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火狂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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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頁

 

  「罰你把她的底細背景查探清楚。」

  是,是,屬下立刻去辦。」慌忙地踏出幾步,桀森仍是不敢安心,他發抖地請示道:「或者先讓她在二十八層樓休息,畢竟您是『皇』啊。」

  越潛天持起酒杯,淺啜慢飲,好半晌,他抿唇嘲笑,「限你在她的鎮靜劑消退之前向我報告。」

  「呃?」啊啊!那麼不是只有幾個小時而已?!茫茫人海,他連她是哪一國人,姓啥名啥也不知道。

  一想到獅子群狼吞虎嚥的可怕畫面,桀森連滾帶爬地半跌出玄關外。

  六個小時後,桀森送來報告。

  「小女娃是中日混血兒,姓祝,名珀茨,今年十六,是華裔殷商的獨生女。」

  「十六歲?」真看不出來,那副平板嬌小的身材簡直是十一、二歲的孩子。

  「繼續。」

  桀森一邊拭汗,一邊口齒不清的說:「祝小妹妹的、的確是十六歲,她的父、父母車禍雙亡,監護的叔叔祝富享由於投資不當,把祝家的產業敗光。祝富享自覺慚愧服毒自盡,當年祝珀茨只有十歲,所以由美國社會局安排寄養家庭。」

  「寄養家庭的父母對她不好?」或者凌虐?

  桀森驚訝,幫主怎麼能夠未卜先知?但他可不敢質疑,只敢恭敬回話。「也不盡然,第一個寄養家庭對她甚是疼愛,但是不及一個月竟然全家遭難,被搶劫的歹徒殺死;她的第二個寄養家庭在『收留』她三個月後莫名的破產,無力再負擔養育她的責任。」

  「第三個寄養家庭是不是又遭血光之災或是祝融患禍?」

  「這倒沒有,但是她的寄養父親細胞病變,醫生宣告只有半年可活,於是寄養家庭中的母親和兄弟姐妹都視她為煞神災星。」

  「那麼,她這幾年來都是過著寄人籬下的寄養生活。」

  「是的。」桀森點頭,顛沛流離的可憐女。「因為育幼院無法收容太多孩子,於是將她交給寄養家庭。沒想到那些寄養家庭…………」

  難怪她會餓到抱住全的小腿乞食,難怪他這酷王死神般的「峻容」她視若無睹!

  八成是餓暈了眼。他抿揚起笑意。

  桀森呆愣的瞪凸了雙眼,皇竟然在笑?!而且是為了小女娃「破例」的笑了!他沒有看錯,皇的大鬍子的確因為笑弧而顫動著啊。

  他下意識的出了聲,「您在笑,而且不是冷笑……」

  「的確。」不是冷笑。

  「呃,屬下……」糟!桀森因為自己失言而駭得發抖。

  「不必發抖,我的心情挺不錯,至少這一時半刻不會對你動氣。」

  「謝謝幫主的寬恕和厚待。」伴君如伴虎這句中文他時常聽白二幫主掛在口頭上。

  「祝………呃她的現任一屆寄養父母為什麼讓她挨餓?」越潛天又問,其實這和他無關。

  「尼剋夫婦認為她的存在會讓他們家族蒙受災禍,所以把她趕出門,原本尼克並不相信她是邪魔惡靈,他一向是以愛心著名的優秀……」

  「但是收留她以後,尼克家族非傷即亡,甚至是危害到企業營運?」越潛天打斷他的話。迫害到自身利益便是災,這是人性也。

  「是的,這幾年她幾乎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哪一個寄養家庭不是為著慈善虛名才端著愛護小孩的面貌呢。

  「她叫祝……」

  「祝珀茨。」

  好像躺在雲層裡,軟軟的、舒服的觸感使人懶洋洋的不想離開。

  彷彿聞到火腿肉末的香味,她好想吃一口………而她似乎正在啃食……

  越潛天既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又眼緊閉的她抓著他的左手臂膀啃咬。她把他的手臂當成雞腿?

  怎麼鹹鹹濕濕的有一股腥味呢?珀茨感到納悶不解。

  像洋娃娃似的長睫毛煽動了幾下,她睜開眼,怔了一怔,對著面前的灰紫色眼瞳呆住了。

  這雙眼睛裡飛揚著縱容的笑意,好像要把她卷陷進。

  「啃過癮了?」他笑問。

  「咽?」微駭的她好一片刻才發覺自己正抓著他的手臂。

  她忙不迭的放開手,卻瞥見他的左臂上有一圈深深的齒痕,而且還淌著少許的鮮血。

  「啊!」她喘呼,剛剛在夢裡頭她的「美食」就是他無辜的臂膀?!「對不起,我不是故……嗯你是……這裡是……」

  「我是大野狼,你是小紅帽,怕不怕?」莫名的,他覺得輕鬆自在,或許是她的夢幻靈眸所致吧。

  她有一雙像星星一樣亮的眼睛,深濃的黑瞳,像是渴盼憐惜的小動物。

  珀茨慌了半晌,她快快梭巡四周,這間黑白相間的房間大概有二十坪大,利落的線條裝潢極具個性,一定是男人的房間,而且是個悍霸的男人。

  「這是你的房間?」

  「不是,我的房間在隔壁。」不過他忽然想抱她到他的房間。

  暗暗吁出一口氣,不曉得為什麼她有點手足無措,這個男人似乎天生具有迫人的強大氣勢。

  她低垂著頭,聽著自己急遽的心跳聲。

  他抬起她的下顎,笑睨她燙紅的腮頰。這女人……呃,是孩子,她該不是對他一見鍾情吧?

  哲也並沒有說她發高燒啊。

  「你、你你別亂笑。」她好想遮住他帶笑的灰紫色眼睛。他每笑一下她就口乾舌燥,心臟卜通卜通的好像要跳爆了。

  他挑了挑眉,甚是覺得興味,她是第一個膽敢叫他「別亂笑」的人,雖然他也不常笑。

  「你忘記我了嗎?」

  「我們認識?」她怎麼不記得?歪著脖子她忽地輕呀出聲,「你就是那個……」被她抱住腿的男人!

  她想起來了,他的大鬍子!

  稍感滿意的點點頭,他說,「如果不是我救了你,你不是冷死在雪地便是脫水飢餓而死,或者是被黑人賣掉。」

  「謝謝你。」這一刻她真的好感謝上帝。

  「我叫越潛天,你就叫我皇吧,大部分的人都如此稱呼。」

  「皇?」好奇怪。

  「我叫你珀兒好呢,或是珀珀?或是小茨?」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這世界上只要是我想知道,想得到的人事物都能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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