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火狂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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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珀茨停下步伐,她眼瞇一淡笑,「我的大貓?」

  安妮敬答,「它已經在你的專機上,似乎睡著了。」那隻大貓其實是小老虎。

  珀茨滿意的點了下頭,「叫約翰他們不要再呆呆的盯著我笑。」

  「他們……」不知算不算犯上不敬,哎,聖少主遲早是皇的妻子,他們的暗戀注定失戀。

  「安妮,上機。」分分秒秒都是不能浪費的珍貴,這四年的苦練便是造就今日的「聖」。

  波士頓

  暖陽高照,絲毫不見秋風的影子,尊幫第九分部正式成立,此一據點將是尊幫跨進金融大幫的前哨站。

  忙碌一日後,珀茨終於得以空閒的品嚐一杯黑濃咖啡,也只這一時刻的她才是屬於她自己的,那個人是否也正享受曼特寧的咖啡香氣?她對他的思念已經氾濫成災,揪擰著的心刺疼得緊。

  「聖。」

  她抬眼,並未起身,「祖母,您還未歇下?」簡直是精力充沛的老人家。

  凌海瑛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奇詭的眼神之中壓抑著哀憐之情。

  嗅到不尋常的氛圍,珀茨單刀直入的詢問,「發生什麼事嗎?和我有關?」

  凌海瑛低歎著,「或許是我評估錯誤,聖,我這老太婆對不起你。」

  「祖母?」

  「你總是要痛一次的,我想,最慢三天後你也會知道,由我來操這一刀吧。」

  珀茨微懼,她的血色一忽兒轉白。「是不是皇發生……他受傷了,或是遭受暗襲,不幸……」噢,不不,他不能死,她還沒有和他重逢啊。

  「他還活著,沒有受傷,你明白的,十二鷹幫的勢力已是黑道霸主,這四年他的狠戾殘噬更甚往昔,血腥兩字幾乎成為的他的另一代稱。」

  重重的吁喘一口氣,珀茨簡直不敢想像如果他離棄了她,她將如何自處?

  「可是您說我會痛……」只有他的安危能夠使她哀痛欲絕,她已經是強中女王。

  凌海瑛將視線往旁移開,「如果他即將結婚,你能夠挨過這一刀嗎?」

  「啊?!」她猛一顫,「他要結婚了?!」新娘自然不是「理應」亡故的她。

  「三天後,皇將在藍大衛教堂舉行婚禮,他的未婚妻子是華裔女孩。」

  「不!」

  「孩子,這是事實,即使很殘酷,即使你不願接受,它仍是事實。」

  「不!不不!」她拒絕相信!或許是誤傳,或許是傳媒的捕風捉影,他不可能另娶他人的!

  他說過,她是他的妻子的唯一人選。「您騙人!」撕心裂肺!

  凌海瑛不禁老眼濕潤,「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整個紐約都沸沸揚揚,十二鷹幫在道上是舉足輕重的首腦地位,除了是事實以外,還能作何解釋。」

  「不!我就是不相信!」誰來救救她?

  上帝,讓天塌了,讓地裂了吧,讓一切的一切全部化為塵煙。

  「聖,你是尊幫的聖少主,並不是四年前『應該』被炸死的祝珀茨,那個皇深深愛著的女孩已經不存在了。」

  「我是聖,是呵,我是美西的聖,因為我『死』了,所以他決定娶另一個女孩子,他以為我已經死了,死了,什麼都沒了,愛情無法超越生死和時空。」

  「孩子……」她原以為皇是非卿不戀的癡心種子,唉,她對不起義孫女。

  迷茫空洞的眼神一閃,珀茨倏地輕輕笑了起來,「不能怪他,我不能怨他薄情是不是?他不是不愛我,只是愛不長久,他對我的愛已是過往,已是曾經的悵然,畢竟他以為他的珀珀已經屍骨不全。」

  凌海瑛哀傷著,「『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這個中文句子他一定沒聽過,孩子你要堅強,我相信即使他另結新歡,他的心裡一定留有一處位置給你。」

  「是嗎?就算有,恐怕也只是微不足道的小角落,他現在的心裡、眼裡應該只有他的未婚妻,那個幸運的女孩。」

  「或者趕去紐約,阻止這一場婚禮,讓皇知道他的珀茨仍在人間,仍然愛他至深。」

  「祖母,請您去歇息,我想一個人靜靜。」

  「孩子,哭一哭,把悲傷宣洩出來才會好過一些。」

  然而她居然哭不出來,連一滴眼淚也沒有,甚至沒力氣感受肝腸寸斷的巨大傷痛,她只覺得疲倦。

  她好想昏睡一場,如果心臟從此罷工,多好。

  「瘋子。」段夜涯心緒波動狂囂。

  黑也焰燃起一根雪茄,輕嗅他喜歡的煙草味,「他不是瘋子,他只是心死了。」

  段夜涯揮動拳頭,「心死也不必去娶一個他不愛的女人。」

  「那個女人少了一隻耳朵,斷了一腳的足筋,她為了潛天家破人亡,他必須負責,這是男人的本色。」

  「黑太子,你也瘋了嗎?負責任的方法千百種,他可以給她一大筆錢,可以替她達成許多願望,不用埋葬他自己的終身幸福吧。」

  「夜涯,那個女人因為潛天毀了半生,她已經被貼上標誌了,隨時可能連命也丟掉。」

  「什麼鬼標誌?」

  「皇的女人。」

  「啊?」怒吼戛止,段夜涯一時無語。

  「想起四年前的事了嗎?當時潛天幾乎喪失心智。雖然他並不愛他即將結婚的對象,但是他絕不會重蹈覆轍,不會讓任何人因為他而傷了毫髮。」

  「所以他要娶那殘缺的女人,讓她成為黑道教宗的老婆好保衛她的安全?」

  「反正潛天的靈魂在四年前便已經隨著那女孩死了,娶誰不都是一樣?」毫無差別。

  「但是他不愛……」

  「他愛她。」白蛟低沉的嗓音響起。

  段夜涯的鳳眼危險的瞇起,「白蟻,你少危言聳聽。」

  白蟻的長腿跨進玄關,他自斟一杯威士忌,慢慢啜飲。「皇的確愛著她,他愛她的眼睛,因為她的眼睛像極死去的祝珀茨。」

  「這是什麼邏輯?」段夜涯皺眉,真是前所未聞。「除非他真的瘋了,才會因為一雙眼睛去娶一個他完全不愛的女人。」

  黑也焰也斟了一杯酒,「潛天是個不愛則已,一旦愛上了即是狂火烈焰的永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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