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駿,麻煩你下次要親我之前,請先通知一下好嗎?我都快不能呼吸了。」等她吸足空氣後,她略有不滿道。
常駿寵溺的睇望著訴著天真言語的白巧涵,這世界上或許沒有另一姑娘,會在情人對她做如此親吻動作時,要情人通知她,再有也是僅有「她」,獨一無二的白巧涵這個嬌俏的小姑娘。
「你幹嘛一直笑,有那麼好笑嗎?」笑得那麼詭異,真令人心裡發毛。
「巧兒,我有沒有說過你很美?美得不忍移開我的目光。」他撥撥她的發。
「是嗎?我只知道人人讚我天真又可愛,人人都讓我,我不曉得我美耶!既然,你都如此稱讚我了,那我也得好好稱讚你不可。」
「你想怎麼稱讚我呢?」
「阿駿,我有沒有說過你很好看?好看到令人想一看再看。」
「你這鬼靈精,居然完全套用我的話。」他用他多日未刮鬍子的下巴,輕輕的磨蹭白巧涵的額頭,弄得她麻麻酥酥的好不舒服,但心裡卻暖暖的。
「本來就是嘛!人家每見你一次,就想再見你下一次。但你好可惡,上次居然那麼凶的趕我走。」一思及上回為他流下了一大缸的眼淚,她愈想愈委屈,掙開他的懷抱,躲到角落生悶氣去。
「巧兒,對不起,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你過來我這邊好嗎?」他不想做無謂的解釋,因為憑巧兒的聰明,她會明白的。
「哼!我才不理你咧!你知道嗎?那天我很傷心的跑回去,想問爹爹為什麼答案在你這裡?結果,他……他們說爹爹死了,我知道他們在騙我,阿駿,他們在騙我對不對?爹爹怎麼可能說死就死?」斗大的淚珠,像傾盆大雨般,不由自主的滴滿
了她的衣襟。
「巧兒,你爹雖然已經死了,但是你還有我呀!別哭了,我會心疼的。」常駿一把拉過她來,用袖口為她拭淚輕聲安慰。
「不要,我不要你,你會凶我,而爹爹從來都不會對我凶。」這丫頭,就那麼一百零一次,居然念念不忘。
「我不是保證過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嗎?不准你再說你不要我的這種話。」沒辦法,對待白巧涵他就是必須多一些別人所沒有的耐心。
「不准?爹對我從來不會用不准這兩個宇,我要回巧記等爹了,他老愛跟我開死亡的玩笑,這次也一定跟以前一樣。」她還是不願相信白威已死的事實,看她明知事實卻不面對的模樣,著實令常駿的心都揪在一塊兒。
他瞭解要白巧涵接受白威已死的消息,必須用緩和的方式,不可太過激烈。
「巧兒,你想不想知道為什麼你沒見到我就一直想看到我的原因嗎?」
果然,一聞此語的白巧涵暫時忘了要回巧記,一雙明眸發亮,睜得大大的,表示她的求知慾超強。
「當然想啊!阿駿你快告訴我披!」
「那在我說之前,你必須無答應我一件事。」裝作沒見到白巧涵企盼的眼神,故意吊其胃口。
「別說一件,十件我都答應你。」
「這可是你說的,絕不能後悔。」
「放心,我白巧涵向來說話算話,你放心好了。」
「巧兒,答應我留下來別走。」他執起她的小手,感性道。
「可是……」她還要等爹爹呀!她為難極了。
「不答應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想說。」他相信以白巧涵的脾性,絕對會答應。
「好啦!我答應你便是。」反正有空時還是可以回巧記的。
「巧兒,看著我的眼。」兩眼對望,情意即洩出,但白巧涵還是不太懂,只覺整顆心都快進出來了。「那個答案就是,我愛上你了。」
「愛?因為你愛上我,所以我會想時時見到你,那我呢?你會像我一樣,想時時見到我嗎?」她一臉狐疑,因為她根本不懂愛是什麼東東。
「那是當然,我也像你一樣,時時想要見到你。」不但如此,還想天天像此刻擁你入懷。
「那我懂了,我也愛你,因為你也跟我一樣。」其實她懂才怪,她用的是同理可證的方法,說出那個宇。
「是啊!我們都一樣。」即使白巧涵仍是一臉茫然,但眼中對他充滿信心的模樣,再加上親耳聽見她也愛自己,常駿自然滿是欣喜之情。
接著不再有任何的言語,他們只是兩兩相望,情情繾綣,常駿忘卻了要通知白巧涵,自己要再一次親吻她的唇。
其實也不必通知,白巧涵十分自然的獻上了自己的唇,她不懂情慾,但她懂得這個是爹爹要自己找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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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王府,秋苑
「什麼!又失敗了!」
璟王妃張若聽得探子回覆暗殺白巧涵失敗,唰地她臉上出現了青紅不定的顏色,她心有不甘,對探子言道:「你去告訴我母親,請她再派一員高手來幫我。」
「稟王妃,長公主交代小的轉告您,她不再派人幫您了。」蒙著面的探子謙卑道。
「這是何故?」難道這次母親先前的警告是玩真的。
「長公主說歷年來派給您的殺手,最後的下場皆是折兵損將,最近她的勢力已有稍許的威脅,需要更多的人力,所以,您再有要求,長公主要小的全部予以拒絕。」說罷,那名探子一個欠身,飛窗而去。
「怎麼會這樣?難道母親不再重視我這個女兒了嗎?」她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她還未從母親不予以幫助的震驚情緒中恢復過來,另一個使她更為驚訝的聲音,從門外悠悠的飄了進來。
「王妃,本王老遠就聽得你在說什麼重不重視的,怎麼了?」
「王爺!」自從白苡薇過世之後,他十多年來皆不曾踏進秋苑,今天是怎麼了?
睨見張若神色不定的模樣,璟王當作未曾看見,兀自在桌旁坐了下來。「王妃,不歡迎本王嗎?」他手捋長鬚道。
「若兒不敢,只是王爺這十多年來未曾踏進秋苑一步,突然到訪,令若兒受寵若驚。」張若故作鎮定,戴上了平日溫柔嫻雅的面具,恭禮而不疾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