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懷疑我們裡面有內奸?」江遠驍聽出他的話中有話。
「不可能的。」鍾山提出反駁,「我們幾個都是接到地火堂堂主的密令,才會在這邊會合的,按照道理來說,根本沒有人能預先知道這件事,更別說是拿解藥給他們了。」
「沒錯!我贊同鍾山的看法。」卜居生也出聲了。
「既然沒內奸,那他們也就不可能會有解藥,可是為什麼他們兩個吃了那麼多東西,卻依舊生龍活虎的?」盂秋元還是滿腦子的問號。
「哎呀,先別管那麼多了,先想辦法將事情給辦好再說啦!」鍾山不想再傷腦筋了。
「想辦妥這事還不簡單。」卜居生想到了一個點子,「既然吃的弄不倒他們,那就弄點東西讓他們聞聞不就得了。」
「你的意思是……要用迷香?」江遠驍聽得其意。
「沒錯!就是趁他們睡著的時候,利用迷香將他們迷倒,然後再光明正大的將權杖給拿走,這樣不就得了嗎。」
「好方法。就決定這樣做了。」其餘四人皆表示贊同。
深夜時分,五個人偷偷摸摸來到了客房的門口,準備實行那號稱萬無一失的詭計。
客房裡,熟睡的柳筠突然被人摀住了嘴巴,她一驚之下猛然睜開眼睛,卻看到摀住自己嘴巴的不是別人而是邢天鵬。
「噓——別出聲!外面來了五隻老鼠。」邢天鵬在柳筠的耳邊輕聲細語的說著。
柳筠點了點頭表示瞭解。
他見她點頭,便將手給放了開來。
「大哥,你猜他們五個人想什麼啊?」柳筠亦將聲音壓得極為細小。
「我也不知道,咱們就靜觀其變吧。」邢天鵬決定以靜至動。
過不了一會,邢天鵬兩人便看到紙窗上被戳了個洞,接著有一枝竹管,從洞口伸了進來。
「原來他們想用迷香迷倒我們,然後再大搖大擺的進來將東西拿走。」邢天鵬已看透了對方的伎倆。
「那我們該怎麼辦?」
「別擔心,看我的!我來讓你看看什麼叫做自食惡果。」
「好啊、好啊!快點做給我看嘛!」柳筠心中充滿了興奮。
邢天鵬笑了一笑便走下床去。
只見邢天鵬將管子的一端含在嘴裡,當對方將迷香吹入房間時,邢天鵬便鼓足了氣將迷香給吹了回去。
「咳——咳——」只聽見窗外先傳來了兩聲咳嗽聲,接著便是一陣嘈雜。
「鍾山怎麼昏倒了?」出聲之人顯然是卜居生。
「他這個白癡。」江遠驍細聲的罵著,「一定是自己不小心將迷煙給吸了下去,所以才會昏倒。」
在一旁看著的柳筠,早已笑得抱著肚子在床上打滾了,若不是不能笑出聲,她不知道要笑瘋到什麼樣的程度。
「接下來該怎麼辦呢?」盂秋元提出了疑問,「迷香都用完了,難不成我們就這樣放棄了嗎?」
「當然不是。」卜居生決定親自實行這項計劃,「江堂主,你們幽火堂應該還有其他的迷香吧?」
「有是有啦,只不過我們幽火堂的迷香極為厲害,只要使用一點點,就足以迷倒一頭老虎,我想用這個來對付人,應該不太好吧?」江遠驍有些遲疑。
「管他好不好的,為了達成目的,那還管得了那麼多。」
「既然這樣,那我就去將迷香給拿出來吧。」
「他們要用更厲害的迷香耶,你有辦法嗎?」柳筠跑到了邢天鵬的身邊。
「放心啦,再怎麼厲害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你就在一旁等著看好戲就好了。」邢天鵬顯得相當有自信。
「對喔,我差點忘了你可是只熊耶,他們的迷香充其量只能迷倒老虎,碰上你這只熊可就真的沒轍了。」柳筠一逮到機會,便忍不住要消譴邢天鵬一番。
「你……算了,不跟你計較了。」
邢天鵬本來想往柳筠的脖子掐下去的,無奈她早已有了先見之明,一看到他的手伸過來,便趕緊指著自己的肚子,而他一看到她的動作,也只好乖乖的將手給縮了回去。
「寶寶啊,你可真是不簡單啊,還沒出生就能為娘擋掉一劫,你將來一定是個了不起的人材。」柳筠摸著自己的肚子喃喃自語著。
邢天鵬則是在一旁氣得說不出話來,恨不得懷孕的是自己,這樣子就不會被柳筠給威脅住了。
過了一會,江遠驍便將迷香拿給了卜居生。
「這迷香厲害萬分,你可千萬要小心使用啊!」江遠驍忍不住再次叮嚀著。
「好啦,我知道啦,你就別擔心了。」卜居生一副不耐煩地樣子。
卜居生用了點迷香含在嘴裡,接著把管子含在口中,一口氣將嘴裡的迷香給吹了出去。
而在管於另一端的邢天鵬,則是將卜居生吹過來的迷香,先全數含在口中不吹回去,等到卜居生的嘴離開了管子,再籍著內力急速的將迷香給吹了回去。
站在房間外的四個堂主,完全沒料到他竟有此招,以至於心裡毫無防備,便將飄回的迷香盡數給吸了進去。
「怎麼會這樣?我的頭好昏,我不行了……」
不到幾分鐘的時間,門外的四個人,便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了下去。
「大功告成。」邢天鵬露出了驕傲的表情。
「了——不起啊!」柳筠實在看不慣邢天鵬那副囂張的樣子,「還不快拿繩子把他們綁起來。」
一個口令一個動作,邢天鵬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一聽到柳筠的話,他就乖乖的拿繩子將五個人給綁成了一串。
「咦?不對喔!我幹麼要聽你的?」綁完之後他這才發覺不對,「照理說人是我迷昏的,那麼綁人的工作應該是你做才對啊!為什麼又變成是我的工作呢?」
「沒錯啊!這本來就是你的工作啊!」柳筠又施展起她那三寸不爛之舌,好來個顛倒乾坤化是為非。
「是嗎?」他懷疑的問,「你又想誆我了對不對?」
「你說我誆你?我像是這種人嗎?」
「不是像,而是你本來就是這種人。」因為他已經栽在她的手中好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