柳筠爽快的答應,「碰巧我們有事要到飛馬幫一趟,兩位肯主動帶路,那可真是求之不得啊!」
「那就有勞了。」邢天鵬將兩人扶起以便帶路。
兩個綠馬堂堂主因有傷在身行走甚是緩慢,以至於過了中午仍未到達。
「喂!怎麼那麼久還沒到啊?」柳筠走得不耐煩便發起了牢騷,「你們兩個是不是在耍我們啊?我可警告你們別想要花樣啊!否則本姑娘有上百種的整人方法能讓你們好好享受享受。」
兩人自知技不如人,當下只敢怒而不敢言。
四人繼續向西行走,直到黃昏時才到達飛馬幫。
邢天鵬兩人在他們的帶須下,順利的進入了飛馬幫的內堂。
堂上只見一人端坐其中,頭綁金帶甚是威風,顯然便是飛馬幫幫主,內堂兩旁各有一排座椅,座椅上坐著的人,額頭上各綁著不同顏色的頭帶,該是飛馬幫各堂的堂主。
「兩位堂主回來啦!你們這次帶回來的東西我很喜歡,待會每人賞賜黃金百兩。」飛馬幫幫主狄全清對綠馬堂的表現很是滿意。
「謝謝幫主賞賜!」剛回到幫內的綠馬堂堂主兩人開心的作揖鞠躬,似乎忘了邢天鵬及柳筠兩人的存在。
「咳!」柳筠咳了幾聲,以提醒眾人。
「這兩位是?」狄全清終於注意到兩人的存在。
「幫主,事情是這樣的……」藍衣人走上前去,在他的耳邊細聲的將整件事說了一遍。
狄全清瞭解整件事後,臉色隨即變了個樣子。
「在下飛馬幫幫主狄全清,敢問兩位尊姓大名?」狄全清臉色甚是難看,似有隨時想要動手的跡象。
「狄幫主客氣了,在下姓邢名天鵬,是鎮南鏢局的鏢頭,這位姑娘姓柳單名一個筠字。」
「喔,原來是鼎鼎大名鎮南鏢局的鏢頭,邢天鵬邢大俠,也難怪能輕易的擊敗我這兩位堂主。」狄全清一聽邢天鵬的名號,態度隨即一百八十度的變化。
「兩位遠到而來,想必也餓了吧?不如由小弟做東替兩位洗塵,待用餐完畢我必將貴鏢局的東西歸還,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狄幫主客套了,既然這樣,那咱們兩人就在貴幫叨擾一頓了。」邢天鵬回以一笑。
「那就請兩位移座後堂,待酒菜備好咱們再好好喝他個幾杯。」
狄全清起身煩著兩人向後堂走去。
「大黑熊。」柳筠在邢天鵬耳邊小聲說著,「你怎麼答應的那麼爽快?你不怕有詐?」
「別擔心,咱們見機行事。」邢天鵬依然一副神態自若的樣子。
三人到達後堂之後,便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但柳筠總覺得事有蹊蹺,以至於老是心不在焉的。
「啟稟幫主,酒菜已經準備好了。」
「酒菜已備妥,兩位這邊請。」狄全清起身招呼著兩人。
「幫主請。」邢天鵬起身回之以禮。
他們隨著狄全清進入偏廳,只見廳中擺著一桌酒席,菜色甚是豐富。
「兩位請坐。」
邢天鵬兩人回了個禮,便挑了個位子坐了下來。
酒席之上,狄全清將每樣菜都先吃了一口,斟酒時也是自己先喝一杯,以證明酒菜並無問題。
邢天鵬與柳筠見此情形,都覺得自己將人家的好意當成陰謀,心中很是過意不去,當下便放心的吃了起來。
酒足飯飽之後,當邢天鵬欲起身向狄全清道謝,哪知道才剛起身,便覺全身無力又跌坐了回去。
「大黑熊,你怎麼了?」
「這酒菜有問題。」邢天鵬指著桌上的酒菜說。
「不可能的,」柳筠覺得疑惑,「我們先看他吃了之後才吃的,怎麼可能他沒事我們卻有事?」
「哈哈哈哈!」狄全清一臉奸詐的笑著,「不錯,酒菜的確沒問題,有問題的是你們用的筷子、酒杯。」
「你……你這……」柳筠因藥性發作,一句話尚未說完便昏了過去。
「柳筠。」
邢天鵬見柳筠昏倒心中極為憤怒,提起拳頭便向狄全清揮了過去。可惜才跨了兩步,便也承受不住地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