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念?」邢天鵬依然猶豫不決。
柳筠點了點頭表示。
「好!那我就念了,接下來是,佳人復還願君珍惜,天涯海角比翼雙飛,佳偶天成共結連理,天長地久白頭到老,就這樣了。」邢天鵬念完後,一張臉變的比蘋果還紅。
柳筠聽完後,羞怯得不知該說什麼,兩人就這樣子沉默了良久。
「這藥真的有用嗎?」邢天鵬打破沉默,將話題轉了開來。
「我想應該沒問題吧!」柳筠的臉頰依然微微紅著。
「可是……萬一……」他對這顆黑色小藥丸,依然抱持著懷疑的態度。
「別可是萬一了,反正我本來就是個快死的人了,還有什麼好擔心的,而且應該不會有人那麼無聊,半夜三更拿顆藥來害一個快死的人,這樣做有什麼意義?把藥給我吧!我想試它一試。」她心想,反正橫豎一死,就賭賭看便是。
邢天鵬覺得她的話也有道理,便將藥丸交給了她。
柳筠吃了藥九之後便躺下休息。而邢天鵬因放心不下,便拉了張椅子,坐在床邊看著她。
「我怎麼會趴在床上睡著了呢?」
邢天鵬挺起身子,伸了伸懶腰,接著便想看看柳筠吃了那顆藥之後,情況是否有好轉。
哪知道不看還好,一看之下便登時傻了眼。
柳筠消失了,床上變得空無一人,看得邢天鵬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過了一會,他終於回過神來,一個轉身就往門口奔去。
邢天鵬奔到門口,正準備將門拉開時,想不到門竟然自己開了,不,應該說是被人推開了,而將門推開的正是柳筠。
「邢大哥你醒啦!我看你睡得熟,所以就沒吵你,我去準備了點東西要給你吃,我們進去吧!」她端了些東西放在桌上。
「你的身體?你體內的毒?你還好吧?」
邢天鵬見柳筠竟能下廚為他煮東西,除了驚喜之外,更是充滿了許多疑問。
「我的身體好得不得了,體內的毒我想也都解了吧!一覺醒來,我覺得全身的筋脈舒暢得不得了,甚至比沒受傷前的狀況要來得好。」
「有這種事?」邢天鵬握住她的手腕,探了探她的脈象。
「怎麼會這樣?」邢天鵬一臉驚訝的樣子。
「怎麼?邢大哥,你為什麼這麼驚訝?難不成我體內的毒還沒解開嗎?」
「不!情況正好相反,雖然我不知道你體內的毒到底解了沒,但有件事是我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你的內力增強了數倍,而且體內的內傷也都全好了。」
「真想不到那小小的一顆藥丸,竟有那麼大的功效。」他依舊覺得不可思議。
「這麼珍貴的藥丸,就這樣被我吃了下去,那個黑衣人到底是誰?竟然那麼慷慨,要是讓我知道他是誰的話,我非得好好的報答他。」柳筠心裡對這位陌生的恩人極為感激。
「那是應該的,人家救了你一命,我們當然得好好的答謝人家,只是不知道對方是誰就是了。」邢天鵬依舊猜不出那位蒙面高人的身份。
「別多說了,我們快點把東西吃一吃,然後我帶你去找大夫,看看你體內的毒到底是解了沒。」
兩人吃完東西出了客棧,便朝著藥鋪前去。
「大夫,勞煩你替我這位朋友診斷一下,看她體內的毒是否解了?」
「咦!是你啊!看你氣色不錯,莫非真得到了什麼仙丹妙藥不成?」大夫看到柳筠的氣色甚佳,心中感到十分意外。
「我幫你把把脈,看看你的情況到底如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大夫仍是默不作聲,而站在一旁的邢天鵬,一顆心更猶如吊了十五個水桶似的,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過了不久,大夫終於說話了。
「這……這太不可思議了,兩天前她還是個身中劇毒,重傷難治的人;可是現在非但傷全好了,連體內的毒也都清得乾乾淨淨,真是太令人驚訝了。」
「謝謝大夫。」邢天鵬聽得柳筠已然痊癒,當場樂得眉開眼笑。
道了謝之後,他便拉著她出了藥房。
「哇——」柳筠一出藥房,便大聲的叫了起來。
「你怎麼了?」邢天鵬被柳筠突來的尖叫給嚇了一大跳。
「沒事,人家一高興忍不住就叫了出來嘛!」柳筠嘟著嘴對他撒嬌。
邢天鵬見了柳筠的嬌樣,一顆心忍不住撲通撲通的跳著,臉也漸漸紅了起來。
柳筠見了他臉紅的樣子,心中登時有般甜甜的感覺,便主動挽著他的手臂。
他被她這突來的動作給嚇了一跳,但卻沒做出任何的抗拒的動作。
「邢大哥,現在人家的身體好了,是不是我想去什麼地方,你都會帶我去呢?」她挽著他的手對他撒嬌。
邢天鵬被她的溫柔攻勢給攻得說不出話來,當下只能點點頭來回應她。
「那好,我現在想去那裡,你帶我去吧!」柳筠用手指著前方的一家鋪子。
「兵器鋪!」邢天鵬吃了一驚。
「嗯,就是兵器鋪。」柳筠點頭稱是,「人家想買把劍防身好不好?帶人家去嘛!」柳筠再次使出撒嬌攻勢。
邢天鵬拗不過她,只好乖乖帶著她到兵器鋪去挑武器。
第五章
兩人一踏進兵器鋪中,柳筠便死盯著牆上的一把劍不放。
「這群天殺的狗賊,竟三番兩次的幹這種勾當。」她開口便是一陣怒罵。
「你在罵誰狗賊啊?又是誰得罪你了?」邢天鵬對她的轉變感到奇怪。
「還有哪個該死的狗賊,你自己看看牆上就知道了。」
他聽了她的話,便抬頭朝牆上看去。
「那不是我的劍嗎?」邢天鵬臉色一變,「天殺的狗賊,竟然三番兩次,拿我的劍來換錢。」
邢天鵬看到自己的劍又一次的掛在兵器鋪中供人選購,不免也是氣從中來。
「老闆!這把劍怎麼又跑到你這邊來了?是不是又是之前那兩個人拿來賣你的」柳筠猜測的問。
「不是的,這次來賣劍的是一位中年人,頭上還綁著金色的頭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