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邢家眾人點頭應聲表示贊同。
「唉,這不怪你們。」柳竹均長歎一口氣,「誰教我從小便只對針黹、烹調這兩項手藝有興趣,我的父母知道後,也鼓勵我專注於這兩項手藝,所以至今,我仍只會針黹與烹調而已。」
柳竹均一想起小時候父母親的諄諄教誨,不由得悲上心頭,眼中再次充滿著淚水。
這姓柳的一家子還真是奇怪,邢雲陔心裡犯著嘀咕,好好一個男孩子,什麼不好學,卻盡讓他去學些女孩子的東西,難怪這個柳竹均看起來,倒有三分像女人。
「這樣吧!既然你對煮食拿手,那你有空便到廚房幫忙準備飲食就可以了。」邢雲陔無可奈何之下,只好做此安排。
「邢老爺的大恩大德,在下此生難以回報。」柳竹均差點又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不必客氣,今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事情圓滿完成皆大歡喜,邢雲陔笑了笑,「小慈,幫柳公子安排間廂房,再帶他去梳洗梳洗,順便拿套乾淨的衣物讓他換上。」
邢雲陔將事情交代完後,便起身離去。眾人見邢雲陔離開後,接著也各自離去。
邢天慈帶著柳竹均來到一間空廂房。
「你以後就住這邊。」邢天慈推開門走了進去,「這衣服你拿著,我帶你去梳洗。」
邢天慈帶著柳竹均來到了一間小木屋,小木屋的中間有個紅磚圍築而成的大水池。
「你將身體洗一洗換上衣服,然後我再帶你去瞭解一下我們鎮南鏢局的環境。」她說完轉身出去站在小木屋外等候著。
約莫一柱香的時間,邢天慈聽見門推開的聲音便回頭觀看。
「啊!」口開開、人呆呆,邢天慈整個人傻住了。
她怎樣也不敢相信,眼前這位面目俊俏風度翩翩的美少男,就是剛剛那位污穢骯髒的小乞丐;眼前的這番景象可真印證了一句話——人要衣裝,佛要金裝。
「小姐,你怎麼了?」柳竹均伸出右手,在邢天慈的眼前晃了晃。
「啊,沒事、沒事!」她回過神來,趕緊閉上嘴巴,免得蚊子飛了進去。
「你不是要帶我去瞭解一下環境嗎?」柳竹均環顧四週一番。
「對對對,走吧、走吧!」她雖然回過神,但還是有口吃的現象。
邢天慈帶著柳竹均一面走著,一面介紹著鎮南鏢局的環境。
兩人走著走著,不知不覺便走到了鎮南鏢局中央的庭院,一到庭院,只見邢天鵬、邢天玉兩兄弟,正在切磋著武功。
「喲,小妹啊,你去哪認識一個這麼俊俏的少年郎啊?」邢天玉嘴巴又臭了起來,「看你平常文文靜靜足不出戶的,還真瞧不出來啊!」
「邢天玉,你那張臭嘴巴,什麼時候才改的過來啊?」邢天慈以帶刺的眼神瞪了過去。
「你不會拿把劍把他的嘴巴給削下來不就不那麼臭了。」邢天鵬笑著走了過來。「老妹,這位是?」他也是一副沒反應過來的神色。
「大哥、二哥,你們倆再仔細的瞧瞧他是誰?」她決定賣賣關子。
邢天鵬兩兄弟仔細的瞧了一會。
「啊!莫非他是……」邢天玉揉一揉自己的雙眼。
「不會吧!」邢天鵬也瞪大了眼睛,兩顆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老妹,你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沒錯,他就是你們都見過的,柳、竹、均。」邢天慈故意將那三個字大聲的念出來。
過了不久,柳竹均烏鴉變鳳凰的超級大轉變,在鎮南鏢局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而他在鎮南鏢局的新生活,也隨著這場騷動,揭開了序幕。
第二章
轉眼間,柳竹均在鎮南鏢局已過了數個月平靜的生活。在這段時間裡,他除了在廚房幫忙準備飲食之外,其餘的時間便由邢家三兄妹輪流調教他武功,因為邢雲陔總覺得,一個男子不懂半點防身的功夫總是不妥,而另一方面,邢雲陔更希望能藉此幫他多少增加點男子氣概。
現在因為邢天玉與邢天慈的表現已能獨當一面,十數天前,兩人便因為要保護一批賑災官銀而前往川西。他們不在家,傳授柳竹均武功的責任,便落在邢天鵬的身上。
「嗯,不錯。」邢天鵬露出滿意的表情,「你很有天份,再加上肯下工夫,所以進步得很快,我看再過不久,你就可以將我們邢家的武功全部學會了。」
「那當然嘍。」柳竹均被讚得尾巴翹了半天高。
「你先別高興得太早。」邢天鵬一盆冷水潑了下來,「我說的『學會』,只是單指招式上的功夫;對於內功方面,可不是短時間就可以有所成就的,你的內功還差得遠咧!」
柳竹均在這短短幾個月中,已將邢家的武術輕功,學了有七八成,耍起劍來更是有模有樣,只是正如邢天鵬所說,他內功真的太差了,施展輕功跑沒幾步,便累得喘吁吁的,與人切磋沒幾下,便連武器都抓不住。
「我知道了,我會多下點工夫的。」柳竹均虛心受教。
缺點指正完後,他便繼續指導柳竹均練武。
「有人在嗎?」忽來的一聲,打斷了正在練武的兩人。
「是誰呢?難不成有生意上門了?」邢天鵬豎起了耳朵,「走走走,我們看看去。」
邢天鵬已有許久都未接鏢,一想到可能有鏢可接,便高興的拉著柳竹均往大廳奔去。
果然不出所料,兩人一到大廳,便見到一位白鬚老者,正與邢雲陔交談著。
「不不不,這趟鏢我鎮南鏢局是決計不接。」邢雲陔堅決的拒絕。
「邢總鏢頭,你就行行好吧!」老者差點沒給跪了下來,「若是連鎮南鏢局都不肯接,那普天之下還有哪個鏢局敢接我這趟鏢呢?況且我給的鏢費可不少啊!」
「我知道你給的鏢費高,但我總不能讓我的鏢師因此而送命吧!」他還是堅持不接。
「爹爹,究竟是啥鏢讓您如此心煩?能否說出來讓孩兒也聽聽。」邢天鵬的好奇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