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天慈一臉自信,「行還是不行,你等著看就知道了。」
只見她深吸口氣,接著開口大喊:「大黑熊——」
這三個字一出口,遠處的那兩人果然停下腳步對看了一下。
「你……你剛才是叫大黑熊嗎?」龍天瞪著大眼看著邢天慈。
「沒錯!正是大黑熊,你上次不是問我家怎麼會養熊嗎?」
「我是有問,可是你並沒有告訴我。」
「好,我現在告訴你,其實我家養的熊就是我大哥邢天鵬。」
龍天聽得一頭霧水。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我告訴你,大哥這個外號,還是大嫂親自幫他取的呢!」
龍天當場從椅子上跌了下來。
「有沒有搞錯,他們到底是怎樣的一對夫妻。」妻子幫丈夫取外號,這還真是聞所未聞的事。
「他們是很恩愛的一對夫妻,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滿意,滿意,不過你還是先把他們叫上來再說吧!」
「知道啦!還用你說。」她白了他一眼。
邢天慈再度開口大喊,「邢天熊、邢黑熊、大黑熊!」
龍天又跌下了椅子,「你大哥的外號還真多。」
「好說,好說,那都是我大嫂取的。」
邢天慈這麼一叫,邢天鵬夫妻果然回過頭來察看究竟。
一見兩人回頭,邢天慈趕緊揮動雙手,好讓兩人能看清楚自己所在何處。
邢天鵬一看到她,便拉著柳筠的手,滿懷憤怒的朝著客棧急奔而來。
「你這個小兔崽子,竟敢在大街上叫我大黑熊,當真是不想活了。」邢天鵬上樓就是一陣責罵。
「小慈,你怎麼會在這裡?這位公子又是誰?」柳筠疑惑的望著眼前陌生的男子。
「大哥、大嫂,你們倆先坐下,讓我慢慢的說給你們聽。」
「好了啦,別氣了啦,先聽聽小慈怎麼講再生氣也不遲啊!」柳筠拉著邢天鵬坐下來,準備聽邢天慈道分明。
第九章
邢天鵬夫婦倆,在聽完邢天慈的介紹之後,都不約而同的發出了驚叫。
「你說他是當今皇上?」邢天鵬驚訝得張大嘴。
「當然是真的,我沒事騙你們幹麼?」
聽完邢天慈如此肯定的回答,邢天鵬夫婦連忙跪倒在地。「草民夫婦不知皇上在此,剛才若有冒犯聖威的地方,還請皇上恕罪。」
「邢大俠、邢夫人,你們快快請起!」龍天將他們扶了起來。
「多謝皇上不罪之恩。」邢天鵬謝過之後便站了起來。
柳筠神情哀戚,「我不起來。」
「筠兒,別胡鬧了,趕快起來!」邢天鵬生怕柳筠的舉動冒犯到龍天。
「我不要!」她雙眼含淚望著龍天,「民女懇求皇上為民女一家數十口人命討回一個公道。」
「邢夫人你先請起。」龍天向邢天慈作了個要她將柳筠扶起來的手勢,「你放心,對於你家中所發生的不幸,我勢必為你討回一個公道。」
「是真的嗎?」一聽到復仇有望,柳筠登時收起眼淚。
「當然是真的,」邢天慈撫起柳筠坐下,「我這次會寫信叫大家來京城,就是為了要借助大家的力量,來除掉寧王這個禍害。」
「信?寧王?」邢天鵬當真是一頭霧水,「小慈,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問我怎麼一回事?」她對他的詢問感到奇怪,「難道你們不是因為看了我的信之後,才趕來京城的嗎?」
「我們今天一早才從護國寺離開,你說什麼信的?我們根本連看都沒看過。」
「這麼說來,你們根本不知道我在陸升客棧等你們。」
「廢話!」面對自己的妹妹,邢天鵬直得很,「鬼才知道你會在這裡等我們。」
「哇!」邢天慈一臉驚訝,「什麼時候大哥說話竟然也變得如此牙尖嘴利了?」
「我都是跟筠兒學的。」
柳筠二話不說,一伸手便狠狠地朝他的大腿捏了下去。
他失聲哀號,「我的好筠兒,你先將手放開,咱們有話好說。」
「哼!」柳筠鬆開玉手,「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說話。」
對於這對夫妻的怪異舉動,邢天慈也只能對著龍天苦笑了一下。
邢天鵬疑道:「你說你有寫信回家?」
「嗯!」邢天慈點頭稱是,「而且還是由快馬連夜送到江南。」
他又問:「你們送了幾天?」
她掐指算了一下,「大概十來天了吧!」
「十來天?」邢天鵬稍微衡量一下時間,「若沒意外的話,照理說爹爹他們應該也快到達京城了。」
「我也是這麼想,不過為什麼到現在都還沒看到人呢?」邢天慈感到納悶。
「難不成家裡發生了什麼事嗎?」
邢天鵬的一句話令在場所有人的心中都燃起不安的感覺。
「讓大家久等了,老夫來了!」
當眾人正陷於一片不安的時候,突然從遠處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是顏前輩!」除了龍天以外,眾人皆是一片驚喜。
「不錯嘛!」顏火忻施展輕功,直接從大街上躍進窗戶,「虧你們這群娃兒還能記得我這糟老頭。」
「好厲害的輕功!」龍天一陣驚愕,「這位前輩是什麼來頭。」他小聲問著邢天慈。
「他是西域聖火教的前任教主——顏火忻老前輩。」
她小聲的回答。
「他是聖火教的前任教主?」龍天吃了一驚。
兩人的聲音雖小,但仍舊是被顏火忻聽得一清二楚。
「小娃兒別這麼好奇,我不過是個乏人問津的糟老頭罷了。」顏火忻朝他打量子一番,「額高、鼻挺、耳垂大、下巴圓潤,神態中更流露出一股不凡的氣息,若真是論到身份地位,我看你的來頭才真的不小呢!」
「前輩果然好眼光!」邢天慈插嘴說道:「他正是當今天子!」
「什麼?」顏火忻大吃一驚,「你說他是誰?」
「他就是——當、今、天、子。」她刻意強調,「前輩聽清楚了嗎?」
他先是點了點頭,接著轉身準備離去。
「白鬍子前輩你做什麼?」柳筠將他拉住。
「我沒做什麼,只是想離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