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就猶如同白種人的驕傲般,他一心認定他們李家的血統,有著這世上最優秀、最可怕、最強勁的超能力,全世界能與他們匹敵之人,寥寥可數,但這只是其中一項重點是,他要那日、月結合所生下來的孩子,那個擁有毀滅性超能力的孩子,最好那孩子是他的孫子,除了可方便控制他之外,還有利於往後他一統霸業的美夢。
所以也就因為如此,他破例准許徐清煌帶著身上既沒有月型記號,又沒有超能力的左媛元進入李家,因為他實在很好奇她既沒有半點能力,怎能遏抑住徐兆焰的病情?
於是,假藉有意想與徐家共同合作投資,趁此機會拉走要左媛元寸步不離跟著他的徐清煌,之後,他使了個眼神,要兒子確認她身上是否真沒月型記號以及超能力。
「小姐,請跟我們走。」就在她欲跟上徐清煌時,兩名不苟一笑,神情嚴肅的壯漢便扣住她的手臂不讓她走。
「你們……你們想做什麼?」突然被這兩名壯漢嚇了一大跳的左媛元,見他們捉緊她的手臂沒意思放手,她慌得拚命掙扎,本能的想喊救命。
然而他們早已看穿她的企圖,就在她想開口叫住徐清煌,引起旁人的注意時,他們快一步的將她架離宴會廣場。
「啊——」雙臂突然被他們緊鉗制住抬高,半拖、半架著走的左媛元,驚悸之際,又看清楚他們兩個凶神惡煞大漢的臉孔,她忍不住害怕得全身顫抖著,再被他們架往黑暗處,她終於遏住不了恐懼的尖叫出聲,「啊——救命啊——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少爺,人已帶到。」將不停反抗想脫逃的左媛元拖進和室房後,禁不住她潑辣的抓咬,右側的彪形大漢一把搶下她做為武器攻擊他們的小提包,隨手往地上一丟。
「放開我!你們是什麼人?捉我做什麼?」人嬌小力氣倒是不小的左媛元,在確定掙脫不開他們的鉗制,她也不再白費力氣,冷靜下來的面對他們。
「你就是左媛元?」飲完藥汁正欲歇息的李耀宗,一瞥見掉落在小提包旁的邀請柬,虛弱疲憊的雙眸,突然明亮起來的閃耀著精銳的眸光,「脫掉她的鞋子!」
什麼?!訝異於所聽到的話,她錯愕得怔住了。她沒聽錯吧?他們居然要脫掉她的鞋子?做什麼呢?
她不會讓他們如願的!不依的扭動著身軀,她奮力掙扎的想甩掉他們,同時雙腳也加人陣列亂踢揮舞著,只可惜仍被剽悍兇惡的大漢制止住,硬是脫去她的高跟鞋。
「少爺,沒有。」面無表情的壯漢看了眼她白皙細緻的腳底後,便雙手撐地,跪趴著恭敬的稟告道。
眼神中不悅的光芒掩飾去失望的李耀宗,在得知她並非自己所要找的女孩時,頓時懶得再看她一眼,做了個手勢,便命令下人立刻將長得不怎樣的她趕出別墅。
「啊——」再被那兩名長相兇惡,不懂憐香惜玉的壯漢架著走的左媛元,氣呼呼的直想破口大罵,但因未穿回高跟鞋的腳底,不小心被尖銳的碎石頭刺疼了下,反倒髒話未出口,痛呼聲便衝出喉嚨先響起。
「該死!」低咒了聲,兩名左右架著她走的壯漢,非但無視於她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反而像是想將如垃圾般不值的她,盡早丟出去似的,步伐是愈跨愈大、愈走愈快。
「砰!砰!砰!」
突然連三聲似爆竹聲的巨大槍響,剎那間刺耳的充斥在這偌大的別墅中,緊跟著響起的是嘈雜的尖叫、驚呼聲。
「啊——少爺被暗殺了!快來人啊!」
「快追刺客!他受傷了!他左肩被我砍傷了——」
就在那兩名壯漢硬要將左媛元推出大門時,她恰巧目睹到這一幕驚悸悚懼的景象。那刺殺李家少爺的殺手背面……乍看之外,她覺得很眼熟,彷彿曾在何時見過似的,但又一時想不起來。
「砰!砰!」
無數聲令人毛骨悚然、頭皮發麻的槍聲再度響起,就赫然見一名身穿黑服的蒙面客,自二樓破窗跳下樓來,擊退兩名試圖想擒捉他的李家下人後,他動作俐落怏速的攀沿上樹,而也就在他欲翻牆而出時,一顆亂掃射的子彈不知從何處發出,擊中了他來不及縮回的左小腿。
不……會吧?她的運氣怎麼這麼該死的「好」!竟然身處槍擊現場,親眼目睹這只有電視上的戲劇才會有的駭人場面。
實在太恐怖了!被這充滿血腥、暴力場面嚇住的她,差點腳軟站不穩的昏倒過去。直至看見一群殺手持槍攜械的步出別墅,她才驚覺不對勁的立刻跑出這令她快窒息而無法再待一秒鐘的李宅。
而一衝出李宅,也不知盲目的奔跑了多久,她才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停下來。
由於李宅興建於不是普通人住得起的高級別墅區裡,以至於這裡僅單獨一戶,再加上地處於郊區最荒涼又偏僻的地帶,所以在這天色漸昏暗的傍晚,叫不到計程車也攔截不到任何車輛,她並不會感到太錯愕。
摸索找著行動電話想聯絡徐清煌出來接她,才赫然發現她的小提包遺留在被抓去的和室房中。
不知所措的愣在那半晌,考慮著是否要冒著生命危險回去找徐清煌時,忽然,一道強烈的遠光燈迎面照來,迫使站在路中央的她,不得不往路旁退去!
疾駛而來的是一輛銀色敞篷保時捷跑車,「嘎!」地猛然響起緊急煞車聲的同時,車子已四平八穩的停在她身旁,當場她便被嚇得呆愣的直瞅著男人瞧。
天……天啊!轉頭瞪著她的蒙面男人,正是暗殺李家少爺——李耀宗的兇手!只是……為何她會覺得他凌厲的眼神很熟悉,好似……愛欺負她的徐兆焰?
他會是徐兆焰嗎?不,不可能!徐兆焰目前人在台北,他不可能南下新竹來的,更何況,認識他已有十年之久,他的為人、性情、脾氣她最清楚不過了,他是有可能傷人,但他絕不會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