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丫頭。」白威無奈地望著白巧涵蹦蹦跳的樣子,只能搖搖頭歎息,歎息著自己這些年來,因太過疼寵白巧涵而養成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他真不知這是福還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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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王府外,戒備森嚴,三步一哨,五步一崗,在在顯示其尊貴而高不可攀的地位,一般平民百姓難能越雷池一步。
但卻有個不知死活的姑娘正和守門的衛上吵了起來--
「喂!本姑娘不過是送個豆腐,你就放行讓我進去就好了,哪來那麼多廢言!」
沒錯!這個姑娘就是天不怕,地不怕,永遠只奉行自己原則的「白巧涵」,都得怪爹爹硬要她親自送豆腐進王府,致使她現在得和那些個羅裡巴嗦的人溝通,浪費
她的口水。
「姑娘,實在對不住,小的不過是個卑微的衛士,無法作主。」守門的衛士將已經不知說過多少遍的話,再重達一遍,白巧涵不禁懷疑,他是不是只八哥鳥,永遠只會重複說這一句話。
以前都可以從大門進去,今天卻不行,這是什麼道理!「那你就去找個能作主的人來!」白巧涵火大的吼道。
「是,請姑娘稍等。」衛士突被白巧涵的氣勢給震住了,除連連稱是外,還趕緊進入府內請出總管。
眼看日漸中央,白巧涵心急自己未將爹爹交代的事給辦好,她原來僅剩的一丁點兒耐性,早被那些婆婆媽媽的衛士給磨乎了,根本不肯再等。
她現下可沉不住氣,拿著豆腐盒子,提氣施展爹爹再三叮嚀、絕不可輕易外露的輕功,在衛士來不及阻止下直闖王府。
只見璟王府內外亂成一片,人人口裡喊的皆是:「有刺客呀!來人呀!快捉刺客!」
白巧涵只覺莫名奇妙,為什麼大家會衝著她直喊刺客?她的目的只想送豆腐而已,所以她不管那麼多,勇往直進不一會兒,便到了一間擺飾富麗堂皇的屋子。
她不理會屋子裡有多少人,將盒子往地上一放,理理略亂的儀容,露出滿意的笑容,一派輕鬆自然。
然而,屋內的人可不像她那樣輕鬆,人人自危的護著他們身後的主子,深怕眼前這位來歷不明且看來似乎武功高強的女子,對他們的主子不利。
而由外面而來的追兵紛紛到來,將白巧涵整個人團團圍住。
「你們實在很無聊耶!你們以為人多就能欺侮人嗎?我白巧涵才不吃你們這一套,再來多少人我都不怕。」真是的,一堆人追著她,她怎麼把豆腐拿到廚房去。
說時遲那時快,白巧涵只覺眼前白光一現,她直覺挪動身子閃躲。嘿嘿,開玩笑,她不過是送個豆腐罷了,幹嘛跟她舞刀弄槍,害得她此時心中的小鹿怦怦直跳,好可怕哦!
「喂!你……」們還未出口,十幾名的侍衛便和她動起手來,害她又得不聽爹爹的話,施展武功與之對抗!無所謂,反正她也從來沒聽過話。
璟王府本就高手如雲,侍衛個個身懷絕藝,怎奈他們此刻在白巧涵的眼中,不過是陪她練武的靶子,誰叫他們個個在和她過招時,無論他們使用何種招式,全被白巧涵輕輕鬆鬆就化解。
唉!這些廢人,到底要纏鬥到幾時?白巧涵起先還覺得新鮮好玩,有人陪她「練功」,但久了之後她臉上逐漸浮現不耐的神情。
「你們的武功實在下怎麼樣,別再纏著我和你們過招,好嗎?」
向來自視甚高的侍衛們,怎麼可能承認自己的武功不如一個姑娘,自然不理會白巧涵似挑釁又似諷刺的話語,於是更賣力的使出了他們的拿手武功對付她。
侍衛們輪番上陣和白巧涵對打,即使她的武功再高,畢竟體力有限,有些體力不濟了,但是此時想要脫身卻是難如登天,看來得動個腦筋才能全身而退。
忙亂之中,她突然瞥見一個頭戴金冠、身著華麗且蓄著一嘴美須的中年男子,腦筋動得快的她,猜他的身份定是與平時人不同,再加上他看起來就像是個老好人,開口請他叫這些廢人撤下,或許行得通。
「那個美須大叔,可以請你叫他們這些廢人退下嗎?」她特意挪個位子,朝他露出了天真無邪的笑靨。
而那名中年男子,竟奇跡似的向她點了點頭,隨即朝左右叱喝,「住手!你們丟的臉還不夠!還不退下!」
乖乖隆地咚,但見那批方才一副非置白巧涵於死地的人,馬上應諾後,退個無影無蹤,屋裡只剩兩名一老一少身穿華服的女子,以及兩名貼身護衛。
「王爺?」那名年紀較大的女子,不解朝中年男子道。
原來那中年男子即是這璟王府的主人,璟王朱見璟,而那較老的女子是璟王妃張若,而另一名女子即是璟王的獨生女朱祐香。
「香兒,你母后受驚了,快陪她回房休息。」璟王說話時,有著不可侵犯的威儀。
朱祐香郡主平時並非如此聽話,但她見那名女刺客身懷絕藝,連府內的侍衛都拿她沒轍,為了自己的性命著想,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王……」張若本欲再說些什麼,但被女兒迅速且有技巧的帶出了大廳。
璟王望著眼前秀麗的女子,使他憶起了他心底的最愛_白苡薇,這名女子有
著與白苡薇一般清靈的眸子及略為相似的臉龐,也許這就是他會摒退眾人,獨留兩名親信藍天、黑地的原因。
「本王敢問這位小姑娘,芳名為何?」璟王兩眼直盯著白巧涵瞧個不停,有著無限的慈愛。
「我名喚白巧涵,為了感謝大叔你撤走了那些不講理的人,你叫我巧兒就成了,我爹爹都是這麼叫我的。」白巧涵不畏不懼地回答璟王的問話,她覺得這位大叔就像爹爹一樣親切。
「大膽!王爺問話竟如此沒規矩!」在旁的藍天和黑地立即上前同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