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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往下一瞧,只要是男人都會流口水,除非是性無能或已經死了一半的老人家。

  嘖!凹凸有致的身段還真是峰峰相連到天邊呀!高聳的胸口隱約可見勾人情慾的深溝,每走一步就彈一下,肉球好似水球充滿彈性,再有理智的男人也會撲上去。

  「她」很美,美得相當冶艷,是那種會讓人一見驚艷的超級大美人,而且容易引起性衝動的類型,通常適合當情婦或狐狸精,不宜擺在家中。

  最重要的是「她」肯定會出牆。

  火東雲是憋氣憋紅的,大腦的血液全集中在臉上。「該死的朱德?藍尼,你真給我跑去變性?!」

  「變……變性?!」

  不敢相信的禿頭局長驚得差點掉了下巴,目瞪口呆的怔得把頭頂唯一的幾根毛髮給扯下來猶不自知。

  因為他已經快瘋了。

  「麻煩一下請叫我茱莉亞?藍尼小姐,謝謝。」

  第六章

  「呃,她真的是男人?!」

  無法置信的不只是局長一人而已,幾乎全警局的男人都不相信這個殘忍的事實,個個面色慘白痛不欲生,撫著胸口大歎老天的作弄,妖嬈嫵媚的美嬌娘怎會是昂藏七尺的男兒身,豈不是氣煞人了。

  這個打擊實在太大了,叫他們如何能接受呢!

  搥胸頓足、呼天搶地的情形當然不會發生,可是好不容易提升的士氣卻跌到谷底,宛如死城的失去笑聲,搖頭歎氣隨處可見,和世界末日相比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更可恨的是她居然「只」鍾情他們吊兒郎當的火大隊長,叫人情何以堪,他們的條件會比他差嗎?

  「原來火東雲是同性戀,難怪他不近女色」的傳言傳之甚囂,多半出自大家的酸葡萄心態,一傳十、十傳百,所有人都知道火東雲不愛茱莉亞,因為她是「女人」。

  這個有口難辯的誤會就這樣傳遍整個警界,每個走過火東雲身邊的同事都會吃吃一笑,投以曖昧的眼光。

  他自己本身倒不怎麼在意,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照樣一副心無大志的模樣,吵著要到林森北路指揮交通。

  「笑笑笑!你賣牙膏呀!一口白牙嫌它太整齊了是不是?要不要我讓你的牙醫賺一筆補牙費。」他剛好手癢得很,想找人試試拳頭硬不硬。

  還敢笑,沒瞧見他的白眼嗎?

  「呃,你……」葛士揚嗆了一下,笑意在喉間滾了滾才嚥下肚,以免臉上多了個黑眼圈。「你真的不心動嗎?」

  「你準備換牙吧!而我絕對不會同情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火東雲的拳頭毫不客氣的往他小腹送,絲毫不留情,什麼玩笑都能開,唯獨這個罩門碰不得,他死也不和那個死人妖扯上關係。

  說什麼為了他才去變性,根本滑稽又可笑,他和那人從來就不是一對,可死人妖卻老是陷害他,害他收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情書,寫信的清一色全是男孩子。

  他受夠那傢伙的任性了,就算變身為絕世大美女又怎樣,骨子裡自私的靈魂仍然未變,凡事先想到自己才考慮別人,是個十足水仙的傢伙,自戀又不識時務。

  「哎呀!你真下手,你未免太激動了點。」給人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揉著發疼的肚子,覺得非常冤枉的葛士揚可不敢大聲呼疼,免得惱羞成怒的好兄弟又補上一拳。

  「我不是激動是憤怒,別人不瞭解你會下清楚嗎?他比惡夢還叫人吃不消。」火東雲情緒激昂的揮舞著雙手,像要和人拚命似的。

  這還不叫激動?他暗笑在心中差點得內傷。「好,你怎麼說怎麼是,只要不拿我出氣。」

  「我拿你出氣……」頓了一下,他的臉上出現苦笑。「你皮厚當是練身體,多磨練磨練對你有利無害。」

  他過度反應了,把每個靠近身側的人都當成假想敵。

  「聽起來像是詛咒。」葛士揚小聲的說道。

  好像他隨時有可能發生意外,練壯點才不會不禁一擊,聽來怪悶的。

  「茱莉亞到底做了什麼令人深惡痛絕的事?你的反應特別強烈。」頭一回見他焦躁不安,活似冬眠中醒過來的熊,非常飢餓。

  「他叫朱德。」朱東雲表情明顯的嫌惡,無法忍受這個女性化的名字。

  「不管她叫朱德還是茱莉亞,你們肯定是舊識,不然你不會見到她像見到鬼似的想逃避。」葛士揚尊重人家的性別,他已經是她這是事實。

  嘴角略微扭曲的火東雲笑得難看,眼中迸出熾熱的火苗,抿緊的唇瓣堅持不吐實,生氣的咬緊牙關不讓喉間的怒氣衝出。

  這件事發生在五年前,當時他還是充滿幹勁的年輕刑警,因成績優越而奉派至美進修,為期一年。

  朱德是美國方面派來接待他的FBI幹員,負責指導他的臨場反應以及衣食住行的安排,兩人來往密切還算融洽,在生活上的不便他給了他不少幫助,讓他能更快適應美國人的生活方式。

  一開始他並無發現任何異樣,只覺得朱德的作風特別開放,動不動勾肩搭背毫不避嫌,或給他一個熱情的擁抱,理所當然的像兄弟一樣無所不談,消弭國情不同的生疏。

  到了後來他終於察覺不對勁,他對別人的態度異常冷淡,少了熱絡和笑容,不若與他相處的和諧。

  其實朱德有點孤僻,討厭人群,過著幾乎自我隱閉的生活。

  若不是發生那件令人想起來仍覺痛恨的事,他們的友誼應該能維繫許久,他也不會一年的修業濃縮成六個月不到的時間內提早完成,沒有一句告別即回國。

  「是朋友就別再問這個問題,立刻將莫名其妙的念頭從大腦裡抹去,我不想再從你口中聽到那個可笑的名字。」臉一沉,火東雲不高興的橫睇一眼。

  喝!這麼認真?被威脅的葛士揚只好三緘其口,嘴煉一拉暫時閉口。不過好奇心仍在。

  「有件事我應該知會你一聲,特別行動組的阿德最近攔截到一道奇怪的訊息,似乎有人侵入警方的計算機企圖查多年前的一樁火災意外。」他總覺得這件事和他大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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