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阿姨。」露出一個迷死人的笑容,梁又南無視於王世傑直朝地進射而來的怒火,故意裝出小女孩般不懂事的表情望著周筱青,「我的名字就叫做——王又南,阿姨你可以叫我小南,因為爹地的十多個女朋友,她們都是這麼叫我的。」
「哦!我的天啊!」兩眼一翻,周筱青有點承受不了這個事實的打擊,貲目欲裂的轉頭瞪向王世傑, 「你該死!
你居然欺騙了我!你已經有了個小孩,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害得我……我……「
充耳未聞周筱青歇斯底里的怒吼聲,王世傑溫怒的眸光仍未離開梁又南得意的笑臉,既不否認,亦不承認的就任由下床抄起衣物的她,誤解的繼續辱罵下去。
望著氣急敗壞快速穿著衣物的周筱青,梁又南知道她真誤以為王世傑有了個十五、六歲的女兒,害得她的總經理夫人美夢不僅為之破碎,甚至還白白的浪費她寶貴的青春時間在他身上,所以梁又南並不訝異她會如此氣憤。
「阿姨,你也別生氣了,至少你不是第一個得知此事而氣沖沖離去的人。」梁又南看著裸身子下床迅速穿戴好衣物的周筱青,唇角再度揚起一抹調皮的笑意,彷彿真的是個不懂俗事的天真小女孩般的朝她眨了眨眼, 「你應該很慶幸,爹地還刻意隱瞞你這件事實,可見他還滿喜歡你臃腫的身軀,你算是第八個氣沖沖欲離開這的老女人了。」
原本滿腔就怒氣騰騰的周筱青,再見到梁又南雖一臉的純真樣,但語氣卻譏諷得將她嫵媚動人的身軀講成臃腫肥胖時,雙眼冒火的地,此刻真有股衝動想宰了他們「父女」倆!
「慢走啊!阿姨,你也別太氣憤、太悲哀,或許你不是最後一個得知此事的人。」笑咪咪的正準備目送這第八個被她趕走的女人,梁又南不擔憂會被王世傑宰了,還一副囂張模樣得意的睥睨了他一眼。
拾起地上價值數萬元的名牌皮包,眼神充滿恨意與殺機的瞪了他們一眼後,難掩羞憤的周筱青,才氣沖沖的快步離去。
「這樣你滿意了?」捻熄抽至一畢的香煙,目光冷冽的王世傑坐直身,想知道她為何趕超額這些他帶回來女人的動機。
「當然。」望著白色被單因他坐直身,而順勢滑落至腹部的梁又南,一看見他幾乎光裸引人遐想的結實身子,雙頰如樑上一抹淡淡的嫣紅般,令她不自主的裝出氣憤的白了他一眼,藉以掩飾自己羞赧的不自在。
「不用我再提醒你,你的身份吧?」雙眸如鷹集般凌厲的王世傑,此時陰沉的表情,比起狂怒時駭人的臉色要令人膽戰心驚。足以可見,他極力隱抑住自己內心沸騰的那股怒不可遏的氣憤。
「一個月免費的女傭嗎?我沒有忘記,不過,情況可能有些改變了,我雖不知道你帶回來的那些女人的身份、背景,但我十分厭惡你和她們在我的住處亂搞關係,基於這一點,我相信我還有這麼一點權利可以做主的趕走她們。」含意模糊的解釋著自己何有這個權利的梁又南,無視於他憤怒的目光,一副儼然是這間小公寓的主人般,高做的揚起下巴回瞪著他。
像是聽到天方夜譚似的,失聲哂笑的王世傑愣了愣,繼而便控制不住的拍著額頭,諷刺的仰頭狂笑了起來。
「你有何權利?」他倒想聽聽露出受辱又驕傲神情瞪著他的梁又南的說法。
「我有這個權利!」雙眼冒火瞪著他的梁又南,十分氣憤的再強調一次,她才不發一言的轉身走去房間,當她再回來時,手中已多了一隻黃皮紙袋。 「拿去!」她將史彬特地交代她帶回來的資料丟給他。
「這是什麼?」王世傑冷冷的掃了她一眼,不懂她葫蘆裡究竟在賣什麼膏藥。
「你不會自己看嗎?」挑了挑雙眉,梁又南以眼神示意他快打開紙袋,她雙手環胸的退至門的木櫃前,唇角不自主的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望著他。
瞇起雙眸的王世傑,看著她退出他觸手可及的範圍,隱約的察覺事有蹊蹺,再看見她難掩心中得意的唇角,露出一抹詭譎笑容時,他更加肯定黃皮紙袋裡裝的準不是什麼好東西。
緩緩地將冷冽的眸光移至身旁的黃皮紙袋,意外的,裡頭只裝了一張精緻典雅的高級用紙,未抽出來時,憑著觸感,他覺得這紙很熟悉。
突然間,寒光一閃,眸底掠過一抹詫異的他,猛地抽出那張紙,如揣測般的發現是東瀛集團的專用紙,難怪他會覺得這紙的觸感那麼滑順、那麼熟悉。
不甚在意的看了下紙上的兩行字,頓時,表情不變的他,陰沉凶悍的如頭聞到血腥味的怒猩,低咒咆哮了聲,倏地反抬起頭來怒瞪著她。
「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何謂無條件的長期居住?又何時我得必須聽從你的命令保護你?」臉色鐵青至冰冷得可以讓烈火凍結的王世傑,怒不可遏的嘶聲厲吼了起來。
望著表情凶悍得像想宰人的他,梁又南不知道他會如l此憤怒,有點被嚇到的瑟縮了下,繼而才鼓起勇氣迎向他燃著狂烈怒火的雙眸。
「能引起你如此震怒,我想……你應該沒漏掉最後一行字吧?這是史彬的命令!」盯著臉在瞬間凍成冰雕,雙眸散發出危險烈焰的他,她雖畏懼於他駭人的表情、懾人的眼神,但不知打哪來的一股勇氣,她竟還怔仲的愣在原地,看著他怒氣騰騰的用力一把扯開床被,光裸著身子大步朝她逼近。
「你這該死的煩人小鬼!我受夠你了!現在,我命令你立刻滾離這裡!滾出我的公寓!」無法克制心中那股沸騰的怒火,王世傑失控的緊握起拳頭亂揮打著,並一副凶神惡煞樣的朝她咆哮狂吼著。
梁又南微垂下眼睫,避開他那道滿含狂烈怒氣和陰狠殺機的視線,害怕他會失去理智宰了她,顫抖的輕咬著下唇,如做錯事等候訓戒的小孩般,可憐兮兮的低首一動也不敢亂動地站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