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就特地來看你了嗎?」青鳥打著馬虎眼乾笑。
「親愛的,我是很貪心的,光是這樣的報答還不夠呢。」紫鳶輕揚柳眉,學著他曖昧的口氣。
希望他已經做好受死的準備了!
紫鳶朝著青鳥一步步接近,看在青鳥的眼底,她的表情就像地獄使者一般令人害怕,若非他強自鎮定,老早拔腿就跑了;但她蓮步輕移的背影,看在阿爾瓦利德的眼裡,卻像是想上前跟青鳥做出更親密的接觸,作為她此行的「報償」。
阿爾瓦利德的心難受得緊縮,終於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出手拉住紫鳶的手。
管他們是不是兩情相悅,他都無法忍受他們在自己面前親熱,他非阻止他們不可。
阿爾瓦利德無視紫鳶錯愕的神情,衝著青鳥問道:「你是紫鳶的什麼人?」
幾乎忘了阿爾瓦利德就在自己身後的紫鳶,在此刻才注意到他的存在。
可見青鳥讓她失控的程度有多嚴重!
若不是被他突然拉住,她這回是真的很想跟青鳥過幾招。
「我是她的姘夫,姘夫你懂吧?」
雖然暗自慶幸因阿爾瓦利德無法抑制自己的醋勁,讓他在千鈞一髮之際逃過一劫,但青鳥還是很不客氣地將紫鳶拉回身邊,強迫自己忽視紫鳶如刀鋒一般銳利的目光,刻意表現出佔有者的姿態。
嘖!日後會怎麼死,他自己都不能預知。
反正都要受死,現在更得玩得開心啊!
姘夫?
說是情人也就罷了,青鳥竟敢說他是她的姘夫!
他是真的活膩了!紫鳶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每每看見青鳥,都會有把他大卸八塊的衝動。
青鳥要是真的死在她的手中,毫無疑問皆因他的嘴賤!
「你是說……你們的關係不正常?」
所謂的姘夫,不是指他們其中一方有妻或有夫嗎?阿爾瓦利德愣愣地消化著青鳥話裡的曖昧。
若非怕紫鳶在兩人的拉扯中會受傷,剛剛他是不會鬆手的;他懊惱地瞪著青鳥放在紫鳶肩頭的手,他有把那隻手砍下來的衝動。
可惡,他和她相遇得太晚了!
「我們是你情我願的,很正常啊。」青鳥摟摟紫鳶的肩膀,又衝著她一笑,「對吧,親愛的?」
「對--」你個大頭!
才說了個對字,紫鳶又被阿爾瓦利德強拉過去,她完全搞不懂自己幹嘛要被兩個男人拉來拉去。
搶什麼搶?她又不是玩具!
阿爾瓦利德在搶什麼她是不知道,但青鳥是搶著找死,這只笨鳥是沒打算離開阿拉伯了吧?
沒有防備的紫鳶直接撞進阿爾瓦利德的胸膛裡,滿心都是詛咒。
「你又是誰,幹嘛拉著我家的紫鳶?」
藏住笑意,青鳥沒再把紫鳶拉回身邊,話裡充滿挑釁意味。
知道紫鳶的身份,還敢對她產生興趣,是件十分令人佩服的事;畢竟,很少有男人能接受一個比自己強勢,隨時能取自己性命的女人。
紫鳶不只脾氣火爆,身子裡還流著冷冷的血呢!
愛上她的男人得有十足的勇氣啊!
「她現在是我的人,有什麼問題你可以去找亞孤詢問!」
阿爾瓦利德氣勢凌人地冷哼一聲,不願把紫鳶交回青鳥的手中。
平日將高傲脾氣隱藏得極好的他,竟然因為自己而失控了,看著跋扈傲慢的阿爾瓦利德,紫鳶的感受有些複雜。
聽他直呼風龍主的名諱,想也知道他跟風龍主的交情匪淺,青鳥立即搖搖頭、擺擺手道:「不必了,既然主子都這麼說了,我就暫時把紫鳶交給你照顧,要怎麼『利用』隨便你,別忘記要還給我就好了。」他很乾脆地結束了遊戲。
扯到主子就不能開玩笑了,他是愛玩沒錯,但還是有分寸的。
「親愛的,你就這樣把我拱手讓人?」
什麼叫作隨便利用?聽見青鳥的說法,紫鳶嘔得幾乎要吐血了。
若不是阿爾瓦利德還拉著她的手,她早就衝過去殺人了。
「你聽聽他搬出誰來了,我是迫於無奈啊!」
在她恐怖的目光注視下,青鳥暗自吐舌。
阿爾瓦利德聽不出她話中的殺氣,只覺得心情愈來愈惡劣,「走了!別在我面前跟你的男人情話綿綿,我聽了就反胃!」
直到此刻,他才發現自己想擁有她的慾望有多強烈。
無論用什麼辦法,他都要把她留在身邊,再卑鄙的手段他也在所不惜。
情話綿綿?
她恨不得能立即宰了青鳥,什麼時候跟青鳥情話綿綿了?紫鳶傻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
因為她愣住了,所以才會毫無反抗地被他拖著離開。
回頭白了青鳥一眼,只見青鳥露出無辜的笑容,滿臉同情地對她揮了揮手,隨即施展俐落的身手消失在他們身後。
可惡,跑那麼快!是怕她「大開殺戒」吧。
哼!這只臭鳥,算他有先見之明!
XX
他到底在想什麼?
盯著阿爾瓦利德緊抓著自己不放的大手,紫鳶沒有掙開他的箝制。
她默默地跟著阿爾瓦利德的腳步,猜測著讓他氣憤難當的原因。
他該不會真的以為她是青鳥的小老婆,所以正以朋友的身份在為她感到不值吧?
再遲鈍,她也能看到他眼中的熊熊怒火。
無論如何,她多希望阿爾瓦利德可以等她宰了青鳥再拖她走。
「我們走很遠了,你要拉我去哪裡?」
陪他走了大半天,紫鳶的雙腳忽然停住,阻止阿爾瓦利德繼續往前走。
她又不是小朋友,不需要別人牽著也會走路。
青鳥老早就不見蹤影了,他沒必要還拉著她。
她在想,有沒有必要跟他解釋。
阿爾瓦利德回過頭,直直地望著她力大無窮的小手。就算知道她是個影子,有著超乎常人的本事,他還足很難相信那隻小小的手,真的可以讓他停住腳步。
瞧她輕輕鬆鬆的表情,他的力氣可不算小啊!
看來他得更勤快地訓練自己的體能。
「說實話!他是你的誰?」深吸口氣,阿爾瓦利德向她問道。
他幾乎認定了她和那個男人的關係,但他還是希望她會說出令他欣喜的答案。