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火狂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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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我負心?」他沒有一天沒有想到她,想念的劇痛和絕望比火焚、刀割更加難以承受。

  「對!你負心!你不是已經娶老婆了嗎?」倘使時光倒流,她寧願在四年前炸成粉末也不要面對他忘記她的殘酷。

  看著她的哀哀痛楚,他默然無言了,他和袁淇的婚姻是事實,即使是無情無愛無慾無歡,即使那是他對袁淇雙眼的貪婪。

  他的沉寂使她覺得她幾乎死去一半,他不否認、不駁斥,難道他真的另有別戀?白蟻對她所說的或許只是慈悲的安慰。

  她閉上眼睛,輕輕的說:「其實我不能怨你,畢竟祝珀茨是應該死了的人,人死了,情分也沒了,況且你我之間只有一小段時日的短戀,就算我們結婚之後你成了鰥夫,再婚也是你的自由。」所以她連恨都不能恨得理直氣壯。

  奇怪,他為什麼不出聲,他不高興了是不是?睜開眼睛,她詫異的看著越潛天悲傷、揪痛的凝視著她,他忽然一把扯開他的襯衫,露出他碩健的胸膛。小麥褐色的上身竟然……

  她撐起上半身,盯著他的右胸,再也離不開視線。

  珀!他的右胸膛刺了一個珀字!

  「相信我不是負心濫情的男人?這個字是我自己刺的,當我以為珀珀死了的時候。」

  「或許此一時彼一時。」然而她的眼睛已濕,一顆心軟軟酸酸的幾乎要投降。

  灰紫色的眼底藏著深切的痛,他自謔的嘲弄,「四年,一千多個日子,如果我真的變了,大可以把這個用血印劃出的字用雷射除去。」

  「可是……你娶了她……」

  「有名無實,婚前我已經嚴正告知,袁淇接受,所以我給了她一個婚姻,一個生活上的保障。」

  她知道自己不得不選擇相信他,他不會說謊,他是那樣自負的天之驕子。

  「一點點的愛也沒有?你和她共處同一個屋簷……」甚至同眠一床?

  「袁淇唯一吸引我的是她的眼睛。」這個他承認,失去愛的他根本毫無抵擋的能力。

  「因為她的眼睛像我?」她怦怦然的心似乎復活了。

  「是的。」越潛天握起她的雙手,輕輕的吮吻。

  酥麻的觸覺和浪湧的情潮使她暈紅腮頰,彷彿是含羞的小花朵。

  她很沒用,她知道,對於他,她只有臣服、只有依戀,免疫力全無。

  越潛天心裡的激狂愛慾絕不下於她,他多想把她揉搓進他的血肉裡,對於「死而復生」的她,上帝,他的感恩無以銘謝。

  他多麼的珍惜這奇跡啊!他的人生因此而有意義,他再也不是嗜血的行屍走肉。「珀珀,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向你下跪、可以立血誓、可以斷臂、可以用命……」

  她急道:「你會離婚嗎?」如果真的是有名無實,如果不傷及無辜。

  「你希望?」

  她混亂極了,「我不知道,愛情是絕對的自私,可是那個……」她說不出「你的老婆」四個字。

  「我會離婚。」這對袁淇或許並不是傷害。

  「她會不會……我會不會…………」會不會成為傷害另一個女人的劊子手?

  「袁淇明白她和我的婚姻只是個手續的辦理,即使離婚,我仍會照料她的一切生活所需,畢竟她是因為我而成為殘疾人士,我有責任。」他從不虧欠人。

  「你剛剛說你願意向我下跪?」

  「要我認錯?」

  靦腆羞澀眼光水汪汪的凝視著她的眷戀,珀茨怯笑,「求婚不是應該下跪的嗎?」

  越潛天心中狂喜,「珀珀!你答應了?!願意讓我用一輩子的時間來疼惜你?!」

  「嗯。」

  身體內的數十億個細胞全部復甦,他感覺生命力又接續了。

  「珀珀……你是我的!」他的愛終於回到他的身邊。

  「可是你要先下跪啊。」

  「當然。」即使跪三天三夜他也樂在其中。越潛天深情的淚霧迷濛,「聖,你是我妻。」

  第九章

  聽完芬林的報告,凌海瑛十分寬慰的連連點頭,她皺巴巴的笑出一臉的歲月痕跡。

  一旁的安妮連忙拭淚,哽聲,「太母,讓屬下去照顧聖少主好嗎?她流了那麼多血,身體一定很虛弱。」

  凌海瑛輕輕敲她一記笨腦袋,「你想破壞小倆口的重逢恩愛?」

  「不是啦,屬下不是要去當電燈泡,只是那個皇人高馬大,而且一直是極尊榮的教宗身份,屬下擔心他不懂得照顧聖少主。」

  「聖是他最重要的人,甚至勝過他自己的生命。」

  安妮噤聲,但是她仍然掛心聖少主的安恙。

  龍頭枴杖拄地幾下,凌海瑛弓身站起,「走吧,我這老太婆應該去討一討恩情了。」雖然她是因為和聖的投緣才出手救她,但是皇那麼響亮的金字招牌不多加利用未免可惜。

  包餐廳、包飯店不稀奇,但是將一間大型私人醫院整個包下來便是大新聞了。

  沒錯,越潛天把紐約的大安利醫院包下來,二十層樓高的大安利醫院頓時成為珀茨一人的專屬醫診處。

  為了安全起見,越潛天派幾百個幫眾護衛整棟大樓,滴水不漏的保全體系比FBI更為精優。

  「先睡個覺好嗎?」珀茨柔聲道。

  越潛天一邊為她梳理短髮,一邊笑著,「我要看著你。」

  「看不厭嗎?」他已經寸步不離了六天五夜。

  「五十年後也看不厭。」忽然之間,他突地驚懼不已,「珀珀,我怕閉上眼,你又消失了,我不能忍受再一次和你分離,如果那樣,我會死的。」他的心跳將自動罷工。

  狠戾殘暴的血腥魔頭怎麼像個擔心受怕的小孩呢!珀茨好笑的看著。

  其實她的心裡暖烘烘的,甜蜜極了,他以行動、眼神宣告他對她的珍重。

  這五天他不但未曾休息的細心照顧傷重和她,甚至替她端尿盆,為她清理污穢的排泄物,好幾次她都因此熱淚盈眶。

  訊號燈響起,越潛天按下電腦腕表,桀森的聲音傳出,「報告皇,尊幫的太母求見。」

  「讓她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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