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真是個喜怒無常、脾氣陰晴不定的怪人,別說是她們,恐怕全校的人幾乎都曾見過他欺負她,羞辱的罵她一些笨蛋、白癡之類的話,且她都不敢還手,或是出言怒喝反擊,所以認為她膽小怕事的她們,才會這麼膽大妄為的給她好看。
「她是我徐家的人!你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向老天借了膽?敢動她,你們不想活了?」陰騖的黑眸迸射出凌厲的怒光,徐兆焰拾起左媛元被丟至地上的書包,如一頭看到幼獅受到攻擊的母獅,抓狂的正欲撲向獵食者。
呃?一聽到她是徐家的人,四個小太妹全傻住的瞪大了雙眼,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完全沒有料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你們真是找死!」一走近看見左媛元臉頰上掛著兩行淚水,他瞼色倏地陰沉,像想宰人般可怕的怒視著她們四個,而未成氣候的小太妹們被他這麼一瞪,全嚇得往後退縮成一團。「你有沒有受傷?」
突如其來一聲關心的怒吼,當場震傻住左媛元,也讓四個驚魂甫定的小太妹們,再度飽受驚嚇的恐懼起來。
「有沒有?」沒什麼耐性又得不到答案,他火大的又朝左媛元一吼。
「沒……沒有。」雙手摀住快被震昏的耳朵,她頭搖如博浪鼓,無法接受他這種關心的方式,害怕的直望著他。
「幸好你沒受傷,否則今天我就讓她們吃不完兜著走!」徐兆焰將她的書包丟至她面前,示意她快將東西撿起來,繼而才轉頭怒視若那四個小太妹,「你們給我聽著!如果再讓我知道你們敢再欺負她,就別怪我餵你們吃拳頭!」
瞠目的直盯著他在面前揮來揮去的拳頭,害怕的嚥了嚥口水,四個小太妹難得如此有默契,整齊畫一的點頭表示知道。
「不……不會了,我們保證……絕不會再欺負她了。」忍不住驚悸,四個小太妹牙齒打顫的給予承諾。心想,以後別再見面最好!
「那就滾!」黑瞳炯亮的像一把火在燃燒,徐兆焰難抑憤怒的光芒,任由宣洩出。
她好....可....可怕啊!從未見過他如此陰狠、冷酷一面的她,著實被嚇呆了。
「你是白癡還是笨蛋?!或者是傻瓜!人家欺負你,你為什麼不還手反抗?也不出聲怒喝?就那樣呆呆的站在那任由她們羞辱你!今早我跟你說的話,你全忘了是不是?」從沒看過像她這麼呆的人,簡直蠢得跟豬有得比,他氣炸了!
「我……」左媛元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響,低垂著頭快速撿起散落一地的書本和筆盒,然被他這麼冤枉的一罵,她忍不住抬起頭瞪著他,出聲為自己辯駁,「我沒有忘!我也曾想反抗、想呼叫,只是……」
「只是什麼?既然沒有忘記,為什麼不出手反擊她們?」控制不住怒氣,他又朝她又一陣咆哮。
一個人若是太過於怕事,或是過分的懦弱,不懂得反抗保護自己,通常只會令那群為惡的人更加的猖狂,甚至欺人太甚、有恃無恐的將你視為俎肉般任由他們宰割。所以一個人為什麼會平白無故的受到欺陵,並不是沒有原因的。
「因為……她們是四個人!」寡不敵眾,她一人雙拳怎擋得住她們四人八拳的攻擊呢?可想而知,倘若她真的蠢得反抗的話,現在她就不會安然無恙的蹲在這撿東西了。
「四個人又如何!難道你是啞巴嗎?還是你喉嚨受了傷?你可以出聲怒斥她們,也可以喊救命的,只是你沒有這麼做!」徐兆焰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原本打算束手旁觀,藉此機會訓練她的膽量,要她懂得如何反擊,只是萬萬想不到,她居然膽怯到那種程度。
對方又不是數十來個,也不過才區區四個只會裝模作樣,拿把利刀嚇唬人的小太妹,她就擺不平她們,真是沒有用!
「我……」她頓時啞口無言,根本不敢告訴他,其實她是因為害怕,才會任其欺負而不敢稍加反抗。
「我?我什麼我?回答我!」他向來就厭惡女人那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尤其在乍見她像小媳婦般委屈的蹲在那,他更是難抑心中那股沸騰的怒火,語氣更是兇惡的吼她。
撿完最後一本課本塞進書包後,她不敢站起來,仍蹲在那接受他不斷在她頭頂響起的咆聲。
「她們……」輕咬著下唇,難以啟齒的抱著書包,左媛元偷覷了下他的臉色,見他表情恐怖的瞪著她,她知道他的脾氣已瀕臨潰決的邊緣,不說不行了。「因為……她們是後段班的,所以……我怕她們……」
「怕什麼?」徐兆焰不喜歡講話吞吞吐吐、拖泥帶水的人,怒吼一聲後,他很不耐煩的掐住她的手臂,硬是將不肯起身的她給拉起來。
「好疼啊!」她痛呼一聲,像做死亡前般的掙扎,能拖一秒鐘是一秒鐘。畢竟她們不是學校董事們的孩子,就是父母在黑道混的,所以她惹不起,也得罪不起。
「報復?」他已自她煩惱擔憂的神情,知道她在畏懼什麼,「誰敢動你一根寒毛?除非她們不怕我徐兆焰了,否則我一定會要她們好看!」
「少爺。」程崗一發現他們的蹤影,立刻向身後打了個手勢,要啞伯馬上開車跟過來。
慘了!赫然見到程崗出現在眼前,她暗叫了聲糟,心虛的垂下眼瞼,不敢看因程崗和啞伯的到來,提醒起他氣急敗壞來找她的主要原因。
「嗯哼!別以為裝出可憐兮兮的表情,我就會饒你!說!為什麼一下課就不見人影?你是故意躲著我的是不是?」徐兆焰差點忘了這件事,看來不好好修理她一頓,她根本學不乖。「很顯然,你是蓄意想逃跑!或許,我應該好好教訓你一頓,這樣你才會乖乖的聽話,順從我的命令!」
「不……沒有……我……」惶恐的瞪大雙眼,左媛元急著想解釋,未料愈著急卻愈驚慌,最後緊張到連舌頭都快打結了,依然還是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